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三人大氣也不敢再喘一下,嚇壞了。
只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想,郁御醫容貌俊俏、明眸清潤,真是怎麼看怎麼勾魂,也難怪主子爺會失了魂,連他們都快淪陷了。
耿少和見三人還一副神魂未定的模樣,冷聲道:「還擋著路幹啥?」
三人一聽,才發現三人真的站成一排擋著爺的去路呢。
「等等,爺,他們兩個……」都督平急急的推了祁維、董風,又將郁竹君給拉到門外,再回頭道:「爺,他們有重要的話跟爺說。」
說什麼?郁竹君不解的回頭看,就見兩人的臉色頗為無措,極小聲的快速說完話後,又雙雙的跪下磕頭。
耿少和的表情頓時變得頗為凝重,但很快就要兩人起來,再示意郁竹君進房。
等她走到他身邊時,耿少和又命令道:「你們給我守在外頭,不許任何人進來,等下郁御醫要為本皇子針灸,要是一不小心岔了位……」
「咳咳!」郁竹君忍不住瞪他一眼,「微臣施針功力極好,請四爺不必擔心。」
「嗯,」他回以溫柔一瞥,但還是對三人道:「你們還不快去給本皇子守在門口。」
「是,四爺。」
三人別腰行禮,相互交換眼神,他們都沒漏掉主子跟郁竹君那含情脈脈的視線交流,看來主子的心真的淪陷在郁御醫身上了。
然而,還有不識相的人來打擾。
一名侍衛快步走進來,拱手道:「啟稟四爺,葉御醫求見。」
耿少和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回宮後待辦的事實在太多了,他真正能跟郁竹君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這些討厭的閒雜人等永遠都不消停!
他咬牙,「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葉政宇走了進來,恭敬的拱手行禮。
「如果皇后要請郁御醫前去她宮中把脈,葉御醫跟皇后直說,本皇子身體欠佳,需郁御醫好生照料,絕不可能外借。」他尚未開口,耿少和便先發制人。
葉政宇一臉困窘,但還是勉強的開口,「不、不是的,其實是微臣想與郁御醫交流一下醫理,像是皇帝眼疾已久,微臣似乎都無法對症下藥,反觀郁御醫卻……」
「夠了,本皇子累了,你可以走了。」他不想聽他說的那些借口。
葉政宇尷尬的行禮,心裡想著不知該怎麼跟皇后交代,可見耿少和一臉鐵青,他還是轉身退了出去。
耿少和示意郁竹君跟自己進到房內,將房門給關上。
「這樣可以嗎?」郁竹君替他擔心,畢竟皇后乃一國國母,得罪了她總是不好。「其實這幾日在太醫院時,葉御醫也跟我提了好幾遍,但你有交代,皇后找我絕對要拒絕,因此我全拒絕了。沒想到,現在竟要人要到泰安殿來了。」
「剛剛祁維跟董風跟我說了宮裡的事,那是些見不得光的事,他們身為奴才不方便指名道姓,只能暗示宮裡有些失寵的妃子會尋求一些『安慰』,要我小心一下你。」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你的意思,皇后找我是要我那個……『安慰』?」
他點點頭,「他們支支吾吾的不敢說,但又覺得不說,你早晚會出事,這才冒死提醒,又怕我發怒,嚇得說完就下跪。」
郁竹君皺眉,她從爺爺那裡也得知皇宮是個複雜又不太正常的地方,沒想到是這麼嚴重。「這事你認為皇帝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父皇的心一直在我母妃身上,我是確定的。」
「所以……」
「我跟父皇都是專情種,你要怎麼回報我這一顆真心?」他實在不想再浪費時間談論別人的事了。
聞言,郁竹君開玩笑的對他打躬作揖,「那請四爺脫下衣服,讓微臣替你扎個幾針……唔!」
含笑的紅唇被堵住,耿少和一把將她拉到床上,接下來,他火熱的欲/望終於得以稍稍宣洩,她嬌吟、喘息,沉浸在他挑起的激情裡。
天空轟隆隆的響起幾道悶雷,不久,傾盆大雨落下,似乎在預告著皇宮內的風暴即將到來。
雨勢滂沱,風聲呼嘯。
原本與郁竹君依偎而睡的耿少和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驚醒,但他的感覺一向敏銳,看著紗簾外桌上搖晃的燭火,他緩緩的、小心的不吵醒懷裡沉睡的人兒,坐起身來。
突然,外頭有了動靜,祁維跟董風大吼,「有刺客!有刺客!」
耿少和臉色一變,郁竹君更是被驚醒,「少和。」
「沒事。」他下了榻,僅著中衣的他起身套上外袍。
外面侍從紛沓的腳步聲陡起,火把的光照亮了黑暗,泰安殿裡裡外外頓時燈火通明,有如白晝。
「你留在這裡,千萬別出去。」
耿少和不放心的再看她一眼,才飛奔出去。
戒備森嚴的皇宮內苑竟有十多名黑衣人闖了進來,他們個個手持長刀,與祁維、董風打了起來,皇宮侍衛也立即拔劍與黑衣人應戰。
風雨中,耿少和接過祁維丟過來的劍,招式犀利的還擊那些黑衣人,刀光劍影,刀鋒相撞,乒乒乓乓的,還夾雜著好幾聲的雷吼聲。
驀地,「咻咻咻」的一支支飛箭突然從另一邊的屋簷處射了過來!
「快保護四爺!」祁維、董風在雷雨中大喊。
一瞬間,箭雨齊下,下手狠毒的黑衣人忽然專攻耿少和,迫得他在滂沱雨勢中飛身遁走,險象環生,多名侍衛也趕緊飛身過來保護他,耿少和氣喘吁吁的飛身閃避,見飛箭再度如雨般射來,他不得不從屋簷上飛掠而下,但一排飛箭忽然又至另一方向射來,他狼狽的翻身避箭,一個沒站穩,身子狠狠摔落地面,頭一撞,頓時昏厥了過去。
「快醒醒,四爺!快醒醒啊!」
耿少和的頭好痛,他掙扎的醒過來,張開眼,看到的卻是韓蔚。
他正一邊喚他,一邊為他穿上滿是補丁的舊衣裳。
「對不起,四爺,我不得不這麼做,我的妻女被皇后的人盯上了,我不幫她,她們就會死。」韓蔚說得急,也說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