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鷹揚轉過頭面帶微笑瞅著她,「你安份地待在這裡,我會加派人手守衛你。」
「你……」朱琳神色驚慌地看著他步出門外,關上了門,隨後聽見喀噠一聲。
門被上了鎖!
朱琳急忙跑到門口,用力敲著門,大聲喊,「該死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個冷酷、嘲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說過不會放你走,現在起,你乖乖地待在房間裡。」停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直到你心甘情願留下來為止。」
朱琳拚命用拳頭敲著厚厚的門板,「讓我出去,你沒桌力這麼做!」
段鷹揚淡淡地回了一句,「盡量的叫吧,沒人會理會你,除了我之外,沒人能放你走,鎖匙正穩穩地放在我口袋裡。」
接著朱琳聽見他腳步聲漸漸的消失,她緊緊咬著嘴唇幾乎咬破,她知道儘管喊破喉嚨,敲疼了手,一切都是枉然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又望了四週一眼,除了豪華的浴缸和可以容納許多人的衣櫥外,已經沒有逃跑可以利用的器物,就像他說的一樣,她無路可逃,只能乖乖地待在這裡。
段鷹揚彷彿歷經一場大戰似的,虛弱地癱在大廳的沙發上,腦子不斷地重複朱琳的話,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他沒權力軟禁她……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重重地刺傷他的心。
這輩子他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然而她不僅撥動他的心,掬飲她令人如癡如醉芳香氣息,喚出他心底的刺激,勾起禁忌的悸動,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向來驚人的意志力總是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段先生。」大忠輕喚。
段鷹揚將渙散的心神拉回,「什麼事?」
大忠用眼神指向堆在牆角的袋子,「是不是要拿到樓上?」
段鷹揚的目光瞟向牆角,一堆堆他費盡心思為了取悅朱琳的東西,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全都是為她而買的,拿上去給她。」
「我現在就拿上去。」大忠轉身。
「等一下,由女僕拿進去給她,你留在外面把守。」段鷹揚從口袋裡拿出房門鎖匙遞給大忠,「記得把門鎖好。」
大忠怔怔地從段鷹揚手中拿起鑰匙,「有必要這麼做嗎?」
「對其他女人是沒必要,但是對她,絕對需要。」段鷹揚疲憊閉上眼睛。
大忠欲張口回應,但是段鷹揚臉上的表情阻止了他,段鷹揚今天已經夠受了,眼角的細紋清晰可見,大忠默默地轉身喚了一位女僕拎著禮物走上二樓。
突地,賴原裕冷著臉沉沉地走進大廳,「段先生。」
大忠聽見賴原裕的聲音不禁震驚從二樓探頭一看,錯愕地喃喃自語:「挑這時候煩段先生?」
段鷹揚徐緩地張開眼睛,瞥突然出現眼前的賴原裕,「什麼事?」
「我有話想跟你說。」賴原裕粗嘎吐著氣。
段鷹揚狐疑地背著眉瞅著賴原裕,「看你的表情,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想跟我說?」
「嗯,很重要。」賴原裕神色坦然沒有一絲矯飾。
段鷹揚坐直身子,「說吧,我聽。」
賴原裕環視四周不時穿梭大廳的僕人,犀利的眼神瞬間摻雜一絲怯懦,「我們到外面去說。」
段鷹揚逮住賴原裕的膽怯,隨後露出徐緩的微笑,「好,我們到外面談。」
賴原裕不待段鷹揚起身,逕自轉身先行步出大廳,面對賴原裕的狂傲行徑,段鷹揚似乎一點不以為意,起身緩步走出大廳。
站在二樓的大忠剎時滿心疑惑,賴原裕是什麼事需要邀段鷹揚避開外人到外面談?
女僕雙手拎著一袋袋禮物,「大忠,可以幫我開門嗎?」
大忠這才覺醒,還不忘先敲門提醒房內的朱琳,「段先生要我拿些東西給你。」短暫沉默後,拿著鎖匙開啟房門。
朱琳緊張不安坐在沙發上巴望著房門,心裡默默地禱告,希望眼前過往神明能聽到她的禱告,能出現善心人士幫她開啟房門。
當她聽到房門外響起大忠的聲音,期盼的心瞬間墜入萬丈深淵,大忠對段鷹揚的忠心是有目共睹,別指望大忠會好心地放她離開。
房門打開,一位女僕的手上掛滿袋子,懷裡還抱著好幾個袋子,將袋子一一卸在地上,飛快地閃出房間外,房門再度關上,只是這一次她沒聽見門上鎖喀噠的聲音。
「這些全都是段先生為你選購。」門外響起大忠厚實的聲音。
朱琳晃悠悠地來到一堆紙袋前,小心打開袋子,裡面全都是女性的衣服甚至連內衣、內褲都有,朱琳一件件翻出來,每一件彷彿都是為她量身訂做似的合身。
朱琳握著其中一件上衣,皺著眉嘲笑,「他怎麼知道我的尺碼?」低頭瞧著身上被他撕毀的上衣,又氣又惱地吐口氣,「管他,先換衣服再說。」
三分鐘後,她覺得自己開始像個人了,至少有件完整的衣服可以遮掩身體,當她轉身,眼睛不經意瞥見窗外出現兩條人影在院子裡晃動,她不禁好奇走到窗邊看仔細,「是段鷹揚和賴原裕?他們在花園裡幹什麼?」
賴原裕沒理會走在後面段鷹揚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塊平坦草坪上,賴原裕定點站在該處,雙手環在胸前轉身直視段鷹揚,段鷹揚就在距離賴原裕一尺處停住腳步,他感覺到賴原裕渾身散發一股不容忽視的怒焰。
「原裕,你想跟我談什麼?」
賴原裕抬起犀利的雙眸直視段鷹揚,「朱琳是出了什麼事?」
「朱琳?」段鷹揚的眉頭微微一攏,向來除了廚房事情之外不管閒事的賴原裕,今天居然會關心起朱琳?
「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朱琳是誰吧?」賴原裕目光深處閃爍一股蠢蠢欲動的怒火。
段鷹揚冷冷嗤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不是個健忘的人,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一個對身外之事物模不關心的人,今天怎麼會突然開心起朱琳?」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把朱琳怎麼了?」賴原裕的耐性告罄,焦急的聲音接近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