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回讓你逃了,下回,可就沒這麼容易! ???
「怎麼,你不開心嗎?」他看著她臉上的神情,關心地問。「是不是她們給你氣受了?還是,昨晚又作了噩夢?」
她不答。
「那究竟是什麼事惹你不開心?難道是因為我?」
他對她還是不夠好嗎?她難道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關心在意過?
她望著他,緩緩開口:「她們——我是說剛才那些女子,全都是你的嬪妃?」
這話一出口,他立即就知道她為什麼不開心了。
「妍,他們確實是我的女人,但都只是些侍妾,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想被任何一個女人牽絆住,也從未冊封任何一個侍妾,如果大家的身份都一樣,也就沒有什麼先來後到、爭風吃醋的情況了。」
他說得坦然,似乎全然不覺這樣有什麼不對。
「那以後呢?」她問。
「以後?什麼以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問這些做什麼?
「我是說——以後,你準備拿她們怎麼辦?」
他笑。「怎麼辦?當然是一一冊封,既然立了太子妃,其他跟我這麼多年的也該有些名分,這樣,往後後宮就交給你管理了。」他說得輕鬆愉快。
她的臉色在瞬間大變,不再說話。
「妍,你怎麼了?」他不明白他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男人,就應該有三妻四妾嗎?」她問。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又有什麼不對?」察覺到她所在意的問題,他開始有些不高興,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那麼如果今天我在後宮也有一群面首,你作何感想?」
他皺起了眉頭。「謝妍,你可知道妒婦是男人最無法容忍的。」他警告她。
女人!只要男人一對她們傾心,她們的要求就會永無止境。沒想到,她也是如此!他李仁海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她不清楚?
「妒婦?」她失聲而笑。她這樣就成了妒婦?「難道你認為男人就可以不對愛情忠貞、對妻子忠誠嗎?而要求這些的女人全成了妒婦?」
「你在說些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如果你有一點在乎我,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他勃然大怒。「謝妍!你要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太子妃!身為太子,後宮有多少女人都沒有人有權過問、要冊封多少妃子也是我的事,你的職責就是替我管好後宮、替我生下子嗣,其他的你都管不著,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她以為他對她好就可以任她為所欲為?難不成要因為她而把後宮裁撤,讓他堂堂太子只剩下她一個女人?這簡直就是荒謬!
這樣的話,讓她的心彷彿被人硬生生剖開。
她本以為,他要她、關心她,是因為他——愛她。就像她對他的感情一樣。是以,縱然有再多的恐懼和憂慮,她仍然成為他的太子妃,只因為那份對愛的渴求。
但他這番話,狠狠撕裂了她的心。
她當然知道這世界不可能因她而改變,但如果他愛她,又怎能在愛她的同時去臨幸其他女子?沒錯,她承認她是有著奢望,奢望著他今後只有她一人。雖然很難,但卻不是不可能,只要他愛她,這並不是難事。
然她卻沒有想到,在他心裡,女人都是一樣的;而他的太子妃,只是多了替他生下皇子的功能。
她——賭錯了。
「清楚,再清楚不過了。」她垂下眼睫,不再言語。
看見她明顯的失望與難過,他竟也跟著心疼起來,但他卻無法接受她竟有如此的想法。男人是女人的天,她怎敢妄想得到他的專寵! 縱然有些不捨,他還是決定給她一些教訓。
女人,是絕對寵不得的!
???
「殿下,您不是才立太子妃,怎麼今天會到我這兒來呢?」她問,心裡簡直樂得飛上了天。不是因為他來找她,而是一想到殿下剛大婚就上她這兒來,那謝妍豈不是臉上無光。
太子妃又如何?大夥兒還不都是女人!
「怎麼,你不希望我來?」他皺起眉頭。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麻煩。
「怎麼會呢,殿下,瑤紅的一切都是屬於您的。」她主動地攀上他的肩。「殿下,讓瑤紅好好侍候您。」
說著,她起身脫去了身上的衣物,向他展示著她美好的身材。
他半仰躺在床榻上,欣賞著她的表演。
但,他卻發現眼前的尤物激不起他任何的反應。出現在他腦海的,竟是謝妍低垂著眼睫,惹人愛憐的模樣。
瑤紅大膽地跨坐到他身上,雙手在他胸前游移,剝去了他的外衣;享受著她的侍候,他的心卻無一絲歡愉。
她的唇舔吻上他裸露的胸、纏上他的腰際。他望著她熱情的動作,想起的卻是謝妍雪白的肌膚和小巧渾圓的胸脯。他捧住她的胸與她比較。
瑤紅髮出一聲呻吟,似乎享受著他的撫觸,但他卻覺得謝妍的嬌羞與流轉的目光更為動人。
他捉過她的頸項,在她唇上印下一個需索火熱的吻,似乎想證實些什麼,而瑤紅立即以更多的熱情回應。
但他卻整個人冷了下來。
他想念謝妍口中若有似無的香氣、渴望她丁香般的小舌、懸念她柔若無骨的水蛇腰。
不是她!不是眼前這個女人!
「該死!」他低吼,起身推開了她。
「殿下?」她正在興頭上,卻被他整個澆熄。
「過來替我把衣服穿上!」他吼,拉扯著身上的衣物。
「殿下,是瑤紅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他會突然大發脾氣?他不是一向喜歡她這麼做的嗎?「這麼晚了,殿下您要上哪兒去?」
這麼晚要上哪兒去?他自問。哪裡都不想去,他只想到有她的地方。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轉身走出了房門。
???
該死的她!該死的女人!她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蠱?
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現在,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竟都引不起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