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徒素萍開始覺得很詭異,這個女人……
「你是說阿雲?」柳閨語驚呼,「你有什麼證據?」
這一問,楚巧雲卻傻在那裡,「我……」她什麼都沒有!
司徒素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是傻子嗎?
「證據就是我手上的和闐玉,證人就是我。」一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娘……」楚巧雲像看見救星一般,欣喜若狂。
「好久不見了,七公主。」
「哼。」狠狠地嘖了一聲,司徒素萍沒有好臉色地諷刺道:「虧你知道我是七公主。」當初竟然還想對付她!
「見到本公主也不下跪?」司徒素萍冷冷地反問。
「呵呵,公主說的是,巧雲,過來。」楚姨牽著女兒,惺惺作態行了一個禮,接著看向柳閨語,「這便是柳閨語小姐吧?」
「妳……」所有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柳閨語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少女說自己是南霧雲的娘子,她還沒蠢笨到全然信了她的話,畢竟她與南霧雲日日同榻,讓她選擇相信,她也應該先相信自己的夫君呀。
「容我來解釋一下。」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可從她蒼老的容顏上不難看出曾經的妍麗,「其實小女已經與南霧雲定親,當時的證人正是我,還有南霧雲的義父。」
南霧雲的義父早已去世……柳閨語記得南霧雲是這麼說過的。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楚姨不忙不慌地說:「所以只剩下我一個證人,我想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她攤開手,一枚色澤光潤的和闐玉赫然出現在她的手心。
她手上的和闐玉怎麼跟她的……
「沒錯,這和你手上的玉環是一套的,這枚玉珮是南霧雲作為信物給巧雲的。」
「怎麼……可能!」柳閨語搖搖頭,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蹊蹺。
「老婆子,你胡說什麼!」司徒素萍突然開口,擋在了柳閨語前面,「什麼話都是你在說,如果是真的,南霧雲為什麼不承認?」
「公主太天真了,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願意左右逢源?」楚姨眼含蔑意地看了看柳閨語,好似她只不過是一個低下的女人。
第7章(2)
柳閨語自是聽出了她的話中有話,心口難受地升起一股郁氣,正想要說些什麼,肚子突然有些怪異。
司徒素萍最看不慣這些人狐假虎威,「你有本事就找南霧雲,跑到嫂子前面說這些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她使了什麼狐媚之術將南哥哥給迷住了,不然我還會來質問她嘛。」母親的存在讓她有了底氣,楚巧雲大聲地反駁。
「妳!」畢竟是出生高貴的人,也講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司徒素萍又氣又怒,遇上蠻不講理的人,真是有話都說不出了。
楚姨是最早發現柳閨語的不對勁,可是她只是揚揚眉,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柳閨語。
司徒素萍悶不吭聲,心裡只能祈禱南霧雲快點回來,餘光瞄到楚姨眼中的不懷好意,心裡陡然一顫,趕緊往後一看,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就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的!
「小語!」司徒素萍看著站不穩的柳閨語,趕緊扶住她,「怎麼了?」
「我……」柳閨語的額上無端端地冒出好幾顆如珍珠大的汗珠。
「天哪,你別嚇我!」司徒素萍揚聲喊道:「來人!」
可是她今天沒有帶奴僕出門,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任她喊破嗓子也沒有人理會。
「啊……」柳閨語低低地喊了一聲,下身似乎有股液體流出,她低下頭,她的裙襬染上了汩汩不斷的鮮血。
「怎麼辦?怎麼辦!」司徒素萍鬼吼鬼叫。
「嗯……」柳閨語已經疼到說不出什麼話了,臉色蒼白得如鬼魅一般。
突然,冉東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堡主夫人!」
「冉東,快,快請大夫!」司徒素萍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粗人冉東也警覺情況不對,一看到柳閨語身下的血跡,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冷顫,「天哪,堡主肯定會殺了我!」
冉東掉頭就往外跑,他剛才不過就是去個小解,結果竟然發生這種事,要是堡主夫人沒事就算了,如果有事的話,他就是三個腦袋都不夠砍。
好死不死的,冉東才跑到門口,就碰到了南霧雲和秦旭德,心都被嚇出來了,「堡……堡主?」
秦旭德嘲笑道:「你結結巴巴做什麼?」
冉東連氣都不敢喘,「她們來了,堡主夫人……」
話未說完,冉東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刀被人一把抽了出去,「堡主……」阻止不得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霧雲拿著刀,氣勢洶洶離開的背影。
「該死!」秦旭德低咒一聲,趕緊追上。
冉東趕緊加快腳步去請大夫去了。
楚姨和楚巧雲就像看戲一樣,看著血色從柳閨語的臉上一點一滴地退去,她們臉上的喜悅更是明顯。
「反正是雜種,不如現在就流掉的好。」楚巧雲更是口出惡言,年輕的臉龐上儘是陰毒。
「閉嘴!」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把鋒利的刀。
「啊!」楚巧雲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那直直向她飛來的刀刃。
一旁的楚姨驚異於南霧雲的殺氣,眼捷手快地拉了楚巧雲一把,可鋒利的刀刃仍是劃破了楚巧雲的臉頰。
「啊!」楚巧雲淒慘地狂叫,雙手捂著臉,鮮血止不住地從她的指縫間流出。
「巧雲!」楚姨驚慌失措。
可惜她們的恐怖在南霧雲眼中根本毫無意義,一個箭步直接來到她們跟前,舉起的刀毫無阻礙地砍向她們,母女倆頭一次嚇得不知所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連求饒的能力都散失了。
她們從來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麼恐怖的南霧雲,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擋我者死!
秦旭德根本來不及阻止,他的輕功遠不及南霧雲,落在了好幾丈之外。
突然,南霧雲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滿眼的腥紅轉而慢慢地沉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