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要踏入大廳,對講機又傳進門口警衛的聲音,「朱管家,大門口來了一位送魚子醬的送貨員。」
「魚子醬?你讓他等一下,我問一下廚房。」朱琳按下賴原裕的對講機,「賴師傅。」
賴原裕聽到朱琳的呼喚,隨即按下對講機,「你又遇到什麼事?」
「不是我的事。」朱琳皺著眉對著對講機做了一個鬼臉,「我是想問你,廚房是不是訂了魚子醬?」
「魚子醬?」賴原裕怔了一下,「廚房沒訂,你問清楚是廚房訂的還是段先生親自訂的?」
「噢。」朱琳按著賴原裕的說法反問門口警衛,「你問一下是廚房訂的還是段先生訂的?」
須臾,門口警衛回報,「是段先生訂的。」
既然是段鷹揚訂的,朱琳就不疑有他,「讓他送到廚房去。」
「好。」
門口警衛依著朱琳的吩咐指示送貨員將魚子醬送進廚房。
朱琳繼續巡視段家上下每一處,竭盡做好管家的職責。
第3章(1)
段鷹揚結束了新加坡之行,下了飛機後直奔回家的路。
大忠透著車內的照後鏡望著段鷹揚,「段先生,要不要先吩咐廚房為你準備宵夜或是點心?」
「現在吃不下。」段鷹揚疲憊地將頭倚在椅背上,雙手揉搓著額頭兩旁發脹的太陽穴。
「在飛機上看你沒吃多少東西……」大忠忐忑不安瞅著從鏡裡反映的俊臉。
「我現在沒什麼胃口。」段鷹揚閉上雙眼,拒絕大忠的心意。
大忠馬上頓住聲,眼睛看著前方的路面,這次新加坡之行雖說匆促,最後還是圓滿解決了困擾,段鷹揚手下兩個子公司為了鞏固商場地位,雙方毫不留情撕破臉搶生意,段鷹揚得知此事怒不可遏,親自前往坐鎮排解此事,段鷹揚當著雙方負責人面前撂下狠話,要嘛,雙方和平相處,若不然段鷹揚毅然結束兩家子公司。
兩家子公司負責人懾懼段鷹揚不可逆犯的威嚴,退怯異口同聲選擇和平相處結束這場紛爭。
「段先生,到家了。」大忠話一落,大門立即開啟,門口警衛恭敬迎接段鷹揚的座車。
段鷹揚緩緩睜開眼睛瞄了家一眼,「大忠,你也累了,等一下不必招呼我,去休息吧。」
「是。」大忠不多話,點頭。
座車一停穩,大忠敏捷跳下車,為段鷹揚開啟車門,「段先生。」
段鷹揚走出車外,發現屋裡一片靜悄悄,不由地皺起眉頭,通常聰敏機警的金惠晶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今天怎麼沒瞧見她人?
「金管家呢?」段鷹揚納悶問了一聲。
大忠先是一怔,隨即記起金惠晶請假十天,「金管家請假十天,聽金管家說這十天是由她外甥女代班,代班自然不如金管家靈敏,或許她還不知道你回來。」
「噢,我怎麼忘了,金管家請十天假。」段鷹揚抿著嘴冷笑。
金管家找她的外甥女代班?不知道新管家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忠隨著段鷹揚亦步亦趨走進屋裡,段鷹揚的銳眼掃了屋裡一圈,冷冷地道:「尚可。」即步上樓梯。
大忠憂心不安望著段鷹揚偉岸的背部,「段先生,真的不必知會代班管家見你?」
段鷹揚舉起右手,「不用,再說我沒力氣跟她說什麼?明天再說吧。」
大忠看出段鷹揚的疲憊,「是。」
「大忠,你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我會叫你。」段鷹揚頭也沒頭說道。
「是。」大忠望了段鷹揚一眼,轉身回到他的房間。
段鷹揚舉步上了二樓,推開房間門,打開燈火,環視房間四周,一切保持出門時原貌,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直挺挺倒進軟軟地大床上,大口吐著氣。
這趟新加坡之行雖說圓滿解決兩間子公司的問題,但是想想其他的子公司,是不是也存著相同的紛爭?
他存疑。
無聊地過了一天,到了晚上朱琳決定為自己找點樂趣,放了一缸滿滿的水,滴了幾滴玫瑰精油,舒舒服服地躺入浴缸,嘴裡哼唱著歌自得其樂拍打水花,充滿花香溫水恣意拂過她細膩的肌膚。
門口警衛對著對講機呼了半天,始終沒有回應,最後索性作罷。
直到浴缸的水變涼了,朱琳才甘願跨出浴缸,望著鏡中的自己,朱琳自戀地輕撫自己的臉頰,手指順著脖頸延至手臂輕快彈跳,自誇起來,「好柔細。」
抓起嬰兒舒眠乳液往手心倒了一大坨,嘴裡哼著歌,手沾著乳液抹上肌膚,怡人的香氣立刻盈滿整個浴室。
許多人對名牌乳液有著不可自拔的迷思,她卻對嬰兒乳液有著獨特見解,既然是嬰兒擦的絕對不會傷害皮膚,再說俗擱大碗,可以痛快地擦讓皮膚確實吸收,名牌乳液貴的要命,一滴就要好幾十塊,擦全身只敢滴幾滴,哪能滋潤全身的肌膚。
全身滋潤工作大功告成,朱琳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將身體塞進軟乎乎的沙發裡,手拿著電視遙控器,按電視的同時肚子發出一陣怪鳴,她皺了一下眉頭斜睨床頭櫃上的鬧鐘,「還早耶……現在就想吃宵夜?」
昨晚那盤什錦炒飯的美味至今讓她念念不忘,思起昨天的好運,不禁祈禱今晚她能再遇上賴原裕,此刻不爭氣的肚子發出不是警告的怪鳴,而是轟隆隆的轟炸聲,朱琳手揪著腹部外的睡衣,五官因難捱飢餓緊揪著,「不行,現在就去找東西吃。」急忙蹬著拖鞋像昨晚一樣,如同偷兒似的偷偷摸摸溜進廚房,因為有了前車之鑒,一進廚房朱琳即打開廚房的燈,期盼奇跡再現的眼神,環視四下尋出賴原裕的身影。
這一次希望落空了,別說是賴原裕,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的生物呼吸,朱琳莫可奈何只好靠運氣尋找宵夜,看到爐子上有好幾鍋東西,雖然不知道裡面燉得是什麼?毋庸置疑絕對是人間美味。
朱琳手伸向前方拿一隻空碗,眼睛的餘光不經意瞥見擱在流理台上的紙盒,納悶地半瞇起雙眼,「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沒放進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