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鳳琛?她沒想到他竟在馬車裡等她!
難怪那些禁衛軍不敢動彈。
「許久不見,我的魏紫。」冉鳳琛曲膝坐於狐毛毯上,一旁的茶几置著白玉壺,而他手執月光杯,墨瞳深邃,邪氣地望著她。
他的眼神絲毫不掩飾他的目的,一襲紼紅襯得雪膚瑩白,艷美無雙,可那雙漂亮的琉瑀紫卻仍無瑕清冷,彷彿沒有東西能污染她。
就是這樣一雙眼勾起他的興趣,讓他想看看她屈服時,那身凜然傲氣是否還能猶存?
「如此盛裝,可是為了本王?」啜飲杯中酒液,他的語氣傭懶而低沉,唇邊的笑似輕嘲又似玩笑,似獵人撩撥著早已落於籠中的獵物。
「這不就是你要的?」南魏紫與他相視,紫瞳恢復清冷,「你等的不就是這一刻?」等她親自踏入他的籠。
即使她極力冷靜,可冉鳳琛還是看到她眼裡快閃而過的恨,家破人亡,她的恨他不意外,對她的目的他也清楚。
「魏紫,你想藉我除掉皇帝,為南王府報仇,是吧?」南魏紫眼神不變,冉鳳琛把玩著月光杯,看著她鎮定的神色,笑意更深。
「然後利用我讓南飛瑀登上皇位,等局勢穩定後,再除掉我,是吧?」這次,她的眼神掠過一絲慌,他笑了。
「我的魏紫,即使你聰明過人,可歷練卻淺了。」她的把戲,在他眼前有如兒戲,美人計對他而言無用。
「所以呢?你想殺我嗎?」南魏紫抬起下巴,即使被看穿一切,可她的身姿仍然傲然,她知道像冉鳳琛這樣的男人對於愈難征服的,愈能激起他的好勝心,所以此時此刻她不能示弱,她得讓他對她有興趣。
黑眸輕湛,冉鳳琛輕笑,「對,就是這樣,你愈傲然不屈,我就對你愈有興趣,過來!」
南魏紫握拳,她的心思完全被男人瞭若指掌,一顆心不由得忐忑不安,冉鳳琛比她想的還難對付。
她暗暗吸口氣,極力維持住冷靜,然後靠近他。
冉鳳琛掬起她的發,低頭輕聞輕幽髮香,拇指撫過細軟烏絲,溫柔的舉動似在疼寵一塊珍寶。
「不,我不會殺你。」他抬起她的臉,讓無瑕的臉龐靠近他。「相反的,我會如你所願。」
他的話讓她怔愣,他是什麼意思?
南魏紫不禁狐疑,想從他的神情看出他的目的,可噙著笑的俊龐卻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
「你想利用我除掉皇帝,可以;想讓南飛瑀登上皇位,也行;至於要我的命……魏紫,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指尖撫上紫瞳,黑眸輕閃,神思難測,「傳聞擁有異瞳之人亦有異能,魏紫,你是否也是如此?」
看到紫眸震愕,冉鳳琛玩味地笑了。
「真的嗎?這雙漂亮的眼讓你擁有什麼?」
「死亡。」須臾,南魏紫緩緩吐出兩字,知道自己的反應瞞不過他的眼睛,她冷淡開口,「看見未來的死亡。」
卻沒有能力阻止。
「哦?」他沒錯過她眼裡的痛。「南王府的毀敗,你全預見了?」
南魏紫點頭。
「可憐的魏紫。」他憐惜地輕歎,可說出口的卻殘忍無比。「明明早知一切,卻無能為力,只能看到他們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卻無法救他們,很恨吧?很為自己的無能憤怒吧?」
南魏紫不語,臉卻隱隱泛白,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刺中她的傷口,她咬牙,再也無法隱藏情緒,紫瞳憤恨地瞪著他。
「魏紫,記住這種無能的痛,就像此刻,你恨不得殺了我,卻不得不屈服在我身下。」
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
指尖輕撫過雪白玉頸,在細緻的鎖骨游移,黑眸緊緊盯著她,張唇輕啃小巧的下巴。
「要利用我,那你能付出什麼代價?」手指挑開衣領,滑過細膩的肌膚,如豐脂般的觸感,極容易挑起人的情慾。
南魏紫一震,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沒忘記兩人正在馬車裡,而外頭還有許多人。
「你……」
「嗯?」他挑眉,好看的唇勾著邪氣的笑,他鬆開手,慵懶地將手肘置於一旁的小茶几,支著臉頰,好整以暇地等她。
南魏紫咬唇,手指緊抓著衣袖,她閉了閉眼,張開時,紫瞳不再有一絲猶豫,鬆開緊握的手,扯下腰帶,褪下身上華美的衣物。
雪白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墨眸不由得微深。
「然後呢?」他仍不放過她,他想知道要如何摧折她,而她的凜然傲骨能維持多久?
南魏紫冷漠地抬起手,手指沒有一絲輕顫,自然地解開他身上的衣物。他若以為這樣可以挫她的傲氣,那就隨他。
她沒有什麼不可失去的,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那麼自尊和清白又算什麼?他想以此折辱她,那她就如他所願。
將他的衣服脫下,初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南魏紫心頭一凜,強迫自己抬起下巴,不讓自己露出一絲懼意。
冉鳳琛低低笑了,她姿態挑釁,可神情卻淡漠如冰。「有趣,真有趣。」她確實挑起他的興趣,不管是心理或身體。
他倏地將她擁入懷。
……
「魏紫,你是我的了。」她想利用他,他讓她利用;她想殺他,他給她機會,就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咬住殘破不堪的嫩唇,他挺腰深深進入,將灼熱沒入她體內。
南魏紫閉上眼,泛白的臉讓人心憐,過多的痛讓她早已無力反抗男人的動作,神智迷茫,她只能任男人佔有。
昏沉間,腦中閃過初見他的那一幕——
男人噙著殘忍的笑,摧折著手上的魏紫,花瓣澗落,男人的手指卻泛著詭異的黑……
她勾起唇,她在他手中破碎,而他,卻染上花的毒液。
「姐、姐,姐姐……」
擔憂的聲音讓南魏紫睜開疲累的眼,她神色茫然,愣愣地看著站在床前的妹妹。
「姐,你怎麼了?」姐姐異常的模樣讓南昕樂擔心,「你的臉色好難看,而且你的唇怎麼了?又紅又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