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霧雲的吻炙熱又深入,就如他的人一樣,平時沉默,但是爆發出的熱情,就如岩漿一般源源不絕,足以將她燃燒殆盡。
「嗯……」柳閨語伸出手,努力推擠著他寬厚的胸膛。
南霧雲看準時機,一手拉住她的手,往他的肩膀上拉,她的纖柔小手只能被迫地環住他的頸,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腰肢,迫使她往他的懷中縮,他高大的身體整個罩住了她嬌小的軀體,他的力道不重不輕,卻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鑲嵌進他的體內。
施壓在她唇上的力道,重得產生了一股麻麻的酥酥的感覺,連帶地讓她的呼吸變得濃重不已,兩人之間毫無縫隙,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吹拂在她臉頰上的熱烈氣息。
可他卻還不夠,濕熱的舌頭輕輕地鑽進她的檀口中,甚至不知羞地捲起她的舌頭,敏捷的舌尖不斷地挑弄著她的根部,讓她發出嚶嚶之聲。
「南……公子……」柳閨語試圖講話,可才剛開口,他的吻更是猛烈,她的呼吸都因他的動作而停滯了。
略微離開她的唇,他的指代替他的唇,在她的唇間摩挲著,雙眼裡的深沉如一口井一般,深邃不見底。
「喚我阿雲……」南霧雲不喜歡她的生疏,明明他跟她不是陌生人,他們是最親的人,他的子嗣在她的肚子中茁壯成長,他們是該互相依靠的兩人,不該這麼陌生地稱呼對方。
「我……」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僅僅是現在做的都不及他剛剛孟浪的行徑要來得驚心動魄,可她仍是臉兒紅紅的,最讓她羞紅的便是他的眼眸,她都不敢直視。
「語兒,喚我……」南霧雲恣意妄為地勾引著她,親暱地喚著她的名字,好似他們不是近日才認識一般,宛如他們是一對認識很久的戀人一樣。
「雲……阿雲……」柳閨語叫得結結巴巴,頭低得低低的,不敢瞧他一眼,兩隻眼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敢看他。
怎麼會這樣!她的身體僵硬在那兒,從未與男子這麼親近過,甚至還被他那樣的佔便宜,而她竟然沒有反抗?
小手不著痕跡輕輕地按著胸口,眼睛盯著腳上的繡花鞋,她是怎麼了?
南霧雲也沒有過多地奢求,雖然她喊得一點感情都沒有,就好像是叫一隻小狼狗一樣,但是能讓她緊得如玉蚌的小嘴吐出他的名字,他暫時是滿意了。
「藥還沒喝?」南霧雲輕輕地瞟了一眼石桌。
「我……想涼一些再喝。」柳閨語動了動,卻掙不開他的懷抱,最後只能紅著臉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裡。
「已經涼了。」碗中沒有熱氣騰騰的煙霧飄浮著。
「我……」柳閨語有些彆扭地轉過頭,「我等等再喝。」
她的模樣太可疑了!大夫說她才懷孕三個月,要多加小心,加上她的身體偏寒,應該慎重進補。
他想過她會受孕,所以三個月前那夜之後,他快馬加鞭地回到火雲堡,處理了大小事件,緊接著帶著兩名心腹,準備在這裡暫時定居。
可他又不放心她,擔心她遭受了那樣的事情後會一時想不開,便委託友人暗中保護她,所幸她不是一個迂腐,受封建思想束縛的女子。
「還是趁熱喝的好。」南霧雲大手一張,大大的碗便托在了他的手上,把碗湊近她的嘴邊。
柳閨語死死地抿緊嘴巴,眉頭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好似打了好幾個結一樣。
「張嘴。」南霧雲霸道地下令。
搖了搖臻首,柳閨語堅決不喝。
「妳……怕喝藥?」南霧雲恍然大悟地問。
南霧雲語氣裡的驚訝和不敢相信讓她羞紅了臉,卻還是堅持不說話,就怕被他逮著了機會,趁機灌進她的嘴裡。記得小時候,溫和的大哥因為她不喜喝藥的問題,被她氣得要跳腳,循循善誘,終不得果,索性誘著她說話,再趁機把藥給灌進她的嘴裡,這才了事。
柳閨語平時溫柔,可一些事情一旦執拗起來,卻是比石頭還要堅硬。
南霧雲神情高深莫測,挑著眉看著沉默的女人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俯下身子,對上她那雙怯怯的眼睛,對著她一笑,「如果真的不想喝,那就不要喝好了。」
聞言,柳閨語鬆了一口氣,卻被他下一句話給嚇得花容失色。
「只是可憐我的孩子了。」南霧雲淡淡地歎氣。
沒錯,大夫說過她的身子太過虛弱,這孩子至今還沒流掉是萬幸了,對於這個突然而至的小孩,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很肯定的是自己從來沒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柳閨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可她確實不想要流掉這個孩子,即使這個孩子象徵著是那一夜的屈辱,她卻一點也不想犧牲掉這個孩子。
不管南霧雲有沒有承認他就是那天的漢子,她都會生下,也許是她太過冷靜,孩子與那夜發生的一切是兩回事,她能清楚地分辨這兩者間的不同。
他聽到柳閨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而一雙小手拿過他手中的碗,大口地喝下。
柳閨語蹙著眉頭,皺著鼻子,一副生不如死地灌下湯藥的模樣,在他的眼裡,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明明這時的她很任性,可他還是發自內心地喜歡這樣的她。
有著少女的天真,不再總是靜靜地看著他,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讓他看了總覺得自己看見的是一隻想要逃跑的小兔子,而不是縮在他懷裡,任他寵愛的女人。
「好苦。」柳閨語一口氣喝完藥,吐著舌頭,不堪苦楚的俏模樣。
第3章(2)
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外頭用著絲絹小心地包著,打開以後,又用一張油紙包著,看得柳閨語就像一個等著外出的父母回來時的期待模樣。
「是蜜餞山楂!」柳閨語驚呼,他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吃這個的?
「張嘴。」南霧雲溫柔地將一個山楂遞進她的嘴裡,看著她滿眼幸福地咀嚼著,他是不懂她的愛好,只是看她每天喝藥喝得苦不堪言,便替她買了甜的東西,去去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