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白語安言不由衷,她忽然不想承認自己不如他經驗老道。
「還好?」藍杉拉長了聲音,尾音微微上揚,細長的手指劃過她初生嬰兒般嫩滑的頸側,立刻引得她身體一陣顫抖,他真想掐死她算了……
「別抓我癢啦!」白語安抱怨,顯出不耐煩的樣子,掩飾自己身體對那種癢的異樣反應,身體好像變得怪怪的,明明平常被他搔癢都不會這樣的。
白語安的皮膚像是絲綢,一旦碰上就怎麼也移不開自己的指頭,讓人不禁猜想在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有著這樣能讓人上癮般的魔力。
好不容易碰到了,怎麼能說放就放開,他可不想再被她評價為水準一般的半吊子。
藍杉的嘴角揚了揚,眼中只有白語安那纖細的脖子、小巧的身體,指尖已經自動順著她線條完美的側頸,滑到那凸起的鎖骨,再由鎖骨的曲線來到她襯衫的鈕扣處,輕鬆地勾開了前三顆鈕扣。
藍杉手指所到的每處都帶給白語安心慌的搔癢,當她意識到他竟然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時,才感受到一種切實的壓迫感。
「啊!」她慌忙地護住自己,有些驚恐地看著他逐漸暗沉的眼眸。
「現在想到要害羞了?」對於她的後知後覺,藍杉更氣了,「你不會以為跟男人的親密接觸就只限於嘴對嘴吧?是你請教我的。」
「呃……」白語安為他的話而口乾舌燥,「我只是想大概瞭解一下而已,不用這麼麻煩吧?」
「不行,不然你只會覺得那是跟握手一樣普通的事,你大腦的構造就是這樣的。」藍杉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不做得稍微過分一點,她真的不會明白男女之事的奧妙,萬一什麼時候真把她自己賠進去怎麼辦?這麼一想,身為她的半個監護人,他就更有必要讓她充分瞭解這件事了。
白語安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藍杉將她的手臂分別壓在身體兩側,慢慢靠近她。
「你可以把我想像成什麼路人甲,覺得自己能忍耐這樣的事嗎?」藍杉輕聲說,將頭陷入她的頸側,循著剛才的路線,一點一點將她的肌膚納入口中。
……
「嘴硬?」藍杉身下的yu/望也已經到了該發洩的時候,他必須速戰速決,再這樣跟她慢慢耗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真做出什麼絕對不能做的事,「為什麼不行,你都承認很舒服了,不會是怕上癮吧?」
白語安又羞又惱,偏偏身體在他的掌控下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是你當然不行啊,很奇怪嘛。」
本來覺得男女之事和動物星球播放的影片應該差不了多少,但只要想到藍杉的臉就好有真實感,簡直讓她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你才不會這樣欺負我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欺負我,你也會是最後一個保護我的人,不是嗎?」她哭叫出來。
不是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而是覺得藍杉不應該做這樣的事,他總是很淡定地站在一邊,默默地將所有人、所有事記在心裡,不管他怎樣戲弄自己,只要想到他在自己身邊,她就會很有安全感,她知道如果世上只有一個人真心對她好,那個人一定是他。
此時就像是將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壇,她不要那樣,他在她心中是更加珍貴的存在。
藍杉僵住了,對於白語安激動的哭叫,他竟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不是告訴你把我想成那些路人甲嗎?」過了一會,他說。
「但你又不是什麼路人甲,你就是你啊,我只被你這樣抱過,你說我怎麼去想嘛!」白語安哭出來,似乎是被他氣到了。
……
「髒死了。」事後,白語安捂著臉蜷縮起身體,嗚嗚地哭著,覺得自己臉都丟光了。
而看著她這副無地自容的樣子,藍杉反倒笑了起來,即使他下/身已經處在爆炸的邊緣,讓他難過得無以復加,可他的心還是很快樂,還是會被她逗笑。
珍惜,他們都需要再慢慢地去體會這個詞彙。
「傻死了你。」這就是藍杉佔足白語安便宜後給出的評語。
第4章(1)
隔天,白語安醒來後很不知所措,藍杉家的客房她不是沒睡過,只不過要提起無比的勇氣走出客房,這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她發現自己穿著的還是他的睡衣……
白語安作了五分鐘心理建設後推開房門,祈禱著藍杉還沒醒,但她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電腦看的藍杉。
聽到門響,藍杉沒有看她,而是很隨意地看了看表,對著電腦螢幕說:「真準時,我以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難道蹺班你會給薪水啊?」白語安習慣性地頂回去。
欸,他怎麼好像和平常一樣?那自己要是顯得神經兮兮,是不是不太好?反正嚴格說來,他們也沒發生什麼實質上的事情……吧,所以沒必要那麼在意,平常心對待就好?
白語安調整呼吸,硬聲說:「一大早的裝什麼勤奮啊?還準備了咖啡,顯得你很辛苦嗎?」
「誰教昨晚有個不講理的人來鬧,耽誤了進度。」藍杉四兩撥千斤,眼睛依舊沒離開螢幕,「錯過交稿時間,那個責任編輯又很麻煩。」
「怎麼能那樣說人家,那也是人家的工作呀。」
「不是那種麻煩……」藍杉似乎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這次他終於捨得看她一眼了,「怎麼樣,現在你還打算跟男人上床嗎?」
白語安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胸口湧上的一口郁氣差點讓她暈了過去,此時只想破口大罵,不過看藍杉那副淡定的樣子,如同跟她談論「今天炒菜還要放那麼多鹽嗎」一樣,如果她暴跳如雷,反而顯得她……很在意似的。
白語安硬把那口氣吞了下去,揚起下巴說:「別說得好像我這輩子都沒辦法跟男人正常交往了好嗎?我會有分寸啦。」她穿著他的大拖鞋走過去,拿起放在他電腦前的咖啡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