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賭局,也沒有任何算計,對你好是不由自主的,可能是你的眼神勾起我的回憶——逼自己成長,逼自己堅強,不能露出一絲脆弱,更不能跌倒,就怕一倒下去就沒機會爬起來……昕兒,你的孤寂我懂。」
最後一句話打破她的冷靜,「不需要……」她激動地睜眼瞪他。「我不需要你懂!不需要!你走你走!」
她掙扎起來,像只受傷的猛獸拚命想脫離他的掌控,可他以身體緊緊壓住她,不讓她逃離。
他的舉動更惹惱她,南昕樂徹底失去理智,她想也不想就低頭往他的肩膀用力一咬。
曲琅淨皺眉,卻不吭聲,「昕兒……」他輕喃著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而被她咬住的肩膀緩緩流出稠液。
嘗到嘴裡的血腥味,見他肩膀的肉幾乎快被她咬下來,可他卻沒推開她,她的眸光怔然。
她聽著他叫她昕兒,就在她耳畔,那憐惜的語調漸漸寧靜她的心。
她慢慢鬆開牙齒,抬起頭。
而他,伸手擦去她嘴邊的血,俊雅如月的臉龐微微一笑。「夠了嗎?不夠的話,要不要咬另一邊?」
她怔然,無法回應,只能怔忡地看著他,卻不知她此該的神情多讓人放不下心。
就像個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曲琅淨輕輕一歎,傾身覆住軟唇,而她幽幽閉上眼,啟唇任由他的氣息侵入她。
木頭在燃燒下發出辟啪聲,從洞外吹進的寒風讓火焰閃爍,光影在洞內搖曳,洞外雨勢滂沱,雷聲隆隆,卻擾亂不了唇舌交纏的兩人。
曲琅淨鬆開南昕樂的手,小手得到自由時卻沒推開他,反而往上環住他的頸項,手指插進柔順的黑髮,將他的頭往下壓,粉嫩的香舌滑進他嘴裡,他在檀口裡嘗到淡淡的血味,卻沒退開,加重兩人的吻,手掌托起她的臀,再往上拉開繫著羅裳的腰帶。
羅裙掉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圓,而兩人氣息凌亂,舌與舌相互纏吮,如解不開的結,也如地上的圓,將兩人包圍。
南昕樂將腿抬起勾住他的腰,手指往下挑開他的衣襟,指尖滑進,碰觸溫暖的肌膚。
指尖摸過光滑的肌理,他看似瘦弱,可藏在衣服下的身軀卻結實有力,一點也不似表面那般文弱。
指尖觸到的肌膚火熱,比她的堅硬卻也光滑,手指滑過ru/尖,感到他微顫,她更故意拈住突起。
「唔!」曲琅淨微喘,懲罰地輕咬她的唇,可卻阻止不了她的動作,手指撩撥他的脆弱,樂見他亂了氣息的模樣。
曲琅淨低笑,不因她的挑逗而惱,他舔過香唇,唇舌往下啃吮,指尖也撥開上衣衣領。
他舔過她肩膀的傷口,剛癒合的傷口微帶粉色,他輕柔一吻,扯開褻衣的細帶,酥胸頂端的蕊尖毫不意外地早已挺立。
他熟悉她的身體,雖未佔有她,可他撫過也吻過她身體每一寸,蜜色的肌膚佈滿細細小小的傷疤,並不光滑美麗,可在他眼裡卻美如瑰寶,吸引他的目光。
……
激/情之後,南昕樂緩緩睜開眼,她的腰際橫放著一隻手臂,耳邊聽到沉穩的心跳聲,抱著她的人跟她一樣赤/luo,身下是稻草,僅用他的白衫鋪在地上,而兩人身體交纏,她的右腿甚至插/入他的雙腿間,親暱的姿態彷彿交頸的鴛鴦。
身體泛著酸疼,那種被佔有侵入的感覺刻進她的身體,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她抬頭,動作放得極輕,低眸看著身下的人。
他沉睡著,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防備,甚至難得地有一絲稚氣,而不再讓人覺得深沉難懂。
她靜靜地看著他,而他呼吸平穩,睡得極熟。
手指緩緩移動,來到他的頸項,只要用力,他就會在她手中斷了呼吸。
她抿緊唇,指尖微微收攏,一寸、一寸地要扣緊他的喉嚨……可卻停在最後。
只差一點,再收緊一下,就能鎖住他的呼吸,可她的手卻動不了,無法下手。
她閉上眼,收回手,臉上有著掙扎,最後只能化為無聲的輕歎。
卻不知,那張沉睡的臉龐上,唇瓣悄悄地輕揚。
第6章(1)
雨停了,他們之間似乎也改變了。
他們和平地生活,彼此都不再提起任何敏感的話題,就像普通人一樣,過著安寧的日子。
每夜,她被他抱著,任他的氣息染上她,而她像個女人一樣,擁抱他,讓他進入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們維持著寧和,假裝這樣安穩的日子可以一直過下去。
「你在做什麼?」曲琅淨看著眼前的女人,正確來說是看著她手上的東西,沒看錯的話,她手上的木桶上方放著的第一件好像是他的衣服。
南昕樂別開眼,小臉有著不自在。「洗衣服。」昨天她竟然看到他在曬衣服,而且手上拿的還是她的肚兜!
當下她才想到一件事——兩人的衣服都是他洗的。
他,一個手指比她還好看、手心比她還嫩的男人,那雙手只適合彈琴看書,可是他卻洗衣服!
想到自己的褻衣褻褲全是他洗的,當下南昕樂有種羞憤欲死的感覺。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可知道了她就不能再默不吭聲,那麼貼身的東西怎麼能讓他洗?
「哦!」曲琅淨看著她尷尬的模樣,俊龐很是正經。「前天你說想煮午膳,卻差點把灶房連同我的竹屋一起燒了,現在要洗衣服……你是想讓我找不到衣服可穿嗎?」
若想報復他,這個心機倒是有重。
南昕樂咬唇,耳根因他的話而泛紅,想到前天她差點把屋子燒了,小臉不禁泛起淡淡的窘色。
她只是覺得三餐都讓他準備似乎不太好,看他做也很簡單,她想自己應該也辦得到,誰知道……
見她耳根愈來愈紅,雖然低著頭,可曲琅淨可以想像她不甘又羞惱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來。
聽到他的笑聲,南昕樂抬頭,有點懊惱地瞪他一眼,然後不理他,抱著木桶準備往小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