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瞬間一擁而上,樓楚楚不禁在旁擔心的急喊出聲。
「費奇小心!」
只見他輕輕鬆鬆地閃過背後棍棒的襲擊,反手扭斷那人的手臂,不顧對方淒慘的哀嚎,然後出腿踹開另一個朝他正面揮擊鐵棍的黑衣人,再以一記旋踢,將一名由側身撲上,企圖擒抱住他的敵人踢飛……
第10章(2)
激烈的打鬥在短短的十分鐘後結束。
黑衣人躺趴滿地,四處皆是痛苦的哀叫與呻吟。
「現在,該輪到你了。」費奇扔開手中奪來的鐵棍,大步走向柯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起他的領口,將他整個人壓落在地,就是一陣猛烈痛毆。
「玩威脅、玩恐嚇!甚至逼我的女人離開我嫁給你?!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嗎?」
揮拳的力道隨著一句一句的怒喝而更加變大,柯震被揍得滿臉是血,但他非但沒有害怕求饒,反而詭異的邊嗆咳,邊笑了起來。
「呵呵,你打啊,繼續打啊,把我打死,你們就永遠不知道小柚的下落了。」樓楚楚聞言,連忙上前抱住費奇的手臂。
「住手!不要打了!」她滿臉驚慌的揪住費奇,眼中噙著淚水對他搖頭,「小柚還在他手上,我不能……」
這時,空屋的大門被人推開,陽光從外頭灑落,照亮了陰暗的屋內。
「姨……」一聲怯懦的稚嫩童音從她身後響起。
她怔然的回頭,瞧見了那被擄走多時,她朝思暮想的小小身影。
「小柚!」她忍不住激動的哭喊出聲,起身朝小柚跑去。
小柚也掙開一名陌生男人的牽握,飛奔到她身旁,投入她張開的懷抱中。樓楚楚緊緊擁抱住她,像擁抱著失而復得的珍貴寶物,歡喜的淚水不斷由她眼角落下。
太好了,小柚終於平安無事回到她身邊了,她總算可以安心了。
「這麼久還沒處理好?」門外,三個她未曾見過的男人,正或站或倚的靠在門邊,懶懶的挑眉睨著屋內凌亂的景象。
他要他們幫忙救小孩,他們都已經完成了,怎麼他這裡進度緩慢,不會是身手退步了吧?
「差不多了。」費奇一手提起柯震,拖著他向前走了幾步,將他逕自拋扔至三人跟前,「就剩他一個。」
「嘖嘖嘖,被打得真慘,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奧斯比對著資料上的照片,忍不住嘖聲搖頭,他像拎起一條破布般,將柯震由地上揪起「你打算怎麼做?」費奇由口袋裡掏出隨身碟,遞給一旁的曼金。
「當然是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一輩子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隨身碟裡是他與黑道勾結,多年累積的犯罪證據,與他親手推樓晴晴墜樓的證據。
這些東西,足夠他待在牢裡,和那些犯人們相親相愛過一輩子了。
「所以說,寧願得罪敵人,也不要得罪你這個陰險狡詐的惡徒。」奧斯哼了聲,押著柯震便往門外走。
「走吧!柯先生,我還趕著回去吃飯呢。」
別浪費他的時間!
「我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出來後,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柯震雙手被反扣在身後,一邊走,還一邊不死心掙扎著對費奇怒吼。
「放心,你這輩子是不會有這個機會了。」費奇冷笑的目送他離開。
這人最不該的就是妄想他的女人。
他說過,他報復的殘厲手段,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
待他們離開後,室內的黑衣人也拖著受傷的身體一哄而散。
結束了,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樓楚楚不敢相信的呆望著費奇的背影,她長期以來無法擺脫的惡夢,就這樣輕易的讓他解決了?
費奇轉過身,深深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後邁步走向猶呆愣著的她和小柚。「現在,該輪到我們算算賬了。」語畢,他倏地彎身扛起她,帶著她往空屋外走。
「啊!費奇,快放我下來。」她發出驚喊。
「閉嘴!」他不耐的斥道,他還有許多的帳等著跟她算呢。
「走了,小鬼。」臨走之前,他不忘叫上小柚。
小柚綻開笑顏,點頭小跑步跟上,牽住他伸來的寬大手掌,宛如幸福的一家人般,一同走出了這佈滿陰暗氣氛的廢棄空屋……
將小柚托給董小鹿照顧,費奇扛著樓楚楚回到他位於咖啡廳三樓底的大房間,才進門落好鎖,他便將她丟上他那張深藍色的大床。
她被拋扔得一陣頭暈眼花,分辨不清方向,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卻在瞧見他臉上那清晰可見的怒氣時,不禁有些膽怯的退縮了。
「費奇……」她心虛的吶吶輕喊著他的名字。
「你曾說過,我像太陽,但你大概不知道,當太陽發起火來,會是什麼模樣吧?」
「什麼?」
當她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突然的天旋地轉,她已趴臥在他腿上,被他制住身子,教訓似的打起屁股來了。
「我給你很多次機會坦白,偏偏你一次也沒珍惜,非要隱瞞我真相,獨自一個人去面對,你就這麼不能信任我嗎?」巴掌重重的落下,打疼了她,但更疼的是他的心。
他明明就在她身邊,她卻絲毫不肯對他求援,她的心裡是不是壓根就不相信他擁有能夠保護她的能力?
「我……」她被打得萬分委屈,唯有哽咽的咬唇,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我難過的,並不是你說謊將我由身邊推開這件事,而是你不信賴我,完全不相信我能夠守護你!」越說越火,掌下的動作更加用力。
聽了他的話後,她的眼淚終於無法忍耐的掉了下來。
「你不懂,你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付人的手段,沒有生活在那種日日遭人恐嚇威逼的生活裡,不懂他宛如夢魘般,無時無刻糾纏著你的感覺有多令人恐懼害怕……」她突地爆發,對他哭喊出聲。
「你不會懂的……一直以來,就只有我獨自在面對這些事情,是我一個人保護著小柚,一個人承受這些,你說,我要怎麼告訴你?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的保護我所愛的人……」保護他們不受到那人的傷害,哪怕她自己渾身傷痕纍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