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回到黑山,準備迎接新生命的誕生,老二白玠廷的孩子已經出世,而白家人必須在黑山待到成年後方可離開,因此他們必須搬回來。
接下來就是瓔珞他們了,還有五個月,瓔珞肚子裡的孩子也即將問世。
那明明被火舌吞噬的木屋,在陽光下依然矗立,連靜蝶都感到不可思議,隔日他們返回黑山時,瞧見的是完整無缺、連一絲絲焦黑也無的木屋別墅。
瓔珞說的果然沒錯,沒有人能燒得了黑山。
且不知為何,樊謙的幸運打火機莫名其妙失去了蹤影,再也找不著了,不過那對他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最重要的人還在他身邊,這樣就夠了。
所有的事情都回到正軌,除了失蹤不明的賴巧屏外。
靜蝶明白她只怕是掉入時空裂縫中,或許代替她回到清朝的宮殿,或許到了別的地方,但是在穿越之前只怕已是一具屍體,畢竟曇妖已經出手了。
「靜蝶,你爬那麼高做什麼?」樊謙走出屋外,皺著眉望向她。
她將梯子斜架在屋邊,拿著澆水器往簷上的籐蔓澆水,「它們救了我們一命,理應給它們一點水分。」
樊謙點了點頭。對於黑山,他現在是敬重萬分,尤其帶來了這位清朝公主,更是讓他感激不已,對於靜蝶的身份,他已不再懷疑,馬敬學還特地把她的首飾跟衣服拿去鑒定,證實了那是古物,而那些瑪瑙翡翠更是價值不菲,全是咸豐時期的古董。
但即使沒有這麼做,他也不會再懷疑靜蝶,靜下心來思考從她出現後所有發生的事,就該知道她原本就不平凡。
「你就是老松對吧?」靜蝶邊說,還不忘多燒點水,「是我愚昧,誤以為老松就是松樹。」
屋簷上的攀籐隨風輕擺,九重葛嬌艷的桃紅花朵在陽光下燦爛奪目。
誰能想到,區區九重葛會自稱「老松」呢?但正因為這籐蔓在二樓垂掛著,時空裂縫開在那兒,當初她才會穿越到屋裡來。
瓔珞說一般開在山林間,對方就是摔在林間的。
至於穿越的連結就繫在打火機上,後院的白樺樹精厭惡樊謙一直抽煙,便找了個他不注意的當口,把打火機偷了,而曇妖將它直接扔掉,卻扔進了時空裂縫,到了靜蝶宮外的林子處。
一切是命,也是緣分,靜蝶跟樊謙之間是黑山牽起來的緣分。
「別澆水,它們喜歡血跟肉!」瓔珞在梯子下喊著。
「你在胡說什麼,難道餵它們血跟肉嗎?」樊謙沒好氣的瞪著她。
「不必喂啊,你們兩個常往這裡跑,就會有很多的狗仔跟進來,每個都是大餐啊。」她甩著手上的花朵笑著,「你們沒發現黑山對你們越來越客氣了嗎?」
靜蝶聽了忍不住歎口氣,緩緩爬下梯子,樊趕忙上去扶穩
瓔珞說的沒錯,狗仔們為了想看看戲中的實景,還有追他們這對明星佳侶的新聞,連黑山都照闖,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有超過十個記者跟攝影師失蹤,唯一能找到的是扭曲破裂的鏡頭。
「靜蝶,你的湯滾了!」
蓄著半長髮的彭裔恩走了出來,她曾是黑山別墅的管家,今天大家在這兒聚餐慶祝新生兒,由她跟靜蝶掌廚。
「好,謝謝!」一邊說,一邊看向瓔珞,「花摘來了嗎?」
「這兒!」
瓔珞揚起手上三朵粉紅色的花,靜蝶連忙拿過,吆喝著樊謙進來幫忙。
「那是什麼?」他乖巧極了,跟在她身後走著。
「曇花。我跟你說過那個一直對你有意思的曇妖,是曇花的花妖。」她巧笑倩兮,「瓔珞說吃了賴巧屏後,曇妖就有哫夠的力量開花,我一直在等它開花呢!」
「對我……」事實上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有意思」。
只見靜蝶拿著怪異的粉色曇花到水龍頭下清洗,再拿菜刀切了幾下,居然打開旁邊的湯鍋,直接扔了進去。
「靜蝶,你--」他大吃一驚。
「它不吃你,你就吃了它吧!」她眼神流轉,看向樊謙身邊站著的粉發女妖,「它是真喜歡你的,就當了它一個心願,再說,曇花湯很好喝呢!」
「噢!天哪!你這樣說我喝得下去嗎?」樊謙頭疼極了。這黑山實在攪得他既尊重又畏懼了。
靜蝶嫣然一笑,打入蛋花起鍋,今天人多就在客廳的茶几上吃,最後一道湯上桌後,大家粉粉坐下,不動筷,先虔誠的闔眼默禱。
感謝黑山,即使惡名昭彰,但在場眾人的幸福卻是由黑山賜予的,不管是白玠恆與瓔珞,或是白玠廷與歐亭岑,甚至是身繫詛咒的彭裔恩與梁家銘,大家都因為黑山而尋獲真愛。
她睜開雙眼,起身要為大家盛飯,工作卻被樊謙搶了去,她甜甜的笑了起來。
「我生眼睛沒看你這麼貼心過!」白玠恆不客氣的說著。
「我可不想讓靜蝶做事,她的手好不容易才越來越白嫩的。」樊謙說得義正詞嚴,「你們還不是一樣,兩兄弟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體貼?彭裔恩你別笑,你這男人婆還留長髮哩!」
彭裔恩斜瞪他一眼,一臉要幹架的模樣。
靜蝶輕哂,接過了他盛好的飯,說道:「樊謙是怕我弄傷了手,因為下部電影下星期就要開拍了。」
「哇,你真的變成明星了耶!」瓔珞為她開心。很少有穿越過來的不但沒被吃掉,而且還能在這個世界立足的。「好難想像清朝過來的公主活得下來咧!」
「那是因為有樊謙。」她深情的望著他。這是肺腑之言!
「有夠閃的!什麼時候也有好消息?」新手母親歐亭岑抱著孩子,笑得很慈祥的問,「還是跟我一樣,沒結婚就先有了?」
聞言,靜蝶立刻雙頰緋紅,尷尬的咬著唇,起身說要去廚房拿黑胡椒。
大伙而面面相覷,再望向樊謙,只見他一臉無奈,搖了搖頭。
「怎麼?」白玠恆狐疑地問他。
「我沒還沒發生關係。」他的聲調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