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道背景與家暴前科,但家暴案件遭施壓註銷,秘密從事不法交易,進行暴力犯罪,但因無確切證據,故至今仍以律師身份,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
對妻妹有異於常人的迷戀與變態妄想,從數據判斷,柯震具有虐待癖好,人格極端異常,已達高度危險分子。
曾多次凌虐樓晴晴,四年前樓晴晴與其離婚後,由家中三樓墜樓身亡,經警方調查乃是意外,但疑點甚多,也有一說,樓晴晴的墜樓意外與柯震有極大關係。臨死前,樓晴晴將柯潔柚托付給妹妹照顧。
柯潔柚因為親眼目睹母親墜樓,受到巨大的驚嚇,之後患有恐人症,害怕陌生人的靠近與碰觸。
樓晴晴死亡後,為保護柯潔柚,樓楚楚私自帶著她躲至鄉下,卻多次被柯震發現,在一次逃亡途中……
原來楚楚額上的傷是被柯震燙的!
費奇瞇起眼,壓抑憤怒將資料看完。
目前,目標已知樓楚楚所在,並綁獲了柯潔柚,威脅樓楚楚回到目標身邊,並與其結婚……
調查報告到這裡結束,之後,便是厚厚一迭與柯震有關的犯罪紀錄,以及與黑道秘密交易的相關數據。
所以,是因為小鬼在那傢伙的手上,她才不得不受制於柯震的恐嚇威脅,狠心拒絕他嗎?而這也是她深藏在心中,令她夜半惡夢、恐懼萬分,不能說也不敢說的秘密?
她真是個傻瓜啊!
她大可將這一切坦白告訴他,可她偏不,寧可一個人承擔起這一切,也不願他捲進事件中,是害怕他受到那傢伙的傷害嗎?
難以言喻的心疼瞬間湧上他的胸臆。
當她對他說出那些殘忍的話時,她的心想必比他還痛吧?
費奇不捨的閉上了眼,腦海中頓時浮現下午樓楚楚雙眼凝滿淚水,傷心望著他的神情……
「柯、震——」他一字一字冷冷從薄唇吐出這個名字。
威脅、恐嚇嗎?
很好,膽敢窺伺、覬覦他的女人,他會讓柯震知道,他這個被人稱作惡徒的人,報復的手段是多麼地殘暴可怕,那傢伙最好有心理準備接受他的痛擊……
他按下內線電話通話鈕。
電話響了一陣,才被人緩慢接起。
「……什麼事?」
「我需要你們幫忙。」他淡淡向對方提出要求,在得到對方的應允後,他終於恢復好心情似的彎起了嘴角。
第10章(1)
清早,樓楚楚一開門,見到的便是費奇屈著長腿,靠坐在她家門旁的畫面。
「嗨,早。」他笑咪咪的揚手朝她打著招呼。
他似乎已等了她許久,身上外套沾有清晨冰涼的露珠,而那張她深愛的迷人俊顏,此時正噙著一抹如同以往般的魅力微笑,含笑瞅視著她。
她不由得愣住了。
「你又來做什麼?」她冷聲道,但下一秒,當她瞧清他嘴角那慘不忍睹的淤青痕跡,又忍不住焦急的追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他的嘴角怎會有淤傷,是和人打架了嗎?
她不禁擔心的伸出手,想碰觸他唇邊的傷口,但隨即想起這麼做似乎不對,連忙又收回手來。
聞聲,費奇笑得更加開心了,「你擔心我?」
「我沒有,」她扭開頭,連忙重新擺出冷漠態度,「我只是一時好奇隨口問問罷了。」
說是這麼說,但她卻不時用眼角擔憂的偷覷他受傷淤青的嘴角。
「昨晚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與朋友打了一架,這是衝動之下的後果。」他撫摸著青黑抽痛的嘴角,並以舌輕舔口中的傷口。
奧斯那傢伙,下手還真夠重的,居然揍得他嘴巴內側都因此破皮了。
「你怎麼——」聽到這裡,她本想斥責他與人鬥毆的行為,但後來想起,自己似乎已經沒有插手管他的權力了。
「算了,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快點走吧。」
她怕他再繼續待下去,會被柯震看到。
她推著他,欲催趕他盡快離開,未料,卻被他趁機握住了雙手。
「等等,我來是想向你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她擔憂的環顧四周。
「關於你昨天所說的,你不愛我這件事。」
她像是被問住似的,驀地一僵,而後生硬的開口,「這、這有什麼好確認的,不愛就是不愛了,哪裡需要任何理由。」
「我只想親口聽你說,你是不是對我真的連一丁點感情也沒有?」無視她的逃避,他硬是逼迫她正眼對視他。
她深吸了口氣,穩定自己慌亂的心緒,強逼自己說出與昨日相同傷人言語,「對,我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
「那麼,你脖子上這是什麼?」他以長指勾起她暴露在衣服外,纖白脖頸上戴著的項鏈。
一隻熟悉的白鑽戒指正與星形的鏈墜,完美緊密地串繫在一塊兒。
「我……」她頓時語窒,無法回答。
「怎麼不說話呢?你撿回這戒指,又將它戴上脖子的用意是什麼?」他咄咄逼人。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便眼尖的發現,昨日被他扔掉的戒指,正被她系戴在脖子上,與那條他比賽贏來贈予她的星型碎鑽項鏈,牢牢地串在一起,貼在她的心窩。
倘若,她真如她所說的,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她又何必去找出那只被他扔掉的戒指,還將它戴在身上?
被他拆穿自己一直隱藏的真實心情,樓楚楚惱怒的扯回項鏈,怒瞪著他。
「總之,我就快要嫁給柯震了,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裡,請你別再來了。」說完,她轉身欲步進家門,卻被他一個猛力拉扯,向後倒進他懷中。
「啊。」她發出一聲驚呼,但那呼喊瞬間消失在他突來的激/情熱吻中。
他不顧她的掙扎,大掌緊扣住她的後腦杓,逕自強吻著她,她推拒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最後,她渾身癱軟無力地沉醉在他的懷抱與親吻裡……
一吻既畢,她雙眼已迷濛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唯有喘息著,癡癡地凝望著他。
「楚楚,你在說謊,你的吻告訴我,你愛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他摩挲著她被吻得紅潤的唇瓣,「你只是太過膽小與害怕,沒有勇氣去爭取你真正想要的東西,例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