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錢進愛情莫憂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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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還記得紀明仁是誰?」錢莫憂驚訝地問。

  「任何對我女人心懷不軌的人,我都記得。」冷昊沒好氣地說。

  「我好羨慕你們。」許梅梅把臉埋入雙掌之間哭泣地說。

  「紀明仁沒對你怎麼樣吧……」錢莫憂明明知道許梅梅不是她想像中的單純,但她就是沒法子在這種時候趕人。

  「他--他說如果我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朋友--就要借給我五十萬,讓我先去還之前欠下的醫藥費。」許梅梅說道。

  「看你這樣是已經依了啦。如果不想拿五十萬,或是他沒付錢,那就去報警啊,跑來這裡做什麼?」冷昊嘴角一抿,不快地說:「門在那邊,不送。」

  錢莫憂警告地瞪了冷昊一眼,他不理她,自顧自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取暖。

  「他既然提出交往,代表你們是兩情相悅。而且他……」錢莫憂輕咳了一聲。「應該不是那種會強迫女人的人。」

  「你又知道了。」冷昊冷哼一聲,扳正錢莫憂的臉龐。

  「我跟他沒什麼啦,醋桶。」錢莫憂捏他的鼻子。

  許梅梅倒抽一口氣,原以為冷昊會發火,沒想到他只是拉過錢莫憂的手,懲罰地咬了幾回。

  「莫憂,我不怪他,他喝多了。只是,喝多的人動作難免比較粗暴一點。」許梅梅邊說邊挽起長袖,露出手臂上點點瘀青,看得錢莫憂一陣傻眼。

  「太可惡了。」錢莫憂說。

  「我等會兒檢查一下你身上。」冷昊俯在她耳邊說道。

  錢莫憂手肘往後一撞,假裝沒聽見他的悶哼。

  「莫憂,我可以在這裡過夜嗎?你知道我家很遠。」許梅梅問。

  「可以。」錢莫憂說。

  「不可以。」冷昊說。

  「這是我家。」錢莫憂雙手叉腰,仰頭瞪著比她高一顆頭的他。

  「但你是我的。」冷昊打橫抱起她,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

  「放我下來。」錢莫憂露出牙齒,一臉要咬人的表情。

  「再吵我吻你。」

  錢莫憂輸了,只能瞪他一眼,趴在他肩膀上,回頭對許梅梅說:「當自己家,我不招呼你了。」

  許梅梅點頭,看著冷昊頭也不回地甩上房門,她臉上的可憐兮兮頓時褪去。

  她是真的覺得很不甘願,冷昊如果看不上她,她也認了,但他怎麼會看上錢莫憂這個傻妹!

  她會和錢莫憂當朋友,一開始是因為傻里傻氣的錢莫憂很適合襯托她的都會氣質。她缺錢時,錢莫憂也會拿錢來幫人,否則她是不會交一個女性朋友的--除非有其他利用價值。

  況且,與其讓別人占錢莫憂的便宜,不如她自己出手,至少她還有分寸,而且錢莫憂在公司需要人出頭時,她也曾經幫過忙。錢莫憂該感謝她才對。

  許梅梅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連忙在沙發上躺出一個撩人姿勢,將雪胸露出泰半。

  「啊……」許梅梅揉著眼睛,裝出甫睡醒的慵懶姿態。

  冷昊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姿勢那麼僵硬,不怕落枕?」

  冷昊的腰又被錢莫憂的手肘撞了一下,痛得他朝她齜牙咧嘴一番。

  「梅梅,不用理他。我們去隔壁他那裡過夜。麻煩你明天出門時,幫我鎖門。」錢莫憂把鑰匙交給許梅梅,朝她揮揮手。

  「囉嗦。」冷昊拉著錢莫憂的手,一下子便把人帶到門邊。「我很聰明吧,多少年前就買了隔壁那棟房子……」

  「你那麼會算,怎麼不早告訴我我妹的事情……」

  門被關上,兩人鬥嘴的聲音頓時消失。

  許梅梅望著空空如也的室內,她瞇起眼,把沙發上的抱枕狠狠地全摔到地上。

  光是這樣不足洩憤,她拿出化妝包裡的瑞士刀狠狠往抱枕上猛刺了幾刀,好不容易才消了點氣。

  她拿出手機,也不管現在幾點便撥了電話給紀明仁。

  「明仁嗎?我回到家了。你放心吧,剛才發生的事,我不會告訴莫憂的。我很想你呢。」許梅梅柔聲說道,臉上卻帶著嘲諷的表情。

  他們兩人方才在汽車旅館裡的纏綿,她已經偷偷錄影,將來會找人去威脅紀明仁,而她就繼續扮她清純的小狐狸,等著收她的那一份錢。

  這事,她今年頭一回做時,還有些心虛,現在早已駕輕就熟了。

  「我們找時間再和莫憂一起見面,告訴她我們在一起的消息。你不用在意我,我喜歡你,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你。愛你喔。」

  許梅梅掛斷電話,手指開始顫抖,頭腦也昏沉起來。她從皮包裡拿出安非他命替自己注射。

  這東西原本是因為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照顧家人,才吃這東西提神。但她吃上了癮,這東西耗錢而且愈來愈沒有效果了,只是若是不吃,她又無法入睡,所以她需要更多的量、更多的錢。

  幸好,莫憂現在攀上冷昊這種後盾,她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好好撈上一筆。

  許梅梅笑著,感覺藥效開始發作,整個人開始有精神、心情也好了起來。

  恍恍惚惚中,她彷彿看見前方有個男人正等著她,她張開雙臂抱了過去,卻撲倒在地。

  「我條件這麼好,將來一定會遇到有錢的男人,帶著我遠離這一切煩憂,就像冷昊對錢莫憂一樣……」許梅梅在冰涼地上翻滾著,在自己的幻想中笑得合不攏嘴。「我到時候要搭飛機坐頭等艙環遊世界……」

  許梅梅喃喃自語著,直到體力的疲憊擊敗了她,讓她栽進睡夢之中為止。

  酗酒或吸毒就是這種茫然的感覺吧!

  錢莫愁在桃園下了飛機之後,仍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搭上飛機的。她只曉得她頭痛欲裂、整個人像火燒一樣,而現實則像一場亂糟糟的夢境。

  唯一清楚記得的是,關德雷送她上飛機前那雙有著千言萬語的雙眸。然則,一旦想起他的眼眸時,她又嫌自己過度清醒,於是拚了命地想讓自己入睡。

  如此在飛機上輾轉反側許久後,她臉色像鬼、走路虛脫,說話前甚至需要停頓一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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