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咒美人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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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惱,正想離開時,一位姑娘從右側走到三個孩童之中,看舉動像是要安撫他們。

  距離不算太遠,但因為他們站在長廊外,廊柱擋住他的視線,而他也無心理睬,只想趕緊離開。

  當他一站起身,懶懶地回視對岸一眼,便見那位姑娘微彎著腰,一雙小手捂著臉。

  這動作教他微愕,這是怎麼著,難不成她被鬧哭了?她不是來安撫那三個孩童的嗎?

  不過,瞧那三個孩童一身錦衣,必定出自名門,脾性驕蠻,不容易被安撫,但……也不致安撫人不成反倒被弄哭吧?

  他正疑惑著,卻見那姑娘將捂臉的小手打開,做了個鬼臉,三個孩童見狀不禁放聲笑著,然後她重複著動作,每當捂著臉的手再打開,總是不同的鬼臉,極盡扮醜的鬼臉,逗得他也想笑了。

  直到三個孩童全被逗得笑逐顏開,她才停住動作,不再扮醜的臉輕漾著柔情似水的笑,點亮那張紀世容顏。

  范姜魁驀地怔住了,一顆心狠狠地震韻著。

  那姑娘有張嫵媚的嬌顏,不妖不艷,帶著恬靜高雅的氣質,那琉璃般的水眸笑瞇著,像是篩落人間的月華,靜謐地在黑暗中展露風華。

  他移不開眼,定定盯著那雙柔煦的晶亮,直到那雙眼的主人像是察覺有人注視,偏過頭來,與他對上。

  四目交接的當下,他不自覺地向前,像是多麼渴望靠近她一樣。

  就見她怯生生地朝他微頷首,拉著三個孩童羞澀地轉身離去。

  「姑娘,姑娘!」范姜魁呼喊出聲,想追上她,但不遠處自家總管已經跑來。

  「爺兒,陸大師出來見客了,爺兒要不要將老太君準備的禮先鈊出?」注意到他難得慌張的神情,姚望疑惑地問:「爺兒,發生什麼事了?」

  「到前頭去!」他喊著,已經拔腿繞過他。

  越過後,到這後院的小屋,他一定可以再見到她,對不?再不然,只要到主屋,她也必然會在那裡,對不?

  他拜訪過陸九淵數回,知道陸宅裡有幾口人,他確定她並非陸宅的人,那麼必定是上門祝賀的賓客,想知道她是誰,屆時就能問清楚。

  然而,這天他在陸宅待到曲終人散,卻沒再見到那姑娘。

  莫名的,他的心悵然若失,像是遺失了什麼還來不及得到的珍寶。

  盛夏的季節,炎熱卻燒不進天水城裡的任何角落。

  只因天水城裡有千百條溪流河川縱橫,河上架橋雕飾精美,河岸垂柳濃綠成蔭,再野烈的熱風進了城,全都化為一抹清馨寧。

  就連此刻高朋滿座的悅來酒樓也感覺不到一絲酷熱。

  樊家新開張的酒樓,佔地極廣,有三條溪穿掠前院的三棟樓,由東往西,樓名為千水樓、水鳥閣、千霧水樹,三棟樓高七層,相銜合抱,過了前院是中庭,三棟樓後皆有大片的石板廣場,搭上綵樓,等著開戲,而樓與樓之間的溪流上則搭橋蓋亭,光是一條溪上就橫蓋了數座橋亭,橋亭之間的距離不過一丈遠。

  橋亭則是採用出雲王朝最新穎的建築設計,亭的四面可以拉出隱藏式的木卷門為牆,而二樓則有寬敞的開放露台。

  此刻--

  「姚望,把木卷門拉上。」坐在某座橋亭裡的范姜魁沉聲道。

  「是。」向來視主子為天的姚望,二話不說地動作。

  「慢、慢、慢。」坐在范姜魁對面的樊入羲,手持折扇輕揮著,再看向范姜魁。「今兒個天氣這麼熱,把木卷門拉上做什麼?」

  「我要試試這新款設計,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般好。」范姜魁一記眼神,姚望已經走到亭柱邊。

  「慢。」樊入羲再阻止。「你是怎麼著?沒瞧見咱們的左右橋亭上有不少姑娘家不住地朝咱們拋媚眼?」

  木卷門要是拉上,熱一點還無所謂,看不見美人才教人捶心肝好不好。

  「就是瞧見了,才要隔絕。」范姜魁似笑非笑地道:「我和樊老闆的喜好不同,對那種主動又大膽的姑娘,一點興趣都沒有。」

  樊入羲才不在意他的調侃,眼角餘光瞥見隔壁有姑娘搔首弄姿,不禁回以熾熱的眼神,教姑娘們嬌羞地發出驚呼,然而,造福了右方的姑娘們,也不能忘記左邊的,所以他同樣送了一記火熱的眼神過去。

  盯著忙碌散發他男人魅力的好友,范姜魁沒勁地起身離座,姚望立刻忠心耿耿地跟上。

  「欸,你要去哪?」樊入羲趕忙跟上他的腳步。

  「讓你方便,找些看順眼的姑娘聊聊。」范姜魁話中帶刺。

  「姑娘家都是寶,每個都嘛很順眼,而且你知道我很公平的,給予她們的甜頭都是公平的,絕對不會偏心。」隨他走在楊柳岸,樊入羲忍不住看了眼溪面自己的倒影,微瞇起眼,發現自己真的帥得好可怕,難怪那些姑娘一見到他就哇哇叫,真是罪過。

  「你要不要乾脆跳進去?」真受夠了他自戀的德性。

  要不是他樊家的悅來酒樓開張,他才不想來。

  范姜魁的產業遍佈出雲和鄰國,他常常往來奔波,一得閒就只想要好生歇息,不想理睬那堆出身名門,卻偏不懂何謂羞恥的姑娘們。

  「欸,你這是怎麼著?認識我這麼久了,我這麼一點毛病,你還習慣不了?」樊入羲歎氣,如玉白面卻勾著笑,一雙花眼直瞅著他。「怎麼,找不到你那位姑娘,真教你這般心煩意亂?」

  他和范姜魁相識多年,兩人可是天水城最炙手可熱的單身漢,域裡的姑娘只要見著他們兩個不會哇哇叫的,若不是眼睛有問題,那肯定是啞巴。

  范姜魁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有人說自己是城裡的包打聽,結果,三個月過去了,卻是半點進展都沒有。」

  那天在陸宅裡巧遇的姑娘,至今依舊教他念念不忘。

  就連在夢裡,他都能瞧見她那恬靜如月般的身影,看似矇矓,卻又那麼頑強地佔據他的心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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