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色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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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臣妾不負公主之命,完成畫作了。」她將那迭畫恭謹的遞過去。

  「畫好了,可讓我好等。」五公主面帶笑容,兩眼發亮的接過那迭她期盼了數天的畫作,一張張細細欣賞,一邊看一邊頻頻頷首。

  「呵呵,這姿勢也太滑稽了,虧你想得出來……好好……畫得不錯。」她讚不絕口的接著說:「我迫不及待的想瞧瞧那何大公子看見自個兒出現在這艷情畫上的表情了。」

  「五公主,這畫咱們私下看看就好了吧,沒必要再把它印出來。」王曦怡急忙想打消她這念頭。

  「哎,那怎麼成,你這些畫畫得這般精彩,只有咱們瞧見豈不太可惜了,你放心,這畫出自你手的事,本宮絕不會洩露出去,何況我想那陶東寶必也不願放過刊印這些畫的機會。」

  王曦怡擔憂的表示,「我怕萬一讓何尚書瞧見這些畫,會勃然大怒。」

  「你相公可是堂堂左相,你怕他區區一個兵部尚書做啥?」五公主拍拍她的肩提醒她,「你別忘了你現下可是左相夫人,這何尚書見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你一聲杜夫人呢,莫再擺出那副畏首畏尾的窮酸相來。」

  窮酸相?她這是擔心招人恨結下大仇好嗎?以前在欽州時,畫畫那些文人倒沒什麼,可五公主讓她畫的這人家世這麼顯赫,就算她丈夫是左相,也不好平白無故為他樹敵吧。

  她暗自決定待這五公主一走,就毀了這些畫,絕不讓它們被刊印成畫冊。

  王曦怡正這麼想著,忽見有人走了進來,不以為然的反駁了五公主。

  「窮酸相?五公主此言差矣,下官娘子的容貌雖不是大富大貴之貌,卻也生得慈眉善目,猶若菩薩,否則也不會應了五公主的請求,為五公主繪下這些畫。」杜如弦嘴角雖帶著笑,但那語氣卻是微露了幾分冷意,他可容不得別人這般批評自家娘子。

  見到丈夫回來,王曦怡登時一喜,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你回來啦。」

  五公主瞅了兩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杜大人倒是護妻護得緊,連句話都不讓人說。」

  「做丈夫的護著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杜如弦瞟了眼她手上拿著的那迭畫,接著意有所指的道:「下官聽說,這何大人要為何公子議親了,怕以後五公主只能睹畫思人了。」

  五公主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嘴上卻說:「他要議親與本宮何干?」

  杜如弦嘴角勾著抹笑,不疾不徐的說了句,「據說那何大人想為他兒子議親的對象正是七公主。」

  「什麼?怎麼會是七妹?」五公主面露驚咨。

  「聽說那何公子頗為欣賞七公主直率的性子。」

  五公主再也按捺不住,急著想回宮裡查清楚是否真有此事,隨手將畫還給了王曦怡,說了句:「本宮微服出來不能久待。」便匆匆離去。

  送走她後,王曦怡好奇的問:「這五公主莫非傾心那何公子?可她為何還讓我拿何公子來畫艷情畫?」

  杜如弦猜測,「這就像有些孩童,心裡分明想親近一個人,卻偏要捉弄對方,藉以引起對方的注意一樣,且只是拿來作畫,並非是真的,又有何妨,不過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說罷,他從妻子手裡接過那迭畫,一張張翻看,然後眼裡燃起一抹熱切,興匆匆指著其中一幅畫。「這姿勢不錯,今晚咱們試試。」

  王曦怡俏臉一紅,搶過那些畫,想將之撕毀。

  「哎,別撕。」他趕緊搶救下那些畫。

  王曦怡解釋,「這些畫可不能讓它流出去,萬一是讓別人見了,會替你惹來麻煩的。」

  知她是擔心會因此讓他與何尚書一家結仇,杜如弦攬著妻子的腰,吻著她那張誘人的甜唇,寵笑道:「我不怕麻煩,且你所繪的艷情畫早已傳遍整個風晟王朝,不少人都為能成為你畫下之人而感到榮幸呢,這何公子是個性情豁達的人,就是知道此事也只會一笑置之,不會記恨於心。」

  聽他這麼說王曦怡才放下心來,「你方才說這何公子欣賞的是七公主,那五公主怎麼辦?」

  雖然被五公主脅迫著畫下這些艷情畫,但是她並不討厭這位五公主,想起她方才離去時那抹掩不住的急切之情,有些為她不捨。

  「七公主另有心儀之人。」

  「這麼說五公主不就有機會了?」她為五公主感到高興。

  「那倒也不一定。」

  「這是為何?」王曦怡不解的問。

  「雖然七公主心有所屬,可何公子未必便會移情於五公主。這世上能像咱們一樣,遇到一個情投意合、兩情相悅,進而相知相守的人可不多。」杜如弦滿眼含情的凝視著她。

  能在芸芸眾生裡與她相遇相愛,是老天爺給他的厚賜,然而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有他這般幸運,與相愛之人結成眷侶。

  王曦怡聞言動容的偎靠在他懷裡,「嗯,能嫁給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

  雖然歷經了一番波折兩人才能相守在一塊,可她覺得那些磨難全都是值得的,因為那些事情將兩人的心牽繫得更加緊密。

  她不知五公主最後是否能得償所願,但她祝福她,願天下有情人皆能成眷屬。

  番外篇——初心動的那一夜

  天氣燥熱,夜裡難眠,杜如絃索性爬上屋頂乘涼。年少時,他便常在月圓之夜躺在這屋頂上賞月。

  此時銀月如水,星子綴滿天幕,雖無涼風,但躺臥在冰涼的瓦片上,盛夏的暑氣似乎也消散了些。

  忽地,底下有一處動靜引起他的注意,他曲起一腳坐起身朝那處望過去,那裡是淨房,沐浴之處。

  有一名青年正在替一名婦人洗髮。

  他望見青年那雙白皙的雙手很仔細的穿梭在婦人的長髮間,細心搓洗著。

  杜如弦不由得探手摸了摸自個兒的頭髮,他感覺得出來,被青年雙手那般搓揉著,似乎頗為舒服,思量著有沒有可能也讓那少年這般服侍他洗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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