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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這個二哥向來奇怪,舒適的皇宮不住,偏偏要住在山林裡的竹屋,當個鄉村野夫。

  「嚴冬停戰,我待在營帳幹嘛?」再說,他難得找到樂趣,當然不想要旁人打擾。

  「哦……」耶律魁搔搔頭,有點尷尬又難堪。「那個……二哥……那個鬼……」

  曲琅淨淡淡開口。「被跑了,是吧?」

  「嗯!」耶律魁丟臉地低下頭,可又不甘心。「都是那隻鬼太狡詐,還燒了我們一半的營帳……」剩下的話在曲琅淨的注視下全吞進嘴裡。

  不知為什麼,二哥雖然不懂武,看起來又文文弱弱不堪一擊,可他從小就怕他。

  「算了,早預料到會有這結果。」何況人現在正在他屋裡,他目的也已達到。

  見曲琅淨似乎不生氣,耶律魁暗暗鬆口氣。

  「不過他受傷很嚴重,我有循著血跡追上去,可追到一半血跡就不見了,看來該是被人救了,我想他應該還在炎狼國境內,哼!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救的,老子知道一定要砍死他……呃……二哥,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他好害怕。

  「你該回去了。」不然他怕自己手癢對親弟弟下毒。

  「我才來就趕我,至少也讓我進去喝杯……我馬上離開。」

  南昕樂靜靜聽著外頭的對話,看來耶律魁不知道她在這,不過也有可能是演戲,想引她上當。

  她垂眸,對於耶律魁她一點也不擔心,真正難對付的是另一個男人。

  曲琅淨……在炎狼軍後運籌帷幄的就是他,只要他不在,這場仗就能贏。

  嚴冬,四個月……

  而他,對她有興趣。

  第3章(1)

  那男人不在。

  還未睜開眼,南昕樂就知道屋裡沒有人,這倒讓她訝異。這些天只要她清醒,曲琅淨一定在,然後一定會親自餵她喝藥。

  想到湯藥,眉尖就自然地緊蹙。

  那藥是一帖比一帖苦,她若不喝,他絕對會用嘴餵她喝,讓她決定乖乖喝藥,他卻不讓她一口將藥汁喝完,而是用湯匙慢慢地一匙一匙餵她。

  緩慢的動作讓湯藥漸漸變涼,而冷掉的藥更苦。

  不是沒受過傷,也不是沒喝過藥,可南昕樂頭一次發現自己這麼痛恨苦澀的藥汁。

  這些湯藥,讓她這幾天嘴巴一直瀰漫著苦味,連吞口水都覺得像在喝藥。

  她知道曲琅淨是故意的,他想看她會有何反應,想激她生氣,只要她理他,他的聲音就蘊含著得意。

  他視她的狼狽為樂,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以撩撥她的情緒為目的。

  愈不理他,他只會更樂,這樣的人,讓她難以摸清他的做法。

  她以為他打算將她永遠囚禁在此,直到他興致消失,因此對於身上的傷,她也不指望他真會醫治。

  可是那些藥雖苦,卻不能否認有效,而身上的傷在他日夜換藥下,傷口也不再那麼疼,漸漸好轉。

  南昕樂動了動手指,她的手已不再無力,傷口漸好之下,她的體力漸漸恢復。

  這樣的她,輕易就能動手。

  可她不能輕舉妄動,對於她的身體,曲琅淨一定瞭解,而他敢治她,就一定是有把握,不怕她動手。

  南昕樂微抿唇,想到他幫她換藥時,那時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下了藥,讓她無力動彈。

  他幫她換繃帶時,她人就貼在他胸口,胸脯貼著他的胸膛,臉則偎在他頸側。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藥香,手臂移動時,有時會碰到她的胸,而她閉上眼,對他的動作不聞不問。

  可身體卻還是自然有著反應,感受到他的手碰到胸/ru時會微微停頓,而他呼出的氣息會拂上她的肩,她的肌膚不由得起了反應。

  這時,她就會聽到他的輕笑聲。

  「昕兒,你知道屋裡的檀香有催情的效用嗎?」

  鼻間嗅到檀香,南昕樂睜開眼,她坐起身,又想到他說的話。

  「這檀香無害,唯有和異性有身體接觸時才會有催情作用,瞧,你不就有反應了?」

  他以逗她為樂,手指輕滑過酥胸,在挺立的蕊尖輕輕彈弄,而她則溢出一聲輕喘,又立即抿唇忍住。

  每一次換藥,他就會如此撩撥她,而檀香味始終未消失過。

  他沒要她的身子,卻撫過她身體每一寸,而她咬唇忍著動情的反應,在每一次換完藥後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喘息,手指完全抬不起來,更遑論動手殺他了。

  她知道他不是不要她的身體,他挑逗她時,她也感受到他身下的yu/望,可他不急著要她,因為她的反應更讓他愉悅,她愈抗拒,他就愈開心,也就對她愈感興趣。

  南昕樂垂下眸,她走下床,身上僅穿著白色單衣,單衣對她而言有點大,衣擺垂至她的大腿,而身下則沒著任何衣物。

  赤著腳,她舉步往前走,看不見東西,她只能伸手摸索著。

  她不是想逃,目不視物,她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能逃走,只是她身體黏得難受,這些天她只有擦澡——動手的當然是那男人,對於自己的身體被曲琅淨摸遍她沒任何感覺,就算他佔有她,她也無所謂。

  早在上戰場那刻起,她就不當自己是女人,這副身體誰要就拿去,可她的命只有她自己能掌控。

  聽到外面有水聲,她聽著聲音,舉步往外走。

  啪!

  踢到東西,她皺了下眉,聽到椅子倒下的聲音。

  她往右邊挪動下腳步,再往前走,卻絆倒地上的椅子,整個人狼狽地往前跌倒在地。

  南昕樂沒吭半聲,只是眉頭皺得更緊,這種目不視物的無能讓她暗惱,她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

  爬起身,膝蓋傳來刺疼,她臉色不變,伸手往前摸,聽著外頭的水聲,慢慢往前。

  她摸到門,往前推開門,再踏步走出。

  聽到水聲從左方傳來,她往左邊走,聞到淡淡的硫磺味,是溫泉?

  緊蹙的眉頭因這個發現而舒展,那種無法自助的鬱悶消退一些,緊抿的唇瓣也微微勾起。

  正當準備往前走時,南昕樂卻感覺到前方的注視,唇邊的淡笑立即斂起,她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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