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看看呀,這套真不錯,非常適合你的膚色。」鍾振東很自然地打量她,見她慌張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他故意數落她。
「害羞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胸部,別用有色的眼光看我,我可對你沒興趣,我只是在幫妹妹挑內衣罷了。」
他一副行家的模樣,嫌她大驚小怪,還數落她要多跟他學學挑內衣的眼光。
一開始唐心憐還扭扭捏捏,不過最後還是拒絕不了他的熱心,再加上他露出一副不喜歡被人誤會的冤枉樣,這才讓她壓下羞澀去遷就他。
她不知道,當自己把衣服脫掉,身上只穿他為自己挑選的蕾絲內衣和內褲時,他的目光有多麼灼烈,只不過在面對她的視線時,他能夠把眼神收斂隱藏,表現得平淡自然,等她的目光一轉開,他的視線立刻肆無忌憚地欣賞著自己的獵物。
他的眼光沒錯,她的身材美極了,那種飽滿度和豐盈度,是他見過最棒的。
但時候未到,他還不能吃,他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強壓下對她的欲/望,因為有時候忍耐,也是一種達到極致歡愉的方法,渴望積壓得越多,爆發力越強,一旦吃進嘴裡,摸到手裡,那種享受便是久旱遇甘霖,欲仙欲死。
這一趟試穿下來,挑了十幾套內衣,鍾振東刷了卡,便牽著她的手離開。
「多少錢?」她不安地問。
「不貴,朋友說好會幫我打折,不必擔心。」他幾句話帶過,當然不會讓她知道價錢。
「為什麼要十天後才能拿到?而且還用寄的?」
「因為你的尺寸剛好沒了,要調貨。」
其實是因為那些內衣都要訂做,當然不可能馬上拿到,鍾振東幾句話,又把小白兔給唬過去。
他今天、心情很好,幫小白兔買了內衣,又欣賞到她的身材,收穫不少哪!
為了挑起小白兔對男人rou/體的yu/望,勾引她也是鍾振東的計劃中不可少的。
剛洗完澡的他,站在廚房後頭的曬衣陽台,他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圍著大毛巾,頭髮微濕,果然不一會兒,就看見忙著做家事的小白兔,拿著一籃子髒衣服要來洗。
小白兔一進來看見他,表情果真呆住了,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
他一邊用大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笑看她。
「洗衣服?」
「對……」
他很滿意小白兔第一次見到他半裸的身材,就表現出目不轉睛的模樣。
不是他自誇,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結實,肌理線條優美,腹肌上還有令女人瘋狂的六塊肌。
他身上還殘留著剛洗完澡的水滴,微濕的頭髮不似平日那般梳得平整,他知道這樣的自己顯得有些野性不馴,女人都愛這樣的他。
盯著一臉看呆的小白兔,他的目光變幽深了,唇角也勾起更魅惑的弧度。
「看什麼呢?一雙眼都直了。」他的聲音帶著磁性。
原本看呆的唐心憐,在聽到他講話後才回過神來,並且大大鬆了口氣。
「原來是你啊,我剛才還以為是別人,一時沒認出你,還以為家裡突然闖入個陌生人呢。」她用手拍拍胸,一副「差點被你嚇死」的表情。
他愣住。「你剛才發呆,是因為沒認出我?」而不是看呆了?
「是呀,因為平常都只看見你穿衣服的樣子嘛。」
她邊說邊越過他,把洗衣籃裡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面色又回復了平靜,絲毫沒有驚艷的表情,也不見她有任何害羞的反應,可以說,她對他的身材是無感的。
把一些襯衫放進洗衣網,丟進洗衣機後,她伸手拿了洗衣精,發現已經用完了,便要去拿新的。
新的洗衣精放在高架子上,她踮起腳尖伸長手要去拿,但顯得有些困難。
鍾振東越過她伸出手,輕易就幫她拿到新的洗衣精。
「請。」他故意移近她耳邊說話。
他站在她身後,剛好將她圍困在一方天地裡,赤裸的上身輕輕碰著她的背,而當她轉過頭,把臉仰高望著他時,他也正低頭看著她。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故意讓自己的男性氣息包圍住她,並且對她勾著迷人的笑,見她又呆呆盯著自己看,他故意裝糊塗。
「怎麼了?」他問得無事,垂下的眼睫漂亮而迷人,一雙眸子深邃得像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少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電眼。
「你過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拉回客廳。
她命令他坐在沙發上,便轉身進房間,從衣櫃裡拿了兩條乾淨的大毛巾出來,一條披在他的身上,吸乾水滴,另一條則往他頭上蓋去,兩手並用幫他擦頭髮,一邊動手還一邊對他碎碎念。
「晚上氣溫很涼,你剛洗完澡,身上的水滴沒擦乾,頭髮又濕濕的,站在陽台吹風很容易感冒。」
對他的刻意誘惑,她完全沒感覺,而且還很雞婆地幫他擦頭髮,對他的態度就像對待兒子一樣,一點曖昧也無。
「我習慣了讓頭髮自然干。」
「台灣濕氣重,洗完頭髮不容易自然干,最好用吹風機吹乾。還有啊,不要打赤膊站在陽台上,都市的建築物密集度高,房子都靠得很近,你在陽台上做什麼,鄰居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你又長得這麼英俊,說不定有人正拿望遠鏡偷窺你呢,被佔了便宜都不知道。」
鍾振東難得主動勾引女人一回,但他的男人魅力卻被她用一條大毛巾給輕易滅掉,一頭性感的濕發,也被她擦成了一堆亂草。
他是海軍陸戰隊出身,曾經歷過嚴酷的沙漠風暴,也曾在極寒的風雪中度過,上山下海是平常事,就算冬天穿著短袖也無所謂,哪裡會在乎這四季如春的台灣氣候。
他所遇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愛他的性感魅力,見到他打赤膊,有這麼好的機會,哪個女人不乘機粘上來?
別的女人看到他結實的身材會臉紅,她卻只想到他會感冒或者被人偷窺,在她的眼裡完全看不出任何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