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等了又等,十分鐘後,聶小倩的訊息也傳來了。
「兩萬元整。」她是最後的標出者,也是得價最高的一個。
大家將總金額加了加,發現光是她們十一人的內衣,就逼近八萬塊錢的總額,那等於是她們所捐出的善款金額。
大伙開心的又叫又笑,最後靳初夏大聲地宣佈說:「工作台收一收,大家泡杯咖啡到外頭的小花遠,等人來接吧!」
不久之後,愛的專門店裡的人員一個個被另一半接走了,前後時間相差不遠,表示他們全在一得標後,便離開了loungebar。
安柏赫是第八個出現在愛的專門店前的。
他牽著聶小倩的手,陪著她散步走回租賃的小套房。
兩人走到了套房樓下,安柏赫笑著對聶小倩說:「今天你非要請我上樓喝咖啡不可了。」
他特地加重了「喝咖啡」這三個字的發音,因為他們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那表示他們又將一同度過一個火熱的夜晚。
雖然兩人熾熱的激情一直維持著,但畢竟她還是個新手入門,談起有關曖昧的敏感字眼時,她仍是會雙頰發熱,忍不住臉紅了。
「為什麼?不能明天再喝嗎?」問著話的同時,聶小倩壓根兒不敢直視安柏赫的眼睛,因為他們都知道,「此喝非彼喝」呀!
她這分明只是在欲就還推,今晚不只是他們,所有為另一半標回內衣的愛侶們都將會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就算他不開口,她也會主動邀請他上樓的。
「因為這個東西可是我跟個瘋狂原味內衣狂不斷競標才得手的,你是該好好請我『喝咖啡』的。」他搖了搖手裡的紙袋,讓裝在裡頭的內衣晃動,與紙袋磨擦出聲響。
「好吧!如果待會打開,發現不是我要的,我可是有反悔不泡咖啡的正當理由喔!
「放心,這杯咖啡你是泡定了。」
上樓後,聶小倩迫不及待的打開紙袋,裡頭確實是她的內衣沒有錯。
「咳!我去泡杯咖啡給你,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問著,聶小倩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奇怪了,在店裡,那群傢伙無論用什麼顏色的話語來戲謔她,她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頂回去,但偏偏在愛人的面前,她動不動就像個小女人似的害羞臉紅,這究竟是為何,她一直不懂。
「好啊!不然身上沾著酒味,我也睡不著覺。」說著,安赫便脫了上衣。
小小的套房裡實在沒有其他地方可迴避,聶小倩也只好害羞的轉過身背對著他。
這間小套房是這些年來她個人的小小世界,她不曾想像這個小小世界會有另一人駐入的時候,只曾經試想過有天若真的有了心愛的對象,該是她下班後去男友的家中為他打點一切,但現在看來,一切恰恰與她的預想相反了。
是他貼心的天天等著她下班,再一同回到她的小窩為她打點一切,讓她除去工作以外的任何煩擾事物,無論大小。
現在他們同等於處在半同居的狀態下,只要是需要上班的日子,安柏赫總是陪著她回到租賃的小套房。
她的小套房裡開始有了屬於他的私人物品,那感覺好不真實,她無法以言語去形容它,但甜蜜的滋味卻是不斷地湧上心頭,讓她每天都是甜滋滋的。
她將泡好的咖啡放在屋裡唯一的小方桌上,待安柏赫洗完澡出來,那熱騰騰的咖啡也成了佳入口的溫度。
不一會兒,安柏赫洗好澡,光裸著上半身走出了浴室大門,聶小倩害羞的說:「你先喝咖啡吧!我去洗澡。」
她拿了睡衣及乾淨的貼身衣物打算走入室,好逃避他熱烈十足的灼人目光,但可惜她失敗了。
安柏赫在浴室門口阻擋了她的去路,他將她位進懷裡。
緊貼在他胸膛前,她可以完全地感受到他仍是略微帶著濕氣的肌膚,以及他身上上所傳遞而來的熱度。
但他那比平時要略微高燙的體溫,是她這陣子所熟悉的溫度,在他想要她的時候,或是兩人正常火熱時刻,他的體溫總是熱得燙人。
現在他的肌膚正發熱著,那表示他想要她。
這個認知讓聶小倩的女性虛榮心高漲,他讓她自覺到她是個極有魅力的女人,這是身為女人的驕傲。
「我……還沒洗澡呢!」她在他懷裡小聲地說。
現在他是一身清爽,但她工作了一整天,是該先洗澡了,而不是先做……
「我知道,我只是要提醒你,不需要這個東西罷了。」安柏赫鬆開懷中的人兒,從她手裡抽走了她預備要穿的內衣。
將內衣丟至一旁,他低頭在她耳際吐著熱氣。
「在你該起床時,我會為你穿上你為我留下的那一件。」
他是個喜歡吃海鮮多過於生鮮蔬果的人。
是個愛聽爵士藍調勝於流行搖滾的人。
不面對電腦工作時,是個愛與她在大床上翻滾勝過於出門約會的男仈。
隨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增長,她堿來越瞭解身邊男人的喜好及生活型態。
她知道他為大熊工作,而且職務似乎不低,因為他總是用著電腦遠端工作及開會。
他說著流利的法語,所以她壓根兒聽不懂他的工作內容,也不清楚大熊的公司究竟是哪一間。總之,她知道他是個生活正常,也有份正經工作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星期日,是她放大假的工子,也是安柏最開心的時刻,因為那表示一整天的時間都是屬於他的。
他可以在星期六晚上盡情地與在大床上纏綿翻滾一整夜,而不必擔心她隔天會下不了床無法工作。
「別玩了,我還想睡……」水眸半瞇著,聶小倩的聲音十分沙啞,但這並非她感冒喉嚨痛的原故,而是昨天夜裡的火熱激情讓她「燒聲」了。
「該起床了,都過中午了。」安柏赫側蓍身,一手支著頭望著身邊仍是渴睡的人兒,另一隻大手則在被單底下四處作亂。
「嗯……」聶小倩發出嚶嚀,像是對他的微弱抗議,也像是不抵生理反應的shen、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