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出小半個身子,她默念著:「我沒有很好奇,真的沒有很好奇啦。」可是行動卻反其道而行,她緊緊的巴著房門,咬唇繼續觀望,他的房間跟他的那兩層式住宅的外表一樣,在所有住宅裡看起來最簡潔明瞭,清爽的洛可可式建築風格,再沒有別的花俏設計,大方舒適,嗯,很有他斯文乾淨的風格呢。
「大叔,大叔?」再試探的叫了兩聲,還是沒有反應,奇怪了。
沈夏至失望的撇撇嘴,去哪裡了呢?然而就在她準備關門離去的時候,房門卻霍地被一道強有力的力量打開,害她巴著門的小身體一時重心不穩,狠狠的向房間內倒去。
「啊……」
「你在做什麼?」祁晟眼捷手快且毫不費力的,一把接住了沈夏至的嬌柔身軀,怔了一下,開口問她。
咦,不痛,沈夏至倏地睜開大眼,就看見祁晟放大的俊顏在自己正上方,他似乎剛沐浴過,濡濕的柔亮黑髮微微貼在額際,晶瑩的水滴還時不時滴落,她看著他的眼眸,下移……再到他男性的喉結,明顯而迷人的鎖骨,然後……
他髮絲滴落的一滴水珠打在她的頰邊,冰涼的觸覺終於讓她回神,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的臉倏地漲紅,跳離了祁晟的懷抱,捂著臉,惡人先告狀的大聲指責:「你你你……你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天哪,你快點把衣服穿起來啦,我一定會長針眼的。」
邊叫著,沈夏至卻無法自制的吞嚥著口水,小手欲蓋彌彰的遮著臉,眼睛卻透過大大的指縫繼續欣賞面前的男色。
喔!他的身材真是棒到不行耶,古銅色的肌膚與王字型健碩精壯的腹肌,在水珠的映襯下閃著令人忍不住吞口水的光澤,結實的胸膛,寬闊的肩,精瘦的腰,強有力的手臂!
哇哩咧,這實在不能怪她垂涎啊,明明他表面上看起來斯文又儒雅,沒想到衣服底下竟有著這麼野性勁爆的身材!
祁晟居高臨下看著沈夏至有些耍寶的行為,眼眸閃過笑意,「有人洗澡的時候是穿著衣服的嗎?」
「那……那你現在趕快穿啦!」
不然,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做」的想撲到他身上。
看著祁晟轉身走到衣櫃處,取出一件浴袍慵懶的披上,沈夏至才慢慢放下遮住臉的小手,欸,好可惜哦,沒得看了,沈夏至,你真是個女色魔!
祁晟拍拍她的頭,「有事嗎?」
她嘟嘟嘴,拍掉祁晟的手,沈夏至抬頭,「你幹嘛又拍我的頭啦?」
「因為你又叫我大叔了。」祁晟挑起唇角,淡然且理所當然的說。
「欸,順口了呀。」
「我看起來真的那麼老嗎?」
老?沈夏至急忙搖搖頭,他才不老呢,他看起來的確大她很多,但絕不是老,而且他看起來這麼優質極品,下至十歲,上至六十歲的女人都會抵抗不了他的魅力吧!
「你很極品。」沈夏至老實說。
「極品大叔?」祁晟故意問。
「欸欸,你是故意要抓我語病是不是?」沈夏至氣呼呼的跺腳,看著祁晟。
「不是,不過我的確大你很多。」祁晟捏捏沈夏至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忍不住逗她,看她這些可愛的舉止,明明他是厭惡跟人肌膚接觸的啊,呵。
下意識拍掉祁晟的手,沈夏至好奇,「所以你多大了?」
「二十七。」
原來只比她大九歲而已嘛,調皮的一笑,沈夏至學著他的動作也踮起腳,拍拍他的頭,故作老成的說:「別傷心,其實你真的不老,你帥死啦。」
祁晟愣了一下,笑開,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拍他頭的女人,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對他,想這麼做的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已經去跟上帝見面了吧。
「小鬼。」
「大叔!」
祁晟呼口氣,連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決定結束這個沒營養的話題,「夏至,可以嗎?不是叫你去洗個澡,換下濕衣服嗎?怎麼不聽話,會感冒的。」
沈夏至驀地想起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苦著小臉低下頭,「我也想啊,可是大……不,祁晟,可不可以拜託你借一件襯衫給我?」
借襯衫?祁晟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真大意,她就這樣孤零零的跟著他回到平和小區,怎麼可能會有換洗衣服,嘴角微微上揚,他說:「等一下。」
看著祁晟從衣櫃裡取出一件白色襯衫遞給她,沈夏至吐吐舌頭,有些羞澀的接過,半晌,才撓撓頭,真摯的看著他,「祁晟,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
「呵,說什麼呢。」
沈夏至神情非常認真的看著他,「我真的很感謝你,你不僅收留我,還幫我在小區找工作,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但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工作,等我賺到錢一定會付你房租的。」
「我沒說要收你房租。」祁晟輕笑,柔聲開口。
「雖然你沒說,但是我必須給!」沈夏至堅持,她……好像必須用這種方式跟他劃清界線似的,她清楚的知道像祁晟這樣的男人對自己的殺傷力,她不能變得越來越依賴他,不能有這樣的幻想……
「我知道了。」金棕色的眼眸凝著她,沒有過多的疑問或者不解,只是應承,但這讓沈夏至的心好受多了。
如釋重負的咧嘴一笑,沈夏至點點頭轉身,「那我回房間了。」
第2章(2)
「好……對了,夏至。」
「啊?」聽到祁晟叫她,沈夏至頓下腳步,回頭一臉詢問的表情。
「你有換洗的內衣褲嗎?」
噗……沈夏至瞬間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火兩重天的尷尬境地,臉頰不禁紅了,他……他怎麼可以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還像在問「你中午吃了什麼」一樣的淡然!
「沒……但我可以等身上的洗完曬乾了再穿。」沈夏至怨念的瞪著祁晟。
而他似乎根本沒有看出沈夏至的窘迫般,繼續問:「如果明天沒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