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鄰家哥哥是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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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夏承斌近距離的感受著她凹凸有致的線條,漸漸的,竟升出了一種不該有的yu/望。

  此刻她的頭墊在自己的胸口,小手無力的搭在他的大腿上,柔軟的胸部正隨著呼吸在他的腹肌上起起伏伏,雖然他年長她十二歲,雖然他一直以來都當她是親妹妹,可他還是無恥的硬了。

  就在他準備放下這個熟睡的小女人,跳下去做幾個伏地挺身的時候,她醒了。

  藍覓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見夏承斌之後眼底閃過了一絲安心,然後下意識的反手摟住了夏承斌,小腦袋瓜在他的胸口蹭了幾下,依賴的模樣好像在父親懷中撒嬌的女兒一樣。

  夏承斌的手鬆了松,露出了略帶緊張的笑來,「醒了?」

  他閃躲似的移開目光,「你才剛睡了不到五分鐘,怎麼就作惡夢了?我看你在哭,所以就……」

  藍覓閉著眼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這個夢魘糾纏了她好幾年,就算是淺眠也會夢見,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陌生人綁去了破舊廠房她都不曾掉過淚,可每每回想起夢中的那一幕,她就會恐慌無助到無法呼吸,好像深海中的浮萍,必須要抓住什麼才能使自己不被淹沒,於是她更加用力的摟著夏承斌,突然有一種把什麼都傾訴出來的衝動,可她還是忍住了。

  雖然懷抱還是那個懷抱、人還是那個人,似乎什麼都沒有變,但其實還是有什麼改變了。

  藍覓的眼淚溫熱了夏承斌堅硬的胸膛,單薄的衣衫之下,糾結的肌肉之上,是同樣糾結的斑駁傷痕。

  鹹澀的淚似乎滲入傷口,令夏承斌微微刺痛,他摟緊了藍覓,沒有發問,將她突如其來的眼淚歸結為對這幾天發生事件的恐懼,於是他像數年前那樣溫柔的撫拍著她的背脊,直到懷中人變得不再那麼顫抖、直到她的抽泣聲趨於平穩、直到她再度睡去,夏承斌沒有試圖將她放下,就這樣靜靜的摟著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翻騰。

  暫時留她幾天吧,為了幫助她,也為了幫自己。

  夏承斌的原計劃是暫時把她留下來,安撫好情緒之後再委婉的把她送走,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完全打破了夏承斌的計劃,也讓他醒悟,自己一直以來不去打聽藍覓的情況是多麼的愚蠢!起因是他在安撫好藍覓之後,便開始尋找藍覓現在的住處和父母的所在。

  這麼多年他對藍覓一無所知,是因為他刻意迴避,不過這並不代表夏承斌沒有找到她的能力,要知道,他別號御人,最擅訓人、尋人,這世上,還沒有他找不到的人物,所以幾乎只用了幾個小時,他就已經弄到了幾年之間所有與藍覓有關的資料,而正是這些資料,令夏承斌在幾天之內又被雷劈了第三次。

  藍覓的父母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夏承斌在看見這個消息的瞬間就立即站了起來,脫口而出,「不可能!」

  前來送資料的廖淳被他嚇了一跳,說明,「老大,是車禍,他們當場就……」

  夏承斌的目光唰的射過去,又讓廖淳一哆嗦,乖乖閉嘴了。

  夏承斌下巴的線條緊繃,眉頭擰成川字,一雙向來陰翳的眸子此刻瞪到了最大,眼眶有些發紅,悲慟的情緒在他胸腔燃燒洶湧,幾乎就要化成眼淚漫了出來,不過他是沒有眼淚的,他就這樣死死的瞪了廖淳一會兒,便又坐了回去,用手抵住雙眼,「給我一支煙。」

  廖淳立刻摸出一根遞上去,又為他點燃。

  夏承斌深吸了一口,喉結滾動,接著煙霧自鼻中撲出。

  再抬眼時,發紅的眼眶已經恢復了正常,只剩下燃燒過後的陰霾灰燼,他夾著煙的手指仍有些微顫,令煙頭上的火光更加閃爍,夏承斌凝視著香煙,陷入了沉思。

  他是個孤兒,一直獨自居住在爺爺留給他的日式小庭院裡,而藍家三口就住在他的對面,在他慘澹的少年時期,藍家夫婦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直到他二十五歲離開了一直居住的彩虹鎮,才與他們斷了聯繫。

  最初不聯繫,是因為夏承斌混得太過淒慘,沒臉回去;而後來不聯繫,則是因為夏承斌加入了狼王府,更不敢回去,可就是因為這種懦弱,讓夏承斌時隔七年先聽到的竟是藍家夫婦的死訊。

  他又闔上眼,微微仰頭,直到廖淳腿都站麻了也一言不發,而這時候,突然傳來咚咚的下樓聲,夏承斌眉心一動,睜開眼的瞬間門也立即被推開了,是藍覓拿著一張紙跑進來,「阿承哥,你幫我看看這個大學志願表,我……」她說了一半,終於察覺氣氛不太對。

  夏承斌一臉凝重的捏著煙不抽,廖淳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藍覓拿著表後退了幾步,大眼睛一轉,「我打擾到你們工作了嗎?」

  問句石沉大海,沒有人回答她。

  夏承斌紋絲不動,廖淳看看他又看看藍覓,默默的抹了抹額角的汗,而藍覓悄悄的吞了口口水,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於是捏著志願表準備退出去,「不、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忙,我一會再來好了。」她退到門口,倏的一轉身,準備溜之大吉。

  然而這時候,夏承斌叫住了她,「表拿來我看看。」

  藍覓猛地停住,回過頭不確定的看著他,「現在?」

  夏承斌從抽屜裡拿出煙灰缸,把煙頭捻滅,又面無表情的彈去手指上落下的煙灰,「嗯。」

  藍覓小心翼翼的走回來,又看了眼廖淳,然後把表遞過去,「喏,就是這個。」

  夏承斌單手接過,頭都沒抬,「你可以出去了。」

  廖淳自然知道說的是自己,於是如獲大赦般滾出了房間。

  這下緊張的變成了藍覓,她感覺阿承哥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呢,所以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仔細的把表格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是的,他真的看了好久哦,藍覓忍不住動了動發麻的雙腳,試探性的叫他,「阿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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