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公壞壞我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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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當四週一片寂靜,她也許不安徬徨時,他總是用他獨特的霸道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忙著應付他的任性,以及豢養寵物似無微不至的照顧。

  當他不由分說帶她出門散心,或者定時到醫院複診時,偶爾環境中有她來不及理解的雜音,而她無意間顯露出無助和不安時,他厚實的手心總是堅定地握住她的手,無聲地傳達,讓她知道她絕不孤單。

  她比誰都想知道,他到底怎麼看她,暖床的女伴?打發時間遊戲的女僕?有趣的寵物?還是……大多時候她還是拒絕多想;失明之後的她,感觸更加鮮明,夏侯謙的霸道、溫柔、任性、狂妄,甚至連不肯講理的跋扈都塞滿她心房,她很怕再鑽研下去,她會不可自拔地深限,她沒有忘記彼此地位的懸殊,也記得她的身份背景還不明。

  因為炎熠暖看不見,君島由代可以很直接地打量她,「基本上來說,你這句話可以有很多解讀,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所以恃寵而驕,還是故意語帶保留,等我表態?」

  炎熠暖頓時一愣,不算客氣的字句,讓她更確定夏侯夫人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反倒卸下她懸在半空中的心,「正如夫人的疑問乍聽之下讓人惶恐,但我感覺得出來,您並沒有惡意;我相信以夫人的蕙質蘭心,不可能真誤會我話裡藏有其他玄機。」

  保養得宜看不太出來年過半百的臉上透露讚賞,「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兒子對你特別不一樣了,你真的很有意思!」

  「夫人您過獎了。」從別人口中證實夏侯謙待她的確與眾不同,炎熠暖心情不由自主飛揚了起來,最近夏侯謙總影響她,害她出現好多難以理解的心情,唉!看來他不只打算掌控她思緒,也想接管她的心情。

  「其實,我特地回來台灣,起初是因為金美向我投訴你的事。」

  「不瞞您說,我對金美小姐真的太不禮貌。」她此刻才察覺,自己不畏懼強權、敢以下犯上,甚至更敢作敢當,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敢?

  君島由代臉上笑意更深,「我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不過金美的脾氣也夠讓我頭痛的,要不是因為她母親是我多年好友,我根本不可能無聊收什麼乾女兒,但這次若沒有金美向我告狀,我可能不會知道阿謙金屋藏嬌,也不會發現他藏的是這麼有趣的女孩。」

  金屋藏嬌?炎熠暖不確定這形容是否恰當,基於身份關係,她無意特別反駁。

  「易萱,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我對我的眼光有信心,我很欣賞你的個性,完全不反對你繼續和阿謙保持『特別的關係』。」

  君島由代話中有話,倘若炎熠暖眼睛沒有出問題,一定會驚訝,眼前夏侯夫人那溫婉柔順的外表,與其俐落豪爽的個性相去甚遠。

  她不知道該對這突如其來的支持,表示怎樣的感想,可她總算知道,夏侯謙隨心所欲的好惡,與無比強大的自信,究竟是其來何自了!

  炎熠熙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費心得來的資料照片,漆黑雙瞳中跳動著點點火光。

  桌上內線響起,秘書轉達有客來訪,聽見來者大名,他斂起眸中怒焰,胸口的忿忿仍暗暗燒得旺盛。

  第一次走進敵方陣營,夏侯謙神情一派輕鬆,儼然像是參觀樣品屋似的。

  秘書上完茶水之後,空氣裡流動對峙的氣息更鮮明,半晌後,夏侯謙率先表態,「我想你可能會有事找我,因此我自己送上門來。」

  真是討人厭的自在口吻!炎熠熙狀似悠閒地把玩著筆桿,其實隨時準備給夏侯謙迎頭痛擊。

  「那你認為我有什麼事找你呢?」辦公桌上一疊就診時被拍下的照片,以及病歷資料,炎熠熙越看臉色越沉。

  「我知道你找人調查我,你猜猜,我為什麼不反擊也不閃避呢?」有幸聽他正面回答問題的人少之又少,炎熠熙還不在他名單內,所以他的回答視心情而定。

  炎熠熙早料到夏侯謙是故意的,明擺著不怕他發現要找的人在哪裡,他欣賞夏侯謙在商場上犀利果斷的作風,但是無端犯到別人,而且是他親愛的家人,要他如何平心靜氣?

  「一開始,人就在你那裡?」他指的是他登門詢問那次。

  夏侯謙微笑默認,炎熠熙很想衝上去撕爛那張嘴,沒見過笑得這麼可惡的人,他深深覺得,伊漠澤那隻狐狸的笑臉可愛得太多。

  夏侯謙並非不識時務的人,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挑釁,他試圖擺出無害的姿態以求暫時休兵,「看在我有誠意親自來找你的份上,先消消氣吧!」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事關他唯一的姐姐,炎熠熙只能先壓下怒火,按兵不動。

  他的目的早已經達到了!夏侯謙在心裡默答,不過他不會蠢到告訴炎熠熙,除非他想挑起戰火。

  「你知道她失明了吧?」

  炎熠熙痛心地點頭,從他找到的資料看來,是康爺請托那晚造成的意外,只可惜夏侯謙先他一步讓肇事者得到懲罰,害他痛失親自動手的機會!

  「那她失憶的事呢?」夏侯謙當然曉得,以炎熠熙的能耐,不可能只掌握半套消息,他這會兒只是禮貌性先開個口。

  「除了她被軟禁在你家的詳細狀況不明,其他的事我都清楚。」即使沒有咬牙切齒,炎熠熙陰鬱的表情還是很嚇人,「不,還有件事我不懂,你發出追殺令是因為她嗎?」

  正常人都很難不畏懼炎熠熙與生俱來的氣勢,不過只有在正常人的範圍而已,夏侯謙仍然不痛不癢,狂妄的神情未減半分。

  「沒錯。」明人面前不說瞎話,把事情講清楚、說明白,就是他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我把她留在我家,以及我發出的追殺令,難道你還想不透箇中原因?」

  「不可能吧!」同樣都是男人,他明白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大費周章的目的,只是哪裡來的理由?夏侯謙不像是會盲目追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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