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董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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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不是……我是為了……」為了什麼?此時她的腦袋亂烘烘的,已經無法思考了。「我不是偷襲你!」

  樊謙突然翻身向上,靜蝶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了。他的左右雙臂就撐在她肩頭的兩側,加上人形圍著個框,把她給框死了。她倒抽一口氣,還是忍不住看著在她上方裸著的胸膛,還有那寬闊的肩膀……

  「沒跟你說過只要合胃口,我可是夜夜笙歌的那一型?」他凝視著她嚇傻的臉龐。靜蝶真的很美,是屬於一種清幽的美,加上現在含羞帶怯的模樣,更加的動人了。「你……很漂亮,我拒絕才是傻子。」

  「如果我、我拒絕呢?」她呆呆的問。

  他笑了起來,深邃眸子裡閃爍的邪意,她看得出來,他的眼神跟平常不一樣,睇凝著她,像是想把她給……吃了。

  如此寬闊的肩,她像只無助的鳥兒一樣被困在他身體與床鋪之間。這就是男人嗎?她又驚又慌的望著樊謙,腦子裡千頭萬緒,她一方面想著自己應該是他的人,可是又想起今晚他對她說,他們什麼都不是……

  不過他說跟張筱妮同床共枕,也什麼都不是啊!

  樊謙俯頸而下,就著她的唇要吻下,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氣,居然選擇的是緊閉起雙眼。

  「噗--」上方傳來一陣竊笑聲,樊謙忍俊不禁。瞧她的表情,他怎麼吻得下去!

  咦咦?靜蝶惶惶的睜眼,看見他低著頭在竊笑,不禁一臉疑惑。又怎麼了?她緊張得半死,嚇得魂都要飛了,他為什麼在笑?

  「瞧你!」

  話音剛落,便瞧見一隻大手往她臉頰來,她下意識的閃躲,指節還是掠過她的眼尾。

  「眼淚都嚇出來了。」

  「我……」她咬著唇,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哭了。

  「我是很隨便,但沒有隨便到會霸王硬上弓好嗎?你看你的表情,嚇都快嚇死了!」樊謙很有技巧的翻回原位,不輕易讓春光外洩,「做愛這件事要你情我願、在很浪漫的氣氛下進行,我才沒興趣吻一個嚇得發抖的女人。」

  「做、做愛?」

  「就是男女之間的事啊!不會這個也要我解釋吧?」

  他不禁皺起了眉,靜蝶連忙搖頭。

  「你啊,不情願就要說,還閉上眼咧!要是以後真遇到色胚怎麼辦?」

  「那、那是因為是你啊!」她慌亂的半坐起身,天曉得剛才那一幕都快把她給嚇死了。「我想說我橫豎都是你的人了,所以--」

  什麼?他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的順著她的話問了一次,「我的人?」

  靜蝶這才驚覺自己說溜嘴了,小手捂著嘴,又急又亂的又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但這次他更不可能讓她走了,手臂一箝再次將她拖回來,只不過這次不嚇她,只是讓她坐在床上,好讓兩人可以把話說清楚。

  她知道他晚餐時才說過他們之間沒承諾、沒關係,可是……她強忍著淚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把那口想法拋開嘛!

  「在我、在我家鄉,男女授受不親的。」她難受的和盤托出,「第一次見面時你就抱了我,又脫了我衣服……所以照理說……」

  樊謙呆愣的張大嘴。照理說,他現在應該邊吼邊把她趕下床的,因為這女人是他有史以來遇過最可怕的類型!那天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掉下來、撲進他懷裡的耶,而且他還因為這樣骨頭差點散了,結果現在說這叫男女授受不親?!

  這樣就要負起娶她的責任嗎?真是太可怕了!要不是他已經對她有所瞭解,信不信就算是半夜,他也一定會把她趕出黑山!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沒有這種說法了,照你這種論調,我可能要娶幾十、幾百個女人。況且你也看到了,劇組的人每天都碰來碰去的,沒有誰要娶誰啊!」他耐心十足的對著說道:「你不是我的人,沒有人是誰的附屬品!」

  靜蝶蹙著眉,悲傷的望著他,「我明白你說的,可我就是……」

  「一時轉不過來,沒關係,不急。」他發現自己對她有著異常的耐性,「你要花時間想想你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想想未來,隨時隨地告訴自己是獨立的個體。」

  她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微顫的點點頭,現在的她,臉頰上的紅潤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蒼白。

  第5章(2)

  「但是,你還是可以繼續依賴我。」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特別補這一句,但是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知道她的癥結點在哪裡--她孤苦無依,只有他能依靠。

  根深柢固的觀念跟洗腦教育需要時間潛移默化,就是因為她一開始認定自己是他的人,才會有那套什麼心甘情願的論調,即使他跟她說明了,或許她明白了,可是心中的彷徨不可能這麼快消失。

  靜蝶聞言,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大口的吁了口氣。

  「我其實很害怕……」她雙手抱著曲起的雙膝,囁嚅的說。

  「我知道。」他難得溫柔。

  「即使我不是你的人,你還是願意繼續幫我嗎?」她凝視著他,眼神閃爍著氾濫成災的感激,又笑出一臉媚樣,「你真的對我好好!」

  「別這樣說……」拜託不要這樣看著他!

  昏暗的房裡,在他床上的女人,用那迷人的臉龐凝望著他,他都快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讓人憐愛?

  靜蝶開心得眼睛嘴巴都笑彎了,待心情平靜下來後,雖然對於自己原來不是樊謙的人感到疑惑,但卻也有一絲喜悅。她發現這個世界什麼事都是可以隨自己的意思去決定,每個想法都會有人認同,沒有什麼是「應該」且「必須」的。

  「你該走了。」樊謙不相信自己的克制力。

  「我可以再在這裡待一下下嗎?」她還從容的問著。誰教房裡還是有「人」在虎視眈眈啊!

  「不可以!」他提高了分貝,「靜蝶,我是男人,而你是個迷人的女人,我無法保證等等會不會直接把你給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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