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豁然地笑著,手拍著紙盒,「放心,這裡面還有三罐。」
段鷹揚淡然苦笑,「我馬上回來。」
旋即轉身飛快衝回書房,打開酒櫃找了一瓶可以匹配魚子醬的香檳,抱著香檳疾速奔向廚房,自認腳程已經夠快了,卻比不上她吃魚子醬的速度,就在拿酒的路程期間她已經吃完一罐魚子醬。
當他前腳踏進廚房,即看到朱琳正使勁地打開第二罐魚子醬,「你回來剛好,我現在正開第二罐。」
面對她這種吃法,段鷹揚心裡已分不清是不捨還是痛快,但是他很清楚,心裡沒有一絲不悅,今天要是換了其他的人這樣糟蹋昂貴的魚子醬,他敢說這個人現在已經橫躺大門外。
段鷹揚雙手握住香檳的瓶子,上下搖動逼使香檳產生氣泡,啵一聲打開香檳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朱琳,他則一手握著裝著香檳的杯子,一手執著湯匙挖著魚子醬,「魚子醬要像我這樣子吃才有味道。」魚子醬先送入口中再喝一大口香檳,嚼一嚼,「棒!」
朱琳傻傻地看著段鷹揚的表情,「真的很好吃?」
「人間極品。」段鷹揚意猶未盡咂咂嘴。
朱琳質疑地學著段鷹揚的吃法,先是一口魚子醬再一口香檳,兩種味道在嘴裡融合散發一股前所未有的美味,朱琳的表情瞬間轉為驚訝,朱唇綻放一朵炫人的笑靨,「真的好棒。」
「我沒騙你吧?」段鷹揚勾起嘴角無聲地露出一抹笑意。
「沒有。」朱琳欲罷不能地繼續一口魚子醬、一口香檳,「香檳真的像汽水不像酒,很好喝。」
「香檳雖然好喝,但畢竟還是酒,小心會醉。」段鷹揚好心提醒她。
朱琳眼中只注意魚子醬和香檳,他的好意全擋在耳門外,「從沒聽過汽水會醉人。」
段鷹揚好笑地抿了一下嘴,「隨你便,我已經事先警告你,香檳喝起來像汽水,但畢竟還是酒。」
「噢。」朱琳心不在意地繼續吃著手中的魚子醬。
段鷹揚為不讓她專美於前,搶著開了一罐魚子醬,「你說你是代班管家?」
「嗯。」朱琳舀了一瓢魚子醬送進嘴裡,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地湯匙含在嘴裡看著他,「你還沒說你是誰?你怎麼這時候能進廚房?」
「我呀。」段鷹揚故意藉著吃一口魚子醬三秒時間思索,「我是原裕的表哥。」
「你是賴原裕的表哥?」朱琳吃驚地看著他。
段鷹揚的心頭一擰,看她驚訝的表情,莫非她察覺這個謊話?
朱琳的眼兒逐地睜大,手握著湯匙指向他,「賴原裕的料理棒極了,那你一定也很會料理嘍?我來之前還在回味他昨天炒的什錦炒飯,你能不能也弄一盤讓我解饞。」
原來她驚訝的表情,不是察覺他編的謊言,全為了想再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段鷹揚為難地笑了笑,「原裕是廚師,不表示我們家每個人都是廚師。」
朱琳頓了一下,美眸若有所思往上一翻,手握著香檳的杯子,笨笨地送到嘴裡,「說的也是喔。」晃神地喝了一口,突然嗆了一下。
段鷹揚下意識伸出手輕拍著她的背,「慢慢喝嘛。」
朱琳用力咳了一下,仰起被酒嗆紅無辜的臉,「我又不是故意。」
段鷹揚輕拍微拱起的背,「深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反覆做幾次就好了。」大手在她的背上緩慢地流連,很慢、很慢像在撫摸著最有價值的瓷器般,一寸一寸……
朱琳聽話地慢慢吸口氣,緩緩地吐氣,吸氣、吐氣、吸氣……雖然隔著衣料,仍然感覺肌膚上傳來熱燙的觸感,激起體內一股陌生的騷動,她心頭一驚本能地退開他的手掌,仰起驚慌且羞紅的粉臉,「謝謝,我已經好多了。」
段鷹揚的心頭也不禁一震,撫摸她時指腹上出現一股強大悸動,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所沒有的現象,睨著她不安的表情,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小心點。」收回手,彷彿想握住什麼似的,手指緊緊握拳。
吃完最後一罐魚子醬,香檳也喝到最後一滴不剩,朱琳明粲的眸子也逐地模糊失去焦距,整個身體開始輕飄飄、搖搖晃晃,腳步零亂不穩。
「好、好過癮。」朱琳的舌頭不聽使喚笨拙打結。
段鷹揚伸手扶住腳步踉蹌的朱琳,「你醉了。」
「我我我……醉了?」朱琳的眼瞼有一下沒一下笨重地扇動。
「你醉了。」段鷹揚面帶微笑,語氣堅定說道。
「是嗎?」朱琳不信地推開他,「你說……香檳是汽水,不不不是酒。」試著往前走,走沒兩步整個人直接硬挺挺地撞上流理台,整個人眼看就要吻上地板。
段鷹揚眼明手快往她腰上一撈,就在撞地一瞬間攬進懷裡,「事先我就警告過你,香檳畢竟還是酒,會醉人的。」
「是是是嗎?」渾沌的腦子裡根本沒裝進這則警訊,半瞇的眼睛吃力地眨動幾下,慢慢地闔上,全身發軟趴進他胸前,「好舒服……」
段鷹揚一隻手攬過她的腋下撐住逐地癱軟的身子,先前消失的悸動再度回來,靜如止水的心莫名晃動,他訝異地用力連吸幾口氣,「你醉了,我帶你回房間。」
「嗯嗯嗯。」軟綿綿的嬌聲連串回應。
段鷹揚撐著她走來幾步,朱琳雙腿一軟,全身一癱任由段鷹揚半拖半拉,段鷹揚低頭瞅懷中朱琳一眼無聲地笑,真不知道該說她笨還是純真,對陌生男人毫無設防,索性將她身體一橫騰空抱起,大步走出廚房轉向管家的房間。
段鷹揚懷抱著沉香入睡的朱琳來到管家專屬房間前,懷中的人兒突地扭動身子,手指勾起衣服的領口一上一下扇風,「我好……好熱。」隱約中瞥見豐盈的雙峰。
「已經回到房間。」段鷹揚彎下身開啟房門,瞥見懷裡的朱琳白嫩小臉轉紅,嘟起小嘴好似抱怨全身似火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