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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不知不覺他們走回了宰相府。

  「你們去休息吧。」撤下了兩名手下,姜燮廷兀自摟住宦夏蓮回房了。

  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他們同寐第二晚,昨夜他未回房,她求得了一夜的安寧,她是怕了初夜時他的衝動和勇猛。

  感覺懷裡人兒的僵硬,他默默地笑了。

  回到房中,他輕聲道:「你先去淨身吧。」

  府中的丫鬟可長心眼了,一聽他們回來了,就趕緊將熱水倒進了木桶裡,而青兒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宦夏蓮,見她臉色無異,便放心了。

  宦夏蓮磨踏了一會兒,應道:「好。」

  尾音拖長了,她的語氣裡摻著不願。

  走至屏風後,緩緩地褪去了衣服,身子一動,一股暖流從身下流了出來,她大喜,故作正經地穿回衣服。

  她貓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男子,朝門外喊了一聲:「青兒。」

  青兒走進來,宦夏蓮招招手,在她的耳邊吩咐:「我來癸水了,你替我找些乾淨的衣物。」

  「是。」青兒領命出去了。

  宦夏蓮為能躲過房事而心喜,眉眼一低便瞧見男人黑瞳,她尷尬地咳了一聲,「妾身來紅了,夫君先用水吧。」

  這一回她的口吻多了那麼一點春風拂過大地的清新,眉眼盡開,這副喜上眉梢的模樣讓姜燮廷微微一笑。

  他不多說地站起來,「夫人為我寬衣吧。」

  她樂滋滋地上前,替他脫去衣服,只剩一件褲子時,她臉紅了紅,斜眼替他褪去褲子。

  他光裸著身子走到了屏風後,宦夏蓮聽著他沐浴的聲音,叩門聲響了起來,宦夏蓮接過青兒遞來的衣物。

  等姜燮廷沐浴好之後,用著他剩下的水,宦夏蓮換了一套乾淨的衣物,坐在銅鏡前,拿著白玉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頭髮。

  這宰相府的東西都有些名堂,像什麼西域來的發油,那味道可比京城內的舒服,她也擦了一些。

  姜燮廷已經躺在床上了,她吹熄蠟燭便上了床榻,剛放下床帳,他的手便纏上了柳腰。她有恃無恐地說:「夫君,妾身見紅了。」

  身後的男人安靜了一會兒,「嗯,為夫知道,只是想抱著夫人。」

  於是宦夏蓮也就由著他,逕自地躺了下去,這一次她放心了。

  雖說夫妻歡愛乃天經地義,可只要想起新婚之夜,身後男人的那股狠勁,她就怕得緊。她心情放鬆,很快便想睡了,身後的男人開口了,「蓮兒?」

  她昏昏欲睡,隨意地應了一聲:「嗯。」

  「睡了嗎?」

  她有些煩躁,小手搭在他環住她腰部的大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示意他安靜,莫擾人清夢。

  他沉默了一會兒,宦夏蓮忽然睜開眼,一雙水眸在黑暗中顯得特別得明亮,她不敢置信地空瞪著。

  臀部處抵著一生龍活虎的玩意兒,她並不陌生,那可是折騰過她的。

  她吞了吞口水,心想自己不理會,他也不會怎麼樣……

  身後的男人哼了哼,不是很舒服地加重力道環住她,她更是無法忽視了,幽怨地出聲,「夫君。」

  「嗯?」

  「你這般摟著,妾身不舒服。」她一動也不敢動地說。

  「為夫也不舒服。」

  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夫妻同體,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她理該分擔。

  他的不舒服……她紅了臉,一本正經的宰相豈可說出如此羞於啟齒的話呢!

  「那夫君放開些,興許會舒服些。」最後的幾個字被她含在嘴裡,模糊不清。

  「但為夫不想。」魚與熊掌兼得才是人間美事。

  宦夏蓮頓時睡意全無,他的手臂如此剛硬,抱著她的姿勢又僵硬又火熱,她要是能入睡,除非是睡神上身。

  最後她也無法成眠,張著眼睛好一會兒,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身後的男人似有察覺,語帶驚訝地說:「為夫吵到你了?」

  何止是吵到!她不說話地看著前方,發起呆了。

  「其實為夫有一個法子,蓮兒好睡,我也好睡。」他循循善誘。

  「什麼方法?」她立刻回神。

  他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黑暗中他的視力不受阻礙,看清了她臉頰一片紅暈,美不勝收。

  「什麼!」聽完他的話,她嚇得差點滾到地上去,幸賴他抱住了她,她才沒有做出失禮的事情來。

  「不妥?」他絲毫沒有勉強她的意思,只是淡道。

  他竟然要她用手替他紆解,這……她欲哭無淚,一個良家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洞房之前有嬤嬤教導過她,男子是天,上了床之後什麼事情也不用管,夫君說什麼便是什麼,她只要將腿打開,眼閉著便成。

  處子絕對難逃一疼,牙一咬也就過去了,嬤嬤說得一板一眼,活像只是宰殺了一條魚。

  她天真地信以為真,結果她是痛得死去活來,最後是不痛了,但又麻又酸,這種感覺怎麼樣都是不好受的。

  可他剛剛說只是借用她的手而已,不會如初夜那般折騰她,這類似承諾的話讓她少了些戒心。

  她咬著唇思前想後,最後諾諾地說:「好……」只要不讓她疼,她倒也願意。

  魚兒輕易上鉤,男人帶著邪佞的笑,引導她的手解開自己的褲子。事實證明她確實是沒有什麼損失,只是當他悶哼一聲,一股熱流噴灑在她的手心時,她驚呆了,那是什麼……

  見她一臉的癡呆樣,他笑笑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辛苦蓮兒了。」

  說著他拿起一條手帕,擦淨她的手,又擦了擦下/身,隨手一丟,扔到了地上。

  黑暗中,過了良久傳來她疑惑的聲音,「夫君?」

  「嗯?」身心舒爽之後,便是他沉沉欲睡。

  昨日體恤她,特意不回房睡覺,就怕自己讓初夜不適的她雪上加霜,故他躺在書房的軟榻上寐了一宿,原想今日她的身子應該緩和了,哪知她來了癸水,百般忍不下之後,他只好狡猾地引誘她為自己紓解。

  「剛才那是什麼?」她求知慾極強地問道。

  他的眼微微上揚,又在她耳邊解釋了一會兒,她聽明白了以後瞠目結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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