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煒宗一看到她,訝異的挑了挑濃眉。「你來了啊!」
在服裝發表會前一晚的極盡纏綿中,他知道方嘉璇是在乎他的。
為了更確切明白她的心意。發表會後他什麼也沒交代,直接回到屬於他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不告而別的舉動很有可能為她增添困擾,甚至讓她擔心、難過,但為了他們的將來,他決定孤注一擲。
江煒宗相信,只要方嘉璇看清自己的心,一定會回來找他。
沒想到僅過了三天,他很意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見到了她。
她的出現代表著他們之間往後發展的無限可能性,想到這一點,江煒宗無來由的感到一陣鼻酸。
幸福……是不是已唾手可得?
完全不知道江煒宗內心的激動,方嘉璇一聽到他的回答,氣得想把他抓下來,好好質問一番。
瞧他說了什麼?什麼叫作「你來了啊」?一副輕鬆自在,彷彿他們之間不曾發生任何爭吵,他也不曾不告而別。
「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在刷油漆。」
刷上油漆後,房子看起來煥然一新,如果談得順利,這裡可以直接拿來當他們愛的小窩。
江煒宗這麼一答,又惹得方嘉璇直跳腳。
她有眼睛,當然知道他在刷油漆,重點是,這樣仰著頭和他說話很累,更別說她現在處在極度盛怒的狀況下。
「你快點下來啦!」她火大的吼道。
他當然看得出她在生氣,激動的情緒使得她的胸口劇烈起伏,那輕而易舉便讓人目不轉睛的洶湧波濤,他整個人因而熱血沸騰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方嘉璇見他動也不動地僵杵在那兒,忍不住又要開口,卻見他悠哉的步下木梯。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江煒宗來到她面前,幽黑炯亮的雙眼定定凝視著她問。
他高大的身軀一站在面前,屬於他的陽剛氣息迎面襲來,讓她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再看見他肆無忌憚盯著她的灼熱眼神,以及他身上的汗水為強健結實的肌膚帶來誘人的光澤,她心頭一陣混亂,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剛才的氣魄在瞬間銷聲匿跡。
「我……」
方嘉璇吞了吞口水,一時語塞,聰明的腦袋在瞬間失去運轉能力。
觀察著她那不懂隱藏的誠實反應,江煒宗心裡竊喜,慶幸自己能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進屋子裡去說吧。」他率先轉身進屋。
看著他的背影,方嘉璇暗暗鬆了口氣,心裡卻有些悶。
過去,江煒宗事事以她為主,真玩鬧起來,兩人是女王對上小男傭的等級,怎麼現在對著他,她心裡那小女生心態竟變得這麼嚴重,臉紅心跳的程度更加誇張了。
方嘉璇邊走邊納悶的想著,突然,在走進客廳前一刻,江煒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壓在門板上。
「你……做什麼?」驚愕地瞪大了眼,她對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驚聲問。
「想我嗎?」
江煒宗灼熱的吐息拂在臉上,擾得方嘉璇心發慌。
只是心慌歸心慌,一想到這幾天他帶給她的低落情緒,她氣憤的答道:「一點都不想!」
她的回答讓他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但稍縱即逝。
沉默了半晌,他才皺緊濃眉問:「既然不想,那你為什麼回來?找我做什麼?」
「我問你,為什麼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
看到他陰鬱的神情因為她的話而重新綻放光彩,她猛地閉上嘴,拒絕繼續洩漏自己的心情。
她還是在乎他的,說不想他是騙人的。
意識到這一點,江煒宗樂得咧開嘴,心情大好地問:「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哼!」方嘉璇瞥開頭懊惱地道:「不說了。」
「所以你是想我的,對不對?」
這可惡的男人,清楚看穿她的心思,把她吃得死死的。
明明心裡還有怨氣沒發洩,但這一刻,面對他,見他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她卻一句話也罵不出來,反而有種想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的渴望。
看她抿著唇下說話的賭氣模樣,江煒宗有些無奈地柔聲道:「我告訴琴姨,如果你仔細想過後,沒來找我,那我們之間就算了。」
果然,她老媽一定知道些什麼,甚至有可能與江煒宗合謀計畫什麼,有胳臂住外彎的跡象。
不過這不是重點,她想弄清江煒宗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方嘉璇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是愛我,還是只是把我當成多功能、超實用的按摩棒。」江煒宗哀傷地開口。
雖然她說過愛他,但從她的表現看來,他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聞言,方嘉璇小臉一紅,惱怒的奮力推了他一把。「江煒宗,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傢伙……」
真是的,他居然把自己比喻成按摩棒?
她這麼一推,力道正巧落在江煒宗之前被她咬傷的地方,使得他忍不住倒抽口氣。
她有這麼用力嗎?看他疼得皺超濃眉,方嘉璇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某個晚上被一隻小野貓咬了一口。」
「小野貓……」
聽到這三個字,方嘉璇自覺的認為,他說的小野貓,指的一定不是真貓。
「對,還是很凶的小野貓。」江煒宗強調道,帶著笑意的黑眸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不知怎地,他的眼神竟勾起她腦中深處某些回憶。
她記得,作春夢那一晚,她在夢裡好像做過同樣的事。
「因為太久沒有做了,小野貓很痛,我被咬了一口,也很痛。」從她茫然的神情看出她應該把那一夜忘了,江煒宗故意如此提醒。
終於聽出他話裡的含意,方嘉璇驚愕的看著他。
「你、你……那天晚上……」
嘴角微揚,做壞事的那個人沒有半點愧疚地道:「後來我還抱你去洗澡,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哪、哪可能這樣……」
那不是夢嗎?
她一直以為,那天晚上是因為太想他所以作了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