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就是黑道,連槍械都容易取得,她不知道樸熙軍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她卻有辦法從這屋子裡搜得槍械。
娃娃氣沖沖的持著手槍,直奔游泳池,樸熙軍就在那做日光浴,這個催殘少女的大色魔,她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而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樸熙軍感覺到額際被貼上冰冷,曾是殺手的他明白是何物,他張眼,慵懶地對面怒目他的娃娃,還有抵在他太陽穴的手槍。
管家正巧將酒給端出來,見到這一幕,驀然錯愕。
「小姐,這……」管家憂心的看著小姐將槍抵在樸先生的太陽穴,就怕小姐手上的槍一個不小心,走火了。
「閉嘴。」娃娃瞪了管家一眼,容不得管家開口:「下去。」
管家躊躇著該不該阻止小姐此刻的舉動,以樸先生的身手,這槍是不可能傷得了他的,何況是一個連槍都沒使用的人的小姐,要是樸先生轉手奪下,場面一定是非常難堪,他真為小姐捏一把冷汗。
樸熙軍接過管家遞來的酒,給管家一個安全的眼神,「下去吧。」
「是。」管家暗自祈禱,希望小姐別再惹出什麼風波了。
「你已經睡了一日,終於醒了。」他悠悠的說。
「你還好意思提!」她決不原諒他!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多到數不清,天氣又逐漸轉熱,連清涼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娃娃,木已成舟,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是改變不了,因為你已經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柔弱的她又怎麼受的了,要不是她承受太多樸熙軍給的感覺,雙眼呈現迷濛,意識不清,樸熙軍又怎麼會放過她。
「娃娃,你是第一個敢拿槍威脅我的人,但我不介意。」他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把槍放下,我有事要告訴你。」
「休想!」她扣下扣扳機,神態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樸熙軍懶懶一笑,將酒杯放置一旁,突來的反制動作,輕而易舉將娃娃安置在他腿上,而她手上的槍早巳被奪去。
「你……」娃娃傻看自己的手,他的動作怎麼如此敏捷。
「這是玩具槍,不適合當殺人工具。」他把玩一會兒手中的玩具槍,便丟棄至游泳池裡。
娃娃氣死了,又被耍了。
「身體好一些了嗎?」他輕握她的手,來到嘴邊輕啃。
「還不是你害的!」可惡!手被他緊握著,伸都神不回來。
樸熙軍將她的怒氣視為嗔怨,笑著撫慰,「過幾天,我們回台灣去。」
「真的?」娃娃斜眼瞟視他,該是不會是在誆她吧?
他捧起充滿懷疑的臉蛋,低頭便是一記纏綿之吻,「對你,我言出必行,而且……」他輕撫她的腹部,笑道:「總該讓你父親知道他要當爺爺的事。」
娃娃圓眸訝啟,趕緊護住腹部,她這才想起她的月事已經遲了三天,她連刮刮樂都沒中過,難道真的中獎了嗎?
「你懷孕了。」娃娃抬起驚愕的表情,而樸熙軍笑得豪邁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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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熙軍依約將她帶回台灣後,她的任性變本加厲,看著她賴在母親的懷裡撒嬌,臉上盡浮出在異國吃不好、睡不好的表情,唉歎聲連連,偶爾還數落他的不是,這一切看在他眼裡,只有溫暖的親情。
他擁有別人最想要的權勢,但卻是一直孤單著,叫他悲哀的是最瞭解他的人不是自己的親人,而是娃娃的父親。他告訴過自己,他的優點即是缺點,在無從選擇的環境下,只有自私的人才能讓自己免遭毒手。
而他也從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男人,連手段比令人駭然,逼殺養父奪權就足以證明。但在面對心愛的女人,那一股強烈且急欲佔有的心態連他都愕然。
娃娃向來懵憬浪漫的愛情,他可以給,只是往往到最後,娃娃的反抗之心讓他不得不以強硬的手段這她就範,落得雙方不愉快。
每當他鎖住娃娃,嘴硬的她總是以虛張聲勢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殊不知她如此作法只會讓他更想將她留在他身邊,由他來安撫她。
程家以女人為主,想要抽煙,只能到外頭去,樸熙軍就站在外頭,吸完最後一口煙,在做出丟地捻熄的動作後,一抹嬌小的身軀跑到他面前,一臉緊張。
「怎麼了?難不成真的中獎了?」他適才買了驗孕棒給娃娃,結果呼出欲出了。
「你知道川子發生事情了嗎?」娃娃依稀記得樸熙軍說過的話,要是川子傷害了她,他會讓川子付出代價。
「嗯。」
「是你做的?」樸熙軍礙住娃娃,答案與否,並未表態,但他對川子擅自將娃娃塞進車內,假造娃娃想跑人的事件,的確讓他起了報復之心,他是該給川子一個教訓,只是還未動手就有人先下手為強了。
「我聽說川子遭到突擊,現在下落不明,她會不會死啊?」她是很討厭川子沒錯,但她可不曾要川子做抵償。
「那是她的事。」他在乎的只有她。
「但是川子她喜歡你……」她突然擔心起川子的安全了。
「她不會有事的。」他瞭解川子這個女人,她的身手足以與他抗衡,一般的殺手近不了她的身,「憑川子與長川谷楠的交情,長川谷楠不會放任不管的。」
「嗯。」她知道他從不騙她,也因為他的話而安心。
「娃娃,別再懷疑我會對別的女人動心,這些年來,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用心嗎?」他握住她的雙肩,有些喟歎的說著。
娃娃摸摸鼻子,看在他那麼真誠的份上,她就大方的接納他吧!不過她可是有條件的,「可是你以後不准再對我做出那些討厭的事。」
他挑眉,「什麼事?」
「就是……」娃娃嗔怨的瞪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的!」
他大笑,他當然清楚她指的是床第之間的互動,既然她如此羞澀,那他會慢慢讓她習慣的,反正來日方長。
「結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