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笑了,你的魚尾紋都跑出來了。」制止不了他,她只好捧住他的臉,不讓他繼續拿笑臉誘惑她。
「沒關係,有魚尾紋看起來比較慈祥。」
這是什麼說法?汪亮玥啼笑皆非。
楊光浚側著臉,將挺鼻貼在她的掌心邊緣,說:「亮亮,你的手好香。」
「有嗎?」
她縮回手想聞聞看,他卻在這時候將頭貼在她的頸邊,輕輕撥開她的發,挺鼻蹭著她細膩的頸部肌膚與逐漸沸騰的頸邊脈動。
「女人香只有男人聞得到……」
「真的嗎?」勉強忍住他溫熱的呼吸落在肌膚上帶來的騷動,汪亮玥充滿懷疑地將手勾住他的脖子,讓他可以再靠近一點。「那我也要聞你的味道。」
「男人身上不會有香味。」楊光浚忍不住埋在她的頸窩裡笑出聲。
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又笑,她皺眉問:「為什麼?」
「沒聽過「臭男人」這三個字嗎?」
汪亮玥差點失笑,接著發現他溫暖的大手鑽進她的濕衣服裡,撫過她平坦的腹部,覆在她軟綿綿的雪嫩上,或重或輕地揉壓著。
那感覺像是按摩她的胸部,但粗糙的掌心貼著嫩膚緩慢打轉的酥麻感覺,讓她微微顫抖了起來。
「呃……」
「冷嗎?」
汪亮玥搖了搖頭,嬌媚地瞪他一眼。「你的手讓人家好癢……唔……別……」
……
在兩人同時攀上yu/望的峰頂後,待喘息漸漸平復,楊光浚側眸望著身邊的小女人,「亮亮,你還好嗎?」
耳邊傳來他關切的詢問,汪亮玥想起兩人剛剛火辣辣的歡愛過程,臉羞得燒燙。
「還、還好。」
「要不要一起泡澡,我幫你按摩?」
「不用了。」她急慌慌的拒絕,還不是很習慣兩人如此親密。
「那就沖個澡再去吃早午餐,剛「運動」完,我肚子好餓。」楊光浚故意逗她,開玩笑道。
「你別再說了啦!」汪亮玥羞得面紅耳赤,連耳垂也紅得隱隱發燙。
「你這麼可愛,我會一直忍不住想欺負你耶!」他笑道,嘴角的笑有著難掩的溫柔。
明知道他不會真的欺負她,她還是忍不住反駁。「那我就告你霸凌!」
楊光浚挑眉,利落的翻身將她壓住,以低沉而富磁性的聲音問:「我是怎麼霸凌你,嗯?是用手,用嘴,還是用……」
「你討厭!」汪亮玥飛快地摀住他的嘴,嗔了他一眼,腦中不禁浮現令人遐想的畫面。
定定凝視著她,楊光浚臉上笑意更濃,抱住她又吮又吻。「我的亮亮,你這個小女人怎麼會這麼可愛。」
堅實熱燙的男性身軀一貼來,汪亮玥感覺有股說不出的甜蜜流過心頭,整個人快要在他溫暖的懷裡融化了。
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戀愛的滋味是這麼甜。
第5章(1)
車子以尋常的速度順著山路而行,期間幾度因為路況不佳,車身直搖晃。
「汪亮奇!你再這樣開車,我就要吐了。」
每一次楊光浚來接她,總把她服侍得妥妥當當,舒舒服服,哪像這個沒半點耐心的弟弟,把車開得亂七八糟,讓她數度想跳車,撤換司機。
「厚,你真的很難伺候耶!」
他久久才回老家一趟,屁股還沒坐熱,疲憊的心靈還沒得到父母愛子心切的親情撫慰,就被老姐抓來出公差。
此時汪亮奇臉很臭,完全失去了耐性,直想飆髒話。
「真搞不懂,摘個葉子有必要特地跑來中部山區嗎?是怎樣,這裡的葉子鑲黃金,還是山上有寶?」
聞言,汪亮玥偷偷臉紅了。
山上當然有寶。
那個寶讓她嘗到被寵愛的滋味,讓她因為見不到他而落入熱戀男女茶飯不思的狀況。
「你、你不懂啦!」
由於楊光浚需要輪班,因此通常是汪亮玥在假日時前來找他。
每次見面時,他會準備好紅糖姜母茶擺在車上讓怕冷的女友喝,回到他的住處後,兩人再一起吃一鍋當初讓他差一點失身的燒酒雞。
偶爾碰到他休假,他也會開車南下找她。
兩人相處的時間有限,但感情進展穩定,熱情持續加溫中。
這一次距離上一次見面的時間已經超過兩個月,汪亮玥好不容易等到楊光浚排到休假,又碰到弟弟正巧回南部,她馬上凹他當司機,送她上山會情郎。
當然,無辜被抓來當司機的汪亮奇根本還不知道,他所崇拜的學長跟姐姐已經交往快半年了。
「咦,奇怪,這不是往派出所的方向嗎?你去那裡做什麼?」汪亮奇愈看愈覺得不對勁。
「要把你這個虐待姐姐的沒良心弟弟抓去關啦!」她沒好氣地應道。
分神瞥了身旁的女人一眼,汪亮奇突然想起母親前陣子在電話裡交代的話
阿奇啊,你阿姐好像談戀愛了,偏偏我和你阿爸套不出對像是誰,下次你回來,就旁敲側擊一下,看她是和誰交往,我和你阿爸才好去探聽一下對方的人品,不然依你阿姐那單純的個性,如果遇上個沒良心的男人,恐怕會被騙毋知……
汪亮奇微瞇起眸望著一直抿著嘴偷笑的姐姐,接著打方向燈將車子移向路肩後,猛地踩住煞車。
他這出其不意的舉動使得汪亮玥整個人猛地往前一傾,被安全袋勒住胃部,讓她差一點吐出來。
「汪亮奇,你、你為什麼突然踩煞車?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他沒應聲,眼神仍舊定定看著她。
果然有古怪!
他的雙胞胎姐姐雖然長得清秀可人,但從沒有像這時候看起來這麼好看、動人。
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美是真的,眼前這一個,很顯然因為談了戀愛,整個人容光煥發,美得讓他幾乎以為她去整容了。
不過仔細瞧瞧,臉是一樣的臉,眼睛、鼻子、小嘴完全沒動過刀的跡象,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汪亮玥被弟弟突然嚴肅的表情看得心虛,莫名結巴了起來。「你你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