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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多了,其實我只打算預約你五分鐘,若你沒時間的話,電話裡或等晚上你忙完回家再說也行。」曲曼凌聲音越說越小聲,也越有撒嬌的意味。

  她想說的事情並不是不能等,不過是想見他罷了。

  見她低垂著頭,又聽見她撒嬌似的聲調,任奎雍輕易就猜出她心底的想法。

  「我也是很想你呢!」他跟著低垂著頭,並在她耳畔吐氣,「來吧,我們把五分鐘延展成四十分鐘。」

  曲曼凌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總是帶著濕潤的水光,像是會說話似的,尤其是凝望著他時,那雙水眸總是對他訴說著許多她羞於啟齒的愛戀情感。

  所以,他一直很愛看著她的眼。

  任奎雍牽著曲曼凌的手,兩人來到VIP區。

  「想跟我說什麼呢?」在曲曼凌躺上按摩沖水椅上後,任奎雍貼心地為她覆上一件薄毯子。

  接著他打開水,將水溫調至最適宜的溫度,開始為她將頭髮沖濕,然後是一連串洗頭及精油按摩的程序。

  四十分鐘的時間剛好可以讓他為她洗頭及吹整,這一直是他喜歡為她做的,也只為她而做。外頭許多客戶捧著白花花的鈔票想要得到他的洗頭服務,他從未破例應允,因為這是他專留給她的個人SPA啊服務,是愛人專屬的。

  況且他愛極了這種親暱的時刻,有別於兩人在大床上的慾望滿足,這是一種兩人之間的粉紅愛情氛圍,心與心無比親密的瞬間。

  「爸今天打電話給我,跟我談了曼音的事。」曲曼凌揚著淡淡的微笑,睜著美麗的水眸看著他所有的動作。

  她喜歡看著他為她忙碌,而在每一動作間卻又包含著無限的溫柔對待,那都是他滿滿的愛心,是她才能夠擁有的,所以她要好好地看著再看著。

  而且,他曾說過,他就愛她看著他。

  「曼音?她怎麼了嗎?」任奎雍問著,溫暖的指腹在曲曼凌的頭皮上適度地按壓著。

  曲曼凌的家庭狀況他一直都很瞭解,成員關係她從未刻意不去說,所以他知道曲曼音是她完全無血緣關係的妹妹。

  雖然他只見過曲曼音幾回,但直覺她是個乖巧溫順的女孩,也莫怪曲曼凌疼她。

  「曼音下個月就要大學畢業了,她想來台北找工作,但爸爸跟阿姨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同時要找房子及工作,也擔心她對新環境不熟悉,所以……」

  「所以,可以的話,先讓曼音跟我們住是吧?」任奎雍把話接下去說了。

  「哇,你有偷聽我跟爸說話對不對?」如果不是正躺在沖水椅上,曲曼凌真想跳起來親他幾口,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一點不費勁。

  「晚一點你就打電話跟爸說,請他跟阿姨不用擔心了,我們會好好照顧曼音的。」從她眼底,任奎雍看出了訊息,所以他自動自發地停下手裡的動作,彎下腰輕輕地將唇瓣貼上她的。

  雖然這只是個蜻蜒點水的吻,但已全然感受到他的愛,曲曼凌笑瞇了眼,整個大滿足。

  「你會不會太好講話啦?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他們的兩人世界也才剛開始,他至少也該露出點猶豫及為難的模樣,這才夠人性。

  「請繼續。」

  「爸與阿姨的意思是,先讓曼音跟我們住一陣子,好讓她可以安心地找工作及房子,也可以在這段時間先熟悉環境。」畢竟曲曼音還是個年輕女孩。

  「其實,如果曼音對美發業有興趣的話,相信『Dance』會是最佳的培訓場所,職訓課程完整,又提供完善的住宿環境,重點是,有我這姐夫老闆盯著,誰敢欺負她呢?」

  聞言,曲曼凌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皮還是這麼厚啊,說了一堆都不怕閃了舌頭?你的店是店,我的店就不是店嗎?真要比,我那兒又怎會比你的差?這事我早在很久之前就與曼音提過了,但她對這行真的沒興趣。」

  「那好吧,到時候看她想做什麼工作,我們一起幫她留意就是了。」任奎雍說的不是場面話,而是真心想為她的家人著想。

  「唉,我怎能沒有你呢?」曲曼凌不由自主地感歎著,為他一顆愛屋及烏柔軟的心。

  任奎雍笑著,又低頭吻了吻她。

  「親愛的任太太,你搶了我的台詞哦!」

  兩個月後

  三天前,任奎雍親自開車載著曲曼凌回到台中娘家,兩人小住了一晚,跟家人聚聚,隔天再載著曲曼音一同回到台北住處。

  五十坪的房子共有三房兩廳,任奎雍與曲曼凌將臥房旁的房間規畫為未來的育嬰房,而另一間則為夫妻倆共享的書房。

  曲曼音暫時住進來,他們自然將預定的育嬰房空出來給她使用,同住了一陣子,三人生活得相當融洽。

  白天,任奎雍與曲曼凌夫妻倆各自忙碌地工作,而曲曼音則是外出面試、面試再面試,三人多半會在晚餐時間相聚,然後開心地談著彼此一天的經過及趣事分享。

  對夫妻倆來說,唯一的不便只有夜晚的入睡時分。

  兩人的臥房與曲曼音的房間之間只隔著一間四坪大小的更衣間,而且更衣間開有兩道門,各自通往兩間房,這便是最最不便之處。

  從臥房裡能鎖上更衣間的門,他們從不擔心什麼不能被撞見的畫面不小心被撞見,而是擔心不能被聽見的聲響傳到另一間房裡。

  屋裡有第三人的存在,對曲曼凌來說,就是無法在激情時刻盡情喊叫這一點不便。

  而任奎雍也就這點可惡,明知道她努力壓抑,努力在自己妹妹面前保持大姐形象,他卻藉著這一點總是夜夜「折磨」她,逼得她總是要張嘴咬著他才能把所有呻吟給壓下,而他身上也留下不少的「戰績」。

  雖然嘴上總是說著他壞,但當他不在島旁時,曲曼凌真的很想念他。

  第2章(2)

  早上任奎雍又再度飛往香港,開始為期十日的駐店工作。早上才分開,到了晚上,即便兩人通過話,但她仍是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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