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拿出準備好的綢帶,沒有用繩子是怕把齊尉的手腕弄傷,哎,她果然還是有良心的。
把他的左手跟左邊的床頭柱子綁好,把他的右手跟右邊床頭柱子綁好,把他的左腳……
「你在幹什麼?」黑暗裡,一道暗啞的睡意朦朧聲淡淡響起,嚇得段雪螢手裡的綢帶一掉,哇塞,這傢伙也太淺眠了吧?不過還好還好,他的手已經被綁起來的。
「嘿嘿。」段雪螢不好意思的欺上他的臉頰,看到齊尉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閃閃發亮的黑眸,伸手將床頭櫃上微弱的夜燈打開:「我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為什麼把我綁起來?」齊尉心裡升起不安感,他大概猜測到她要做什麼了。
「我就是……」段雪螢想著該怎麼圓場,突然又甩頭霸道的說:「我就是要找你試試看,你怎麼這麼小氣,好好跟你說你不要,那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放開我。」齊尉黑眸突然閃過她不熟悉的銳利,僅僅一眼,閃現了強大的存在感,看得她頭皮發麻。
段雪螢鎮定了一下,不服輸的惡狠狠說:「你還敢命令我?齊尉,你搞清楚現在你才是居下風的那個人。」說著,段雪螢拉開了齊尉的被子,兩三下也很快去掉了他的上衣,微怔,這傢伙不像他表面這麼弱,即使清瘦,卻肌理分明,一塊一塊的。
齊尉不可思議她這麼大膽的行為,忍不住低吼:「段雪螢!」
段雪螢忽視齊尉低吼,回想著夏薇嵐傳給她的日本A/V片,太yin/亂了,她做不來,不過記得第一步似乎應該找找齊尉敏感的地方。
微涼的手不自覺有些輕顫,她慢慢地接觸他的胸膛,然後觸及了他其中一個頂端,輕揉。
僅僅一個細小的動作,讓她身下的齊尉閉上眼,控制不住的輕吟了一聲,段雪螢疑惑的問:「齊尉,有感覺嗎?」
齊尉急促的呼吸著:「該死,你……嗯……」段雪螢沒有讓齊尉說話,直接俯下身,嘴唇取代了手指,含住了他敏感的頂端,輕舔。
齊尉感覺到體內某種yu/望正在不受控制的擴張爆發,他是沒有過經驗,但他是個男人,而段雪螢明顯忽視了這個事實,非要挑戰他的耐性與極限,拽緊拳頭,低啞著聲音:「段雪螢,不要這樣。」
「你不會還沒有感覺吧?」段雪螢搖搖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但奇怪的是為什麼她臉頰燙燙的,心跳這麼快,還有種奇怪的緊繃感。
算了,下一招。
段雪螢直接伸手覆上了齊尉的重要部位,聽說男生這個地方最敏感,齊尉再沒有感覺的話就真可以升格作太監了。
一陣奇妙的變化讓段雪螢驚呼:「齊尉,你、你……你這個地方不對勁耶,它在動,在變大,好可怕哦。」
汗珠從齊尉的額間流下,他用著最後一絲忍耐警告:「段雪螢,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從我房間出去,不然你不要後悔。」
「我……我幹嘛後悔?」段雪螢最討厭齊尉反駁她:「我還沒試完呢,我……」
話還沒有落音,身下的齊尉「砰」的一聲掙脫了綢帶,將她反壓在身下:「段雪螢,我已經警告過你,是你不聽的,再告訴你一句,記住,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我也是個男人。」這一句話,成了段雪螢當晚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天旋地轉的時候,齊尉已經俯下身來,掠奪的封住了她半張的柔軟紅唇,段雪螢驚愕的睜大雙眼,卻只能在他的黑眸裡,看見自己茫然的表情。
他靈活的舌勾起她的,強迫她跟自己糾纏,溫熱的氣息與濕潤,侵入她的意識和知覺,這是她的初吻,卻已經像最纏綿最嗜血的吻。
段雪螢莫名的一陣驚慌,卻似乎完全無力掙扎,也不想掙扎,好像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在他的身下,他的眼底只有她,只能看到她。
……
迷迷糊糊中,她昏睡了又醒了,聽到一個誘惑的聲音問:「你為什麼要這樣?」
她害怕,防衛般的掩飾:「學經驗,之後可以去找何學長。」
停頓良久,一道冰寒徹骨的聲音似乎屈辱至極,他說:「段雪螢,我會報復的。」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個憤恨的聲音屬於齊尉,是齊尉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從此,他在她的生命裡消失不見。
她告訴自己,那樣一個不負責的人走了就走了,沒有什麼大不了,她從不去打聽他的消息,是因為她不想知道,儘管她總是莫名其妙就發呆走神,晚上也會在夢中哭醒。
後來,齊家夫婦也搬走了,留下了空洞洞的別墅,她才發現原來以前自己一直還抱著希望,連他父母也走了,她驚慌失措,開始絕望。
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醒來,是躺在齊尉床上醒來的,總覺得上面還留有他的溫度,他離開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有多依賴他,有多不習慣沒有他,下意識大吼著齊尉的名字,也沒有人再氣她,一切好像空白的沒有意義。
然而她好笑的發現,再看到何學長的時候她居然有著牴觸的情緒,之前的喜歡崇拜全然不見,她幼稚的想著,如果不是因為下意識說了那句話,齊尉也不會走吧。
原來……她要的從來都只是齊尉一個人,沒有別人。
第3章(1)
怕父母看出自己的不對勁,段雪螢連夜從家裡出來,回到了她在公司附近租的小套房。
整個晚上沒睡多少,段雪螢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就帶著兩個連粉餅都不能欲蓋彌彰的熊貓眼上班去。
到了設計部的時候,不少同事已經到了,他們公司的設計部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習慣,組員們大都喜歡提早半個小時上班,交流一下感情,但與其說是交流感情,倒不如說是漫天胡侃,增添惡趣味,說不定還可以找到設計靈感。
「我小時候的夢想,才不是要當什麼科學家、哲學家之類的,我就幻想著自己是什麼地主家的少爺,家有良田千頃,終日不學無術,沒事領著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調戲一下良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