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喬霏霏軟膩的說了聲,然後偷偷摸摸的摸索上了沙發,窩到了某人的身邊,不安份的手悄悄滑啊滑,圈住了某人勁瘦的腰身,下巴靠在某人的肩側,小臉上儘是阿諛的笑意:「季教授……美男……親愛的……」
「這招不管用,換一招。」她以為她的方式是有多神不知鬼不覺,早在她摸上沙發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了。
「怎麼會不管用呢?」喬霏霏軟綿綿的磨蹭著他:「你就是建築學的教授啊,我……只是差一分而已,季教授,你就網開一面,讓我過了嘛。」
「……不行。」
「你!」喬霏霏見軟的不行,暴躁的跳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安然的某人,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吼:「季冷昀!你可惡!嗚……你還說愛我,你愛我個屁,你就會在床上欺騙我,把我騙上床就開始冷落我,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把我吃干抹淨,就拋棄我了?嗚嗚……你這個負心漢,我走就是。嗚嗚……」
跳下沙發,喬霏霏緩緩徐行「哀怨」的要走,可是……某人怎麼還不拉住她啊,單瞇著眼回頭,咦,某人真的沒動,煞有其事的大喊:「我真的走了。」
安靜無聲,然後翻報紙的聲音?喬霏霏沮喪的重新回頭,像洩氣的皮球:「好嘛、好嘛,是我沒考好啊,那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哼,軟硬不吃的傢伙。
季冷昀從報紙裡抬起頭,有些憋笑憋到內傷,嚴肅的說:「戲演完了?」
「嗯。」喬霏霏搖頭晃腦的窩回某人的身邊,嘟嘴:「你相信我啦,那些題目我真的都有會做啊,只是那天一直心神不寧,害怕你出事,就煩躁了嘛,好不容易做完題已經下課了,來不及檢查就跑了,貌似……有很多答案都填錯格子了。」
想起鬼節前夕和鬼節那天,喬霏霏態度的一直不對勁,他終於明白了這個小腦瓜裡是在想什麼了,輕歎一聲,將她摟進懷裡:「笨蛋,以後就算我有什麼事,也不准你攔在我前面,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不會、不會啦。」喬霏霏笑著阿莎力的保證:「我算過了,你過了這一劫之後會一帆風順、長命百歲的。」
「……」
「你幹嘛不說話?」
「我在想,我為什麼會跟一個神婆在一起?」還允許她開始天天在他耳邊嘮叨。
「什麼啦!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神婆!我是命理師啊。」
像是想起了什麼,季冷昀蹙眉:「所以那個什麼真命天子的護身符……」
「呃…騙你的啦。」
「喬霏霏!」
「是你先以為我去求姻緣的,我才順口亂編的啊,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哈哈,反正鬼節之前你都滿順的,沒出什麼事。」
哈哈,現在來追究已經遲了,當初某人吃醋的嘴臉還清晰可見呢。
「以後少拿這個來唬弄我。」
「唬弄?吼!季大教授,經過這一劫,你還不相信我真的是命理師,我算命很準,你還以為我信口胡謅?」
也不全然,半信半疑……誰要相信這麼多無厘頭的事情是因為撞鬼,季冷昀默然,轉移話題:「換衣服。」
「啊?去哪兒?」香霏霏反應不及呆呆的問。
「去吃飯。」
「呃……可是……」喬霏霏咬著手指:「那、那個五十九分要怎麼辦?」
「成績早就上交了,PASS。 」
咦,PASS?那麼說……「季冷昀!可惡,你騙我!」
「彼此彼此。」
看著餐桌對面,沈大總裁對自家老婆無微不至的照顧,再看看身邊自顧自吃、一派優雅的男人,喬霏霏深深蹙起了眉。
為什麼人家的男人當得很稱職,而她家這位卻整天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對著她越來越沒話說?好吧,在床上他其實蠻熱情如火的……甚至火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可是也不應該這樣的吧,難道他現在對她只有那方面的要求?
她可是個注重靈魂的人啊,靈魂!喬霏霏努努嘴,轉頭重新笑著對應雪簾說:「小簾,預產期在什麼時候啊?」
對面老公喂來的一小塊牛肉,應雪簾幸福的小臉抬起:「就快了,續豐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醫院的產房,這幾天我就住進去。」
真是看不下去了!怎麼可以這麼刺激人?不過,喬霏霏羨慕的點點頭,得意地說:「等你的寶寶生下來,我要做乾媽!」
「沒問題。」
「小簾,你還是考慮一下,讓她做乾媽,不安全。」一直沉默不語的某人淡談的開口,語氣卻是再真摯不過。
「我、我……我怎麼不安全了?」她的小宇宙開始不平衡了。
「你說呢?」
「我很安全啊,我是命理師耶,我可以提前幫小簾孩子算命,讓他一帆風順!哼。」
「你能照顧好自己之後再說吧。」
「我很好啊。」
「五十九分……算是好的表現?」
喬霏霏沉默了,真想照照鏡子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眼掛兩行淚,嘴唇顫抖的委屈樣,他怎麼這樣?那可都是為了他耶。
他怎麼就不能像沈續豐對小簾那樣溫溫柔柔的對她嘛……整天教訓她,一臉冰塊樣。
沈續豐和應雪簾兩人相視的偷笑,少見……他們的死黨居然還會說出這樣打趣的話,可是某人……卻似乎沒理解呢。
第6章(2)
飯後,兩對人分道揚鑣,季冷昀帶著喬霏霏離開。
安靜的車內,季冷昀透過後視鏡看著副駕駛座的喬霏霏,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他還好意思問她為什麼悶悶不樂!他是連腦子都凍住了嗎?
雙手交又氣悶之極,喬霏霏嘟嘴:「哪有戀人像我們這樣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喬霏霏再確定不過了,他們不像戀人!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對她說出那三個字,可他卻從來也不會溫溫柔柔的看著她,一天到晚就會說:「喬霏霏,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嗚嗚,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