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妝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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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錢笑笑心頭猛地一陣震盪,他是瘋/嗎?怎麼會愈看愈覺得郁竹君誘人,令他想一親芳澤?

  但郁竹君看他,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你怎麼變好多個、好多個錢笑笑啊?」他突然一揪錢笑笑的衣襟貼近他,額頭抵著他的,笑咪咪的看著他,「這,嗝!這樣看比較清楚。」

  瞬間,眸光交會,他醉意醺然,錢笑笑心口狂跳,緊接著,郁竹君的額頭壓了過來,整個人醉倒在錢笑笑身上了。

  錢笑笑不明白自己為何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被郁竹君這樣貼靠著,他不自覺的血脈賁張,暗暗的吐了口長氣,將郁竹君打橫抱起來,旋即又眉頭一皺。

  他怎麼這麼輕?雖然看得出他身子單薄,但以男子而言著實還是太輕了!

  錢笑笑將郁竹君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起身時不小心扯下他的頭巾,瞬間,原本綰著的一頭黑髮如瀑傾洩而下,他詫異的瞪大眼,看著落在手上的烏亮青絲,再看向那張醉意醺然的迷人容顏,似男似女,竟不自覺的意亂情迷、慾念勃發。

  此時,郁竹君突然睜開迷濛的眼,看到是錢笑笑,直覺的伸手拉他,他的力氣不算大,而看入迷的錢笑笑輕易的被往下拉低了身子。

  兩人迭在一起,灼燙氣息交融,心跳紊亂,錢笑笑彷彿還聽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正狠狠撞擊著胸腔。

  鬼迷心竅的,這一瞬間,他眼底除了郁竹君再也看不到其它,也感受不到其他。

  郁竹君的明眸裡帶著酒氣,他半垂下眼瞼,略微粗魯的拍拍錢笑笑的臉,「呵呵,你想酒後亂性喔。」

  說的人明明是他,但下一瞬間,他軟軟的唇瓣就直接貼上錢笑笑的唇!

  軟綿綿卻如電亟般的觸感,讓錢笑笑瞬間清醒過來了,他立即用力的推開郁竹君。

  這粗暴的一推讓郁竹君也醒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滿的對錢笑笑大叫,「你幹什麼?」

  「你、你想都別想,我對男人沒興趣!」錢笑笑撫著胸口喘著大氣,顯然仍對於剛才的吻驚魂未定。

  郁竹君撫著發疼的肩膀,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來,雖然不清楚自己是何時來到床上,但現在的他無法思考那麼多,因為有個更嚴重的指控,他得先澄清。

  他怒視著臭著一張俊臉,因受到驚嚇而臉色蒼白的錢笑笑,「你好樣兒的,你沒興趣,我就有嗎?」

  錢笑笑繃著俊臉,咬牙道:「你剛剛親了我!」

  啥?即使有再多的酒意,也在這瞬間消退了!郁竹君先是瞪大了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喝醉了吧?我怎麼可能親你!啪啪啪。」他大力的拍打他的臉,「你在作夢喔。」

  痛!錢笑笑一把抓住他的手,瞪著他。

  郁竹君眨眨眼看著他,慢慢的感覺到好像不太對勁,兩人眼對眼、鼻對鼻、唇對唇,距離只有咫尺,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剛剛他醉醺醺時,好像也有這樣……難道……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頓時醒了,真正的清醒了!

  「呃……我、我醉了,我要回我的房間去睡了。」郁竹君推開他,急急下了床,卻又搖搖晃晃的,一個踉蹌,眼見就要摔倒了。

  錢笑笑的動作快,身形一閃,瞬間抱住他,再將他打橫抱起。

  這像樣嗎?!郁竹君雙手想也沒想就推拒著他的胸膛,「放我下來。」

  怕他會跌下來,錢笑笑將他的身子攏得更緊,讓他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沒料到兩具軀體如此貼合時,他渾身又血脈賁張了起來,偏偏懷裡的人還不安分的左扭右扭的喊著要下來,讓他全身血氣迅速飆高,「別再動了!」

  明明是想吼人,但不僅是錢笑笑,就連郁竹君都聽出來他的聲音比平常低沉,甚至帶著魅惑的沙啞,這讓他莫名的全身虛軟,體溫升高,「咳咳……我、我不動,我醉了,我要睡了……」

  郁竹君不只裝醉,更想裝死!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心撲通撲通狂跳,明明先前已經清醒了,現在卻因為錢笑笑的體溫、氣息……莫名覺得又醉了……

  下次,打死他也不喝酒了!

  思緒百轉間,錢笑笑繃著臉將郁竹君抱回房間,放到床上,替他拉上被褥,回身將桌上的燭火點燃後再走回床邊。

  他不要酒後亂性、也不要酒後失身,老天爺!會出事的!會出大事的!郁竹君闔著雙眸,心裡頻頻吶喊。

  錢笑笑站在床邊,炯炯目光看著郁竹君擰眉緊閉雙眸的臉,黑眸中藏著一抹複雜的沉靜,久久,久久,久到郁竹君都快因屏息而感到呼吸困難時,他終於轉身離開。

  他人一走,郁竹君連忙睜開眼睛,大口的吐氣、吸氣、吐氣、再吸氣,來回了幾次終於放鬆了,不一會兒,酒意回籠,又沉沉的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之間多了一股說不出的曖昧。

  郁竹君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老是如影隨形的追著錢笑笑。

  錢笑笑感覺到他的眼神,就會莫名的渾身緊繃,眼睛不自覺落到他的唇上定住不動,郁竹君每每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的眼神通常都是你看,我不看;你不看了,我才看,互相追逐。

  幸好,兩人都有不錯的自制力,只有兩人獨處時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像是郁竹君到醫館看診、錢笑笑到鎮上尋找線索時,兩人皆會努力的壓抑那股存在於兩人之間的致命吸引力,至於醉後的那一吻,兩人也有共識的絕口不提。

  不過練武這檔事,兩人就沒共識了,郁竹君賴皮的每天早上都以身體不適為由逃避,再不成就是尿遁,躲在茅廁一個時辰,接著就得到鎮上去了。

  不是他太沒用,而是錢笑笑覺得他膚色太白,要他蹲馬步的同時上半身打赤膊,曬曬盛夏的暖陽,曬出古銅的陽剛氣。

  打赤膊?不可能!他絕絕對對不可能裸上半身!既然拒絕不了,他也只有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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