「我為你準備了慶祝宴會,好好享受吧。」格夫拍掌兩聲後,被通知的禮物們一一從船艙走到甲板上的露天游泳池旁。
身材窈窕火辣的美女們,有白皮膚如俄羅斯、美國的,也有黃皮膚的,或者介於西方和東方之間的印度妞及土耳其妞。
這是屬於權力的世界,rou/體的歡愉只是戰利品,就像吃飯一樣,看想吃西方料理還是東方菜,各國菜色應有盡有。
美女們身上早脫得一絲不掛,全都光裸著身子在他們面前行走,她們的肌膚細嫩,ru/頭顏色是漂亮的粉紅色,就像花朵的蓓蕾一般,全身已用除毛蠟除過,無一絲雜毛,神秘的三角地帶也修整得很整齊。
她們的姿色和身材,與明星或模特兒一樣漂亮,甚至優於那些藝人。
當她們走近時,還可以聞到撲鼻的芳香,因為她們洗的是花朵浴,身上的肌膚都用純正的花香精油浸泡過。從頭到尾,無一不精,無一不美,因為完美是她們的必備條件,那嬌媚的姿態和神態都是訓練過的,絕對可以讓男人立刻血脈賁張,被男人享用,是她們唯一的任務。
鍾振東唇角微勾,裸女當前也依然泰然自若。
「看來你收集了不少貨色。」他對格夫笑道,這些女子都是新面孔,距上一次他和格夫見面時,已經換了一批。
格夫把這些女人叫來,也有炫耀的意思,跟買新車和新遊艇一樣,有了新貨,便要向朋友展示一番。
在權勢世界中,充滿了平常人無法想像的畫面,有錢人玩的東西常常讓人瞠目結舌,例如富可敵國的阿拉伯男人,寵物養的是豹或老虎;歐美的富人喜歡收集古董車和古董藝術品,格夫除了喜歡收集各種配備的豪華遊艇,此外還愛收集美麗佳人,作為招待客人之用。
這些女人專門陪富商睡覺,任其洩慾,所以她們是男人賞玩的寵物,也是男人享樂的食物。
金錢權力世界的奢華,人性yu/望的極盡,充滿了各種誘惑,令人迷醉,像毒藥一般會讓人上癮,稍一不慎,很容易讓人墮落其中。
在這種紙醉金迷的世界,只有性格強韌的人,才能在保持清明理智的同時,又能享受其中,禁不起誘惑的人一旦沾上,就像染了毒癮一般,無法自拔。
鍾振東嘴角微勾,眼神看似慵懶,目光卻隱藏著銳利。眼前這些漂亮的裸體女人極盡所能地討好他,有金絲貓為他斟滿最高級的葡萄酒,嫵媚的混血兒為他按摩肩膀,另一名俄羅斯美人則是為他按摩雙腿。
鍾振東享受著這些美女的服務以及討好,她們媚眼如絲,各個都是尤物,只要他想要,可以立刻把其中一人壓在身下,好好享受她們的rou/體,但他的腦子裡,卻在這時候浮現另一抹清麗的倩影。
唐心憐忙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頭髮隨意紮起來的樣子、拿著工具東修西修的樣子、為他炒菜添飯的樣子,以及他生病時,認真照顧他的樣子,才出國一個禮拜,他就已經開始想念她了。
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他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機,撥了一通國際電話回台灣。
「喂。」
手機接通時,那一頭傳來的,是男人的聲音。
鍾振東楞了下,他拿開手機,檢視著上頭的去電號碼,號碼沒錯,接聽的為何是陌生男人的聲音?
「喂?喂?有人嗎?」手機那頭又傳來回應。
鍾振東沉默了一會兒,才禮貌地回應。
「我找唐心憐。」
「抱歉,唐唐在洗澡,請問你是哪一位?」
唐唐?多麼親暱的稱呼,還是從一個陌生的男人口中喊出的,在台灣時間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唐心憐家裡有個陌生男人。
鍾振東神色上的慵懶不見了,取代的是警戒的眼神,就像一頭獵豹發現有人侵入領地時會有的厲色。
家裡突然出現陌生男人,喊著女人的小名,而女人在洗澡,男人可以隨意接電話,這關係絕不尋常,鍾振東的某一根神經變得敏感而銳利。
他一雙危險的眼瞇起,沈聲道:「我是她老公,你是誰?」
手機那頭沉默了下,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回應。
「喔,原來你是鍾先生,唐唐有跟我提過你,她說她雇你當她的假老公。」
從對方輕鬆帶笑的語氣中,鍾振東又得到一個訊息,唐心憐告訴過這男人他們是假夫妻的事,那麼在某種程度上,這男人和唐心憐的交情挺親密的。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精芒,但是語氣依然平穩。
「幸會,請問你是?」
「我是唐唐的大學學長。」
學長?那是學生時代過去式的代名詞,出了社會後,學長這身份對男人來說,是延續與女方關係的最好借口,且星期六晚上出現在女方家,還接起她家的電話,種種現象顯示,這男人是來獵食的。
「煩請我兒子接電話。」
「你兒子?喔,你說誠誠啊,真不巧,我妹妹帶誠誠出去玩了。」
小孩被送走,百分之百的泡馬子企圖。
才說了幾句話,鍾振東就推斷出所有狀況和男人的心態,別小看他問的這幾個問題,聽似普通的問話,每一句卻都是帶有玄機的,對方回答的方式、時間、地點和語氣,都能成為他推斷事情的線索,他情報局可不是待假的。
這男人二十七、八歲,中等身材,一般公司的白領上班族,剛與女方吃完晚餐,送她回家,找了借口上樓,用學生時代的話題來拉近彼此距離,而基於某種原因,女方不得不在這時候去洗澡。
鍾振東眼中鋒芒變得越來越銳利,聲音依然沈穩有禮。「是嗎?等心憐洗好澡,煩請她回我電話。」
「聽說你到國外出差,那打國際電話會不會太貴?要不,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再轉告唐唐。」
這是以對方男人自居的一種說話方式,未經對方允許,便逕自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