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頭,是刀光劍影。
夜襲的刺客與影衛相互往來,進出赫赫殺聲。
優美的唇勾著淺笑,他注視著平靜的小臉,她無視外頭的混亂,也不在乎他的挑逗,紫瞳幽遠,有的僅是漠然。
捲著髮絲的手指用力一扯,不許她無視他的存在。
頭頂傳來的刺疼讓南魏紫垂眸,她不發一語,冷淡地與他相視。
對她的冷漠,冉鳳琛不在意,他只要她的眼瞳注視他,「想知道宮裡的情形嗎?」他開口,不意外地看到紫瞳的波動。
「你覺得皇上會好好對待他們嗎?」鬆開指間烏絲,手指探入她領口,撫上她胸前的咬痕。
她只穿著月白單衣,髮絲仍泛著水氣,身上有著沐浴後的清香,而白似雪的肌膚儘是他留下的情慾痕跡。
「你答應過我會派人保護他們。」她的語氣冰冷,卻透著緊繃。
「是呀。」他笑,欣賞她漸漸龜裂的淡然,「可皇帝都三番兩次派刺客暗殺我了,難保他不會對付宮裡那兩人。」
南魏紫瞪著他臉上的笑,明明知道他在故意挑撥她的情緒,可只要關係到她僅存的親人,她就無法保存冷靜。
已經四個多月了,她完全沒有樂兒和瑀兒的消息,只知道他們同住在寢宮裡,而冉鳳琛有派人私下保護。
而這,是冉鳳琛告訴她的,可是她無法完全信任他,日復一日過去,她一直想知道樂兒他們的事,冉鳳琛卻完全不回答,而她也愈來愈心焦。
第3章(2)
掌心感覺到不穩的心跳,冉鳳琛挑起好看的俊眉。「魏紫,你的冷靜呢?」才這樣她就心急了?
南魏紫抿唇,紫眸閃過惱恨,他的優閒自若更對比出她漸失的沉著,不管她如何冷漠,總是在他的撩撥下失去理智。
而他,對這樂趣樂此不疲。
「樂兒和瑀兒若出事,我會隨他們去。」她冷冷吐出這句。
「哦?」這威脅弱得沒有任何震撼力,冉鳳琛噙著笑,手掌覆住一隻柔軟椒乳。「可愛的魏紫,你覺得我會在乎?」
「不覺得。」她可沒這麼自以為是,在他眼裡她只不過是個玩物,「不過我無所謂。」她從不在乎自己這條命。
他的手掌收緊,粗魯地狎住嫩乳,疼痛讓南魏紫蹙眉,紫眸卻傲然地與他互視。
倏地,一道身影飛進屋裡,銀光刺向冉鳳琛。
南魏紫一愣,抬頭看向刺客,她看著劍刃刺來,胸口頓時一緊,可冉鳳琛卻沒有任何動作。
「冉……」看到劍刃要刺進冉鳳琛身後,南魏紫不由得驚喊,可刺客的哀號卻蓋住她的聲音。
一柄暗器刺中刺客頸項,她看到鮮血噴出,刺客頹然倒地。
而鮮血,讓她臉色發白。
「屬下疏忽,讓刺客闖入,請王爺降罪。」影衛迅速跪下身,自始至終目光都垂落,不敢看向前方。
冉鳳琛盯著南魏紫泛白的臉色,她緊咬著唇瓣,身體甚至微微顫抖,入目的鮮血和屍體讓紫瞳縮緊。
他緩緩地開口。「刺客全處理了?」
「是。」
看到她緊盯著死去的刺客,墨眸微閃,抬起手掌摀住她的眼睛。「把屍體清走。」
「是。」影衛迅速將屍體抬走,快速地清理地上的血跡。
確定影衛已清理好,冉鳳琛才放下手,而紫瞳仍是泛著懼愕,嫩唇已被她咬出血絲。
蒼白的小臉無一絲血色,脆弱得不堪一擊,哪裡還有以往那清冷的傲然姿態?
「南昕樂和南飛瑀沒事。」冉鳳琛開口,目光放在被咬破的唇上,唇畔慣有的淺笑已消失。
這樣的她,奇異地讓他心軟了。
彷彿過了許久,她才聽進他的話。
驚懼的紫瞳緩緩回復專注,怔怔地看向他。「什麼?」她的聲音微啞,臉色仍發白。
「冉盛德動不了他們,他們在宮裡過得很好。」他看到紫瞳漸漸清亮,那茫然的神色已漸漸消失。
只是泛著血漬的唇瓣很是刺眼。
冉鳳琛抬手扣住她的後腦,讓她低下頭,舌尖舔去唇上的血漬,再探入檀口。
南魏紫在嘴裡嘗到腥澀的血味,那味道讓她皺眉,可男人的氣息隨即淹沒她,熾熱的唇舌在她嘴裡盤繞,一口一口奪取她的呼吸,讓她幾乎無法喘息,正想推開他時,被咬破的下唇立即被用力啃咬,刺疼讓她悶哼,血絲再溢出,他舔去血漬,再送進她嘴裡。
「別再讓我看到你咬唇。」放開紅濫的唇瓣,她的氣息混亂,而他的聲音暗啞。
清麗的臉龐因激烈的吻而染上紼紅,不再蒼白,冉鳳琛滿意地勾唇,指尖撫過唇瓣,上頭有著他的咬痕。
「你的身體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讓你受傷。」
霸道專制的話讓紫瞳泛冷,南魏紫不語,眼神卻流露著傲氣,那是對他的挑釁。
而那傲氣讓薄唇的笑更深,這樣高傲的南魏紫才有趣,她不該有方纔那樣的脆弱。
「我不會是你的。」他休想掌控她。
「是嗎?」他翻身推倒她,讓她躺在身下,挑開單衣,手掌撫過赤/luo嬌軀,他褪下寬鬆的衣袍,挺身進入她。
……
冉鳳琛已離開一個月,南魏紫不知道戰況如何,白塔除了她之外,只有冉鳳琛留下的十名影衛看守,而她看得出來,最近幾天守著她的影衛神色極為凝重。
是冉鳳琛出事了嗎?
皇帝要他出兵擺明是不懷好意,以冉鳳琛的深沉豈會不知?可他卻聽從皇帝的命令,他在想什麼?
南魏紫閉上眼,雪背抵著玉石,絲綢般的烏髮散於水面,如一朵綻放的黑色牡丹。
白塔裡有寬大的浴池,以白玉建築而成,再引入山上的溫泉,泉水是乳白色的,聽說有生肌治疤的效果,能讓疤痕消失,使肌膚光滑無瑕,是為歷代聖女所準備的。
南魏紫嘲諷地勾唇,為皇族的污穢而不屑。
睜開眼,她伸手掬起溫泉,乳白色的泉水在指縫流洩,盯著溫泉,眉尖微微攏起,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頭有絲不安,即使是溫熱的泉水也無法舒緩她緊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