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覺地笑了。
「冉鳳琛……」
第9章(1)
很熱……
南魏紫迷濛著眼,小嘴微啟,啜著男人嘴裡的茶水,她伸舌舔著,鼻尖哼出低低的細吟。
「冉鳳琛……」她喃著這名字,語氣裡有著自己也不知的依戀。「是你……」
指尖撫著他的眼角,眸裡有著疑惑。
她想看清,神智卻漸漸迷茫,灸焰在體內燃燒,她不自覺地扭動,摩擦抱著她的強健身軀。
她聽到一聲低歎,熟悉的氣息拂上唇瓣,舌尖滑入小嘴,霸道又灼熱的唇舌糾纏她。
她探出粉舌,立即被濕熱的舌尖纏繞,男人的氣息充滿她嘴裡,她幾乎是貪婪地吸吮。
掠奪的唇舌,身上撫弄的手掌,貼著嬌胴的身軀,都讓她顫抖,「冉……嗯……」小嘴被擒住,覆住她的低吟。
「唔……」破碎的細喃被侵略的唇一一吮入,她熱情地拱起身,小手抱住他的頸項不放,不想放……
她已無法思考,只是執著地纏著他,彷彿眼前這具火熱的身體是她唯一的依靠。
「魏紫……」極輕極輕的低歎讓嬌胴一震,可隨即而來的是如狂風驟雨般的索取,打散她僅存的一點理智。
……
他們喘息,早分不清是誰纏著誰,只能不斷地佔有充實,狠狠奪取對方的一切。
直到精疲力盡的那一刻,她在他懷裡低吟,顫抖地承受他的給予,而手仍緊緊抱著他,不放。
南魏紫不知道自己何時昏過去的,她睜開眼,才緩緩一動,身體就泛開讓人蹙眉的酸疼。
忍著疼痛,她坐起身,身上的床被滑落,露出赤/luo的嬌胴。
她沒忘記發生的一切,每一幕她都記得很清楚。
目光往下,她怔怔看著左踝上的玉環。
伸手撫著冰涼的玉環,不同於當初看到玉環的感覺,那時,看著腳踝上的玉環,她只覺得屈辱,而如今……
唇瓣露出自嘲的笑,再怎麼蠢,她也明白了。
他沒死,他仍記得她,只有她像個傻瓜,被他束縛著,不管他在不在,都掙脫不開。
他一定覺得很得意吧?自己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薩伊,金陵聖女還好嗎?」
室外的低語讓她抬頭,她步下床,撐著虛軟的雙腿,徐徐穿上素襖,赤著腳走出內室。
「真是的,沒想到明奚王竟然做這種卑劣事,真是可恥!薩伊……金陵聖女?!」沒想到南魏紫會出現,北魏巫女怔了怔,嬌俏的小臉隨即露出笑容,「你醒啦?」
可南魏紫沒理她,一雙眼直直地看著背對她的男人。
察覺南魏紫臉色不對,北魏巫女眨了眨眼,立即噤聲,一雙大眼好奇地看著兩人。
冉鳳琛轉身,他早聽到她的腳步聲,對她的出現並不意外,看著冰冷的紫瞳,他緩緩低語。「魏紫。」
她握拳,指尖陷入手心,一雙眼狠狠瞪著他。「我該怎麼叫你?薩伊,還是……冉鳳琛?」最後三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吐出。
心口糾結著,是恨,是惱,還是怨,她已無法釐清,只能瞪著他,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不管是薩伊還是冉鳳琛,都是我。」他知道她的惱恨,黑眸泛著幽光。「我沒欺騙你,薩伊是我母妃為我取的乳名。」
「是嗎?」南魏紫冷哼,他沒騙她?「你沒死,你還活著,而且……」
她咬牙。
「你沒失去記憶。」她仍記得他陌生的眼神,他明明記得她,卻裝出陌生的樣子,「冉鳳琛,將我要玩至此,你很得意嗎?」
「魏紫……」
「閉嘴!」她低喝,看著他的眼神儘是忿恨。「詐死?沒想到堂堂的攝政王也會玩這種幼稚把戲。」
「不是的!」一直站在一旁的北魏巫女忍不住開口。「金陵聖女你誤會了,表哥不是故意詐死的!」
表哥?!
北魏巫女的稱呼讓南魏紫一怔。
「我母妃是北魏人士。」冉鳳琛開口,黑眸注視她。「魏紫,我沒有詐死,那時我是真的九死一生。」
「真的!真的!」北魏巫女點頭附和。「我找到表哥時,他只剩一口氣,身中劇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連我都沒把握能將他救活,表哥昏迷了半年才醒來,直到一個月前他的傷才完全好。」
聽著北魏巫女的話,南魏紫質疑。「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是表哥吩咐我……」北魏巫女急忙噤聲,見南魏紫冷笑,她心虛地看向冉鳳琛。「表哥,對不起……」
「小六,你先離開吧!」拍拍她的頭,他讓北魏巫女先離去。
第9章(2)
「看來掉落山崖也是你策劃好的。」南魏紫嗤哼,神情冷寒,眼瞳卻覆著狂亂。「還有什麼是你策劃好的?為我擋劍、讓我下毒、詐死……」
她笑,冷冷地看著他。「冉鳳琛,你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黑眸深邃,眨也不眨地盯著她。「魏紫,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
「住口!」她不想再聽到這一句。「我不要你給,我不希罕,我南魏紫從不希罕!」
「魏紫。」他抓住她。
「放手!」她瘋狂掙扎,「滾!你滾!冉鳳琛,你放開——」
「南魏紫!」他用力抓住她,在她耳邊吼。「你不是想要我死嗎?你不是想除掉我嗎?我如你所願,我成全你……」
「你沒死,你還活得好好……」
「你希望我死嗎?」他打斷她,黑眸緊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她。「你真的想要我死嗎?」
南魏紫怔然,她愣愣地看著他,唇瓣輕蠕,卻吐不出任何話。
「我知道你恨我。」輕撫她的臉,他低語。「只有我死,才能消你心頭的恨,魏紫,你想要的,我都會成全,你要我的命,我也會給你,當年那一場仗,我下了一個險注。」
他頓了頓,俊龐勾起一抹苦笑。「我不知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在意我的生死,所以我賭,我拿自己的命賭,若我能活過來,若你不再恨我,也許……我們會有一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