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著涼了。」他的話提醒了娃娃,她馬上偎進他的懷裡,雖然寒冷,但她的臉蛋不再是幽怨,而是興奮的,「明天去叫你的手下把外面的雪收集起來,放進冰箱,好好保存著。」
這樣就算是夏天,她也可以看到雪。
樸熙軍被她的話給惹笑了,他拍拍她的發頂,允諾的同時,說了一句娃娃最不愛聽的話,「你真像個小孩子。」
「胡說!我才不是小孩子,少把我當孩子看待。」剛才興奮的心全被澆熄了,娃娃轉身,氣沖沖的推開樸熙軍,昂起下巴,理直氣壯的宣告她已經轉大人了,殊不知這舉動看在樸熙軍,簡直就像個得不到糖果吃的孩子。
樸熙軍只是輕笑,隨著保鏢將車子駛來,他走向前,將娃娃帶進車內。
坐進車內,娃娃立即與他拉開距離,不願理會他,她已經有一個只會把她當作長不大的孩子的父親了,她不需要第二個,但她低估了樸熙軍對她的佔有慾,只要他手臂一伸,她立即移位,準確無誤的落入他的臂膀裡。
娃娃心裡的埋怨飆高到極點,她不必抬頭,便能得知樸熙軍嘴角微揚,嗤笑著她,小小的抗議後,自知掙扎是沒用,只好認命似的靠在他的臂膀裡。
「閉上眼,休息一下。」他用大掌蓋住她眼,讓黑暗籠罩著她的視線。
娃娃以尋找更舒適的舉動,來表示她並非心甘情願接受他的好意,而是被強迫屈服的。
她在心裡碎道,只會用蠻力驅使她就範!不過樸熙軍倒也貼心,就算路上顛簸,她也能安穩的枕在他的臂膀,針對這一點,他倒是表現的不錯。
娃娃小小的打個呵欠,在睡著之前,她的腦海裡只有兩件事,她討厭他的霸道,卻愛上他的體貼。
第5章(1)
凌晨,娃娃十分慵懶的揉著雙眼醒來,這是她第幾次在他臂窩裡睡著,而甦醒時是在床上了?
她反仰頭,看著用下巴頂住她的發頂,仍處在睡眠中的樸熙軍,她知道他一向淺眠,稍有動靜,他立即會醒來。
如同此刻,他睜眼,低頭看了她一眼,重新擁著她,呵護似的把她鎖在溫厚的胸懷裡,足貼著足,十指交纏。
樸熙軍的雙臂就像鐵鏈一樣,牢牢的鎖住她,讓她深陷在他結實的臂彎裡,連翻身都覺得難,她轉而望著窗外,外面的溫度應該和昨天一樣,因為還飄著雪。
她翻個身,將臉蛋埋進樸熙軍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與呼吸聲,在她幼小的心靈裡悄然湧現一股空虛感,她難受的再度翻身,抹去眼角的淚水。
她好想家,好想偎在媽咪的懷裡撒嬌。
以前她頑皮,總是躲起來,讓老爸因找不到她而窮擔心,只是為了好玩,她還揚言要出去流浪,體驗人生難得的經歷,但事實證明,她只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是個離不開父母的小鬼。
「這麼早就醒了?」醇厚嗓音帶點沙啞,從她的頭頂傳來,娃娃再次抹掉眼裡的淚水,自傲的她才不會讓他看見自己在偷哭。
「我睡不著。」心思極為敏感的樸熙軍,當然不相信娃娃的話,他伸出強壯的手臂,想將娃娃的身子扳過來,熟枓,娃娃卻早一步推開他,坐起身來。
這種拒絕成分頗高的舉動只會讓樸熙軍更強硬罷了,他業跟著起身,伸手便是環住她的腰,讓她的背不得不貼上他的,「你在想什麼?」
娃娃側顏瞅了樸熙軍一眼,瞧他光著上身,露出強悍的體魄,真是個不怕冷的男人,她順勢往後靠,從他身上分得一些體溫,他也不吝嗇讓她取暖。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想家?」娃娃不語。
「怎麼了?」他扳過她的臉,目光專注,「想回家嗎?」
娃娃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我會帶你回去台灣,但,不是此刻。」他又扳回她的臉。
娃娃用很悶的眼神看著他,心裡覺得好嘔,身經百戰的他,難道沒有任何事可以克住他的嗎?
幾乎要自暴自棄的娃娃,突然起了戲弄之心,毫無預警地撲入他的懷裡,表現出她難得羞赧的一面,卻造成樸熙軍初次錯愕。
面對娃娃會主動擁抱,樸熙軍雖然欣喜,卻也喟歎,不知道娃娃又要使出什麼伎倆,「怎麼了?」
娃娃埋在他的胸膛裡,偷吐舌頭,殊不知這樣的調皮完完全全被收納在左邊的鏡中,映入樸熙軍的眼底。
「你真的喜歡我嗎?」
「上天明鑒。」
「那你有多喜歡我?」娃娃在他懷中微仰頭,嬌聲問道。
「娃娃,你問這問題,是存心想惹我生氣,還是想知道你在我心裡是存在什麼樣的地位?」樸熙軍以食指勾起她的下顎,四日相凝,語意裡有著不可避免的失落。
娃娃因他眼裡的癡情,心窩被撞擊了一下,抽緊了些,他對她的迷戀遠超出她所想像,甚至讓她不知所措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有多重視你,上窮碧落,下至黃泉這兩句話送給你。」他的話不容置疑,眼神是多麼認真。
娃娃大為驚呼,樸熙軍永遠給她不一樣的驚喜,連中國文學他也略知二一。
「怎麼了?」他初次見到娃娃露出訝異的表情,感到好笑。
「沒事。」娃娃收起訝異之情,猛搖頭。
「娃娃,不准隱瞞我任何事情。」只要娃娃還未完全接受他,對他的愛仍有一絲遲疑,他對她的佔有慾就愈明顯,幾乎到不願放手的地步。
娃娃被他突欺壓上來的體重感到不適,她難受的推了推他,「你好重,我快不能呼吸了。」終有一天,她一定會被他給壓死。
樸熙軍鎖住滿是委廚的臉蛋,但她的眼裡卻是明顯閃著算計光芒,他的忍耐度一正點一滴的流逝,「娃娃,不要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仍拿我對你的感情當兒戲,我會要你付出該償還的代價。」
娃娃被他眼裡進出的火焰給嚇到,她知道他是個行動派的人,而且是說到做到,但她仍死鴨子嘴硬,非要硬凹不可,「愛一個人至少要瞭解對方,這是理所當然的嘛!難道你都不去瞭解,只是一味的愛就愛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