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公壞壞我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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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不然你有更好的意見嗎?」被稱作夫人的女人氣急敗壞地吼道,她也很後悔沒經過考慮就痛下殺手,可她也是為了自保,她作夢也想不到,瞞著丈夫偷偷進行走私買賣的事,會這麼快就查到家裡來,她本來以為是天衣無縫的!

  「可是,如果她是康爺身邊重要的人物,這下……」

  「你沒腦呀!她要是康爺身邊多重要的人,康爺會隨便派她來探口風?」

  「但我看她的氣勢不像是普通人,如果她莫名其妙失蹤了,我們會不會反而惹上麻煩?」

  「什、什麼氣勢?我看她根本是狐假虎威吧!」坦白說,她不是沒有這層顧慮,就是被那雙利落無懼的眼神嚇到,才會無暇考慮其它,寧願相信是自己多想。

  「你少廢話!去檢查看看她斷氣了沒,隨便找個地方把她給埋了,我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領人薪水的,又好死不死是兇殺案的目擊者,為了擔心也被滅口,男子任憑手腳抖得不像話,還是下了車鼓起勇氣打開後座的門。

  後座的女人頭頂上還在流血,血淋淋的畫面有些怵目驚心,但她天生美艷的臉龐映著汨汨流下的鮮紅,卻也有分詭異特別的美感。

  剎那間男子看傻了眼,不過更多的恐懼使他很快回過神來,他伸出手指探探女人的鼻息,一絲微弱的呼吸令他猶豫是否該據實秉告。

  雖然是混黑道,他還是有最基本的良心,畢竟和這女人無冤無仇,連她姓啥名誰都不知道,幫忙毀屍滅跡就已經夠煎熬了,如果夫人要他再親自動手或他眼睜睜看著夫人再下毒手……

  「夫人,她沒有呼吸了。」反正埋進土裡也是難逃一死,還是別折磨人家,也別多替自己造孽了!

  乍聽到人死了,殺人兇手難免心下一驚,可頭都剃了一半,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善後,「好,快點去挖洞。」

  男子領命,拿著鏟子隨意找個空曠處開始挖洞,十幾分鐘過去,洞是挖好了,但得要把人扔進去才算大功告成;男子顫抖著,把人從後座拖下來,心裡一直默念著阿彌陀佛。

  「小姐,冤有頭、債有主,你作鬼之後別來找我……」男子不停地喃喃自語。

  頭頂上的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又被人拖在地上走,炎熠暖難受得想吐,卻連悶哼的力氣都沒有。

  她早該料到,能做為老大的女人,沒有狠勁也多少有點魄力,她居然沒有想到對一個孕婦設防,她真是太大意了。

  臨時受托來傳話探消息,不想太張揚所以沒有報上身份,她必須承認那女人很敏銳,也不得不說那女人有勇無謀、蠢到極點,沒有弄清人家的身份就想滅口,先不論她的背景有多棘手,光她今天是道上舉足輕重的康爺請來的人,她若少一根汗毛,都不是能簡單擺平的問題。

  呵,都什麼時候了,她還真是夠理性,一般人在瀕死前好歹也會想想家人,或者未達成的心願遺憾什麼的吧?倘若她今晚就要去找閻王爺報到的話,那她……

  嘶!該死的痛!

  縱使男子小心翼翼,不敢用力把人拋進土裡,這樣的力道還是讓炎熠暖差點又痛暈過去,頭上被花瓶狠狠砸下的傷口又流出更多血。

  男子才奮力鏟了幾把土往洞裡灑,驚覺不遠處投射而來的車燈,「夫人,有人來了!」

  「那你還不快上車!」

  「可是屍體……」

  「這麼晚了誰敢在墳墓堆亂看?我們快點離開就是了!」

  男子心裡多少忐忑著洞裡還沒斷氣的女人,身為共犯還是擔心事跡敗露,拿著鏟子急忙上車,二話不說狂踩油門離去。

  一台銀灰色的轎車上,剛結束一場鴻門宴的夏侯謙,眉宇透露些微疲憊,他原本就不喜歡參與政商活動,要不是外婆千叮萬囑要他非得出席,他此刻應該是在房裡享受難得的悠閒吧!

  唉!出門前他就知道,外婆一再特地交代,肯定有問題!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美其名說是政商交流,事實上,根本就是一場相親大會!整晚在一群想結婚想昏頭的名媛淑女的視奸下,他沒立刻翻臉走人,全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附帶一提,有幾個不知在羞答答個什麼勁兒的女人,也很令他反胃。

  「琥珀,你到底是用哪一家的衛星導航?」四周樹立的墓碑,像是在嘲笑平時呼風喚雨的他今日特別不順。

  元琥珀乾笑了兩聲,導航導到墳墓堆來他也很無言,「少爺,您如果累的話,要不要……」旁邊突如其來一個大坑洞,整台車子差點打滑,好在他反應快,駕駛技術也不差,才能迅速穩住車身,「Shit!在這裡挖洞是想害死人啊!」

  「很少聽到一向溫文的你爆粗口,這句話很妙。」元琥珀的直接反應讓夏侯謙不禁莞爾,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坑洞邊緣,似乎看見裡面有個人影,「停車。」

  「現在?」

  「洞裡好像有人。」他猜測或許是哪來的無名屍,但也可能是有人不小心跌入坑洞等待救援,他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都瞧見了,當然不可能假裝沒看到。

  夏侯謙甫下車,便看見洞裡的確有個受了傷的女人,他當下驚覺不妙,定睛一瞧,頓時讓他心跳漏了好幾拍,即使沾染了泥土和血跡,那張美麗絕倫的臉龐還是清晰可見,他不可能會錯認!

  「琥珀,幫忙把人帶上車,然後把車掉頭,沿原路回去,到最近的醫院!」

  從急診室出來後,特地準備的單人病房,夏侯謙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病床上虛弱蒼白的容顏揪緊他的眉心,心頭好似珍藏的瑰寶遭到毀損般沉悶不悅。

  身上多處擦傷、頭上縫了十六針、頭部遭到重擊,可能會有暈眩甚至出現視力模糊的症狀……

  這女人怎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又是誰有那麼大本事,把炎家大小姐傷成這樣,還打算將人棄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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