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全新的。」
「這是……」
「我一摸就知道了,這是全新的。」她堅決。
「我只用過兩次。」他淡道。「我還是習慣用MacBook.」
「那你玩遊戲用啥?」
「我家有台桌機。」
「喔?」她這聲「喔」充滿質疑。
「幹嘛?」孟軍典掌撐在桌面,與她平視,反守為攻,「女王以為我是特地買給你的?」
「幹嘛學喵咪叫我女王?」很煩耶。「我才沒那麼想。」她才不會無聊到去自作多情。
「如果是呢?」
「什麼是?」她抬眼。
「我昨天中午特地去附近的3D賣場挑了這台最適合玩遊戲的筆電,特地找了個要你幫我打BOSS的借口,好讓你順理成章接收,中午就可以打遊戲,晚上就不用那麼晚睡。」
她知道他是胡說八道,故意欺負她,想看她出糗,若她傻傻的當真,就等著被他取笑。可她竟因此胸口微微窒悶起來,這時,她才赫然發現,孟軍典的俊顏離她好近,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的睫毛有多濃密纖長,黑白分明的眼多有神,兩條濃眉超有型……
難怪一堆迷哥迷姊不惜擲千金想獲得與他有關的八卦。
蔣子怡說那三十分鐘的光盤,超多人預購的,等她一剪輯好(把她的雜音剪掉),就可以等著分錢了。
孟軍典拉起一撮長髮擱在掌心上,黑色髮束緩緩從他指尖滑落,她的心隨著髮束離開,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梁之心不曉得自己為啥會突然像被施了法術怔怔無法動,就好像他老是有辦法毒得她啞口,聲帶被毀,一句反擊也說不出口。
她的視線不自覺的往下,落到他的唇。
他的唇是菱形,人中處有個明顯的凹陷,唇珠圓圓的突起,使得略寬的唇顯得性感又飽滿。
他的內唇微微往內縮,有點像外國人的唇型,但又不會扁薄得像個刻薄無情的人……但其實他說話就是很刻薄啊。
那雙唇,一旦開合起來,更是吸引人,但是她平日只注意到他話中讓人恨不得揍他一拳的毒,壓根兒沒去注意那唇實在性感得讓人想要驅前湊近,輕輕的貼上,再狠狠的吻入……
忽地,他的五指一動,阻止髮束繼續往下滑。
梁之心因這突然的動作而從魔咒中醒了過來。
她眨了下眼,有些意外自己剛才竟然失神,腦子裡還想了一堆跟色色有關的事情。
她不是應該對阿典免疫的嗎?
他對她的評價她心知肚明,偶爾心多跳個兩下很正常,爬樓梯也會這樣哮,但是失神到幻想,那可是頭一遭啊。
「你看。」他將發尾舉起來。
「什、什麼?」她蹙眉望向他那大而厚實的手……不,是發尾。
「分岔真多。」他搖頭,晃了晃根根要不斷裂要不分岔的發尾。「你真的是個女人嗎?」
所以說,想揍他一拳才是真的!
剛才的莫名其妙突然來襲的幻想,是因為靠得太近,被一種叫做「費洛蒙」的毒給損傷了腦神經的。
「要你管!」她怒而抽回自己的頭髮,抱著筆電走出辦公室。
「女王。」
「幹嘛?」她惡狠狠回頭。
「如你所猜,這台筆電的確是為了你新買的。」
那雙性感的唇,很性感很性感的牽起讓人心臟停擺的性感曲線。
第5章(1)
她才不相信!
喵的咧!
就跟她上次問他喜歡的人是誰,他答她的網絡ID樣,都是故意耍著她玩的。
她太瞭解他了!
公司的茶水間有副桌椅,梁之心就把筆電放在桌子上頭,進入公司的無線網絡,連上遊戲,開打BOSS.
公司在網絡控管上並不嚴,只要不是在上班時間用網絡做其他閒事,基本上不會有啥問題。
梁之心的手忙碌的滑動鼠標與控制鍵盤,團訂的便當就擺在電腦後面,剛好利用筆電排出的熱氣保溫……她覺得自己真是聰明,還想得到此招。
話說,這台筆電的性能比她家裡的那台桌機還好,畫面精細度設定到最大值依然順暢無比,這台筆電的價格應該六七萬跑不掉。
果然是會砸錢玩遊戲的大戶,為了中午賺點遊戲幣,連買筆電的錢都花得不手軟。
茶水間一直有人來來去去,好奇的問她便當不吃在忙啥,不過一看到她畫面上的炫麗特效還有那只醜得要死、穿著一堆破布的白骨妖,就曉得「雷姆」最有名的遊戲奼女現在是連中午都不放過,沉浸在遊戲內啦。
「之心,你也太瘋了吧,飯不吃,狂打遊戲。」宣傳部的吳煦釧語重心長道。
三十秒後,梁之心忽然抬頭。
「我的便當在這裡呀。」下巴朝便當努了努,又低下頭專心打BOSS.
吳煦釧翻了個白眼,走人。
「你的便當要不要吃啊,不要給我好了。」蔣子怡作勢拿走她的便當。
「你敢碰,我就不幫你挖八卦。」她頭也不抬,語氣倒是威嚇性十足。
「小姐,原來你還能分心的嘛。」蔣子怡放了杯紅茶在她桌上,走人。
辦公室同仁來來去去,有的漠視,有的跟她搭兩句話,不過專心的她都愛理不理的,故大家也隨她去了。
辦公室門外有組沙發,一開始是會客室重新裝潢,暫擱在這準備請傢俱商搬新沙發來時拿去回收,但後來某些員工吃飽飯都會來這坐一會,聊天閒扯淡,有的客戶或廠商來拜訪時也會在此等待,於是這組狀態其實完好,只是皮質紋路過多的沙發就被罩上全新的沙發罩,獲得了新生。
「之心會不會太扯啊?連午休時間都在玩遊戲。」吳煦釧坐在三人沙發座的左端,微翹著小拇指喝奶茶。
「她玩遊戲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翹腳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蔣子怡拿出鏡子檢視她今天的假睫毛怎麼特別扎眼睛,怎麼調整都有問題。
「雖然她堅決說不是,但我還是覺得她是因為哲士拋棄她才自暴自棄沉迷在遊戲中,都不妝扮不化妝了,衣著也很隨興。」吳煦釧輕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