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冷昊得意地說。
「囂張鬼,走開。」錢莫憂鼓起腮幫子,轉身走人。
「不要。」冷昊直接黏在她背後,背後靈一樣地跟她走回電腦前,直接把她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錢莫憂用手肘撞不走他,只好紅著臉再度戴起耳麥說:「歹勢,家教不嚴、家醜外揚。」
「哈哈,你們打情罵俏去吧。我也要去做飯,好好照顧我的幸福了。替我跟姊夫問好。」錢莫愁朝著鏡頭對冷昊揮了揮手。
「幹嘛叫那麼熟,我們還不是啦。」錢莫憂說。
「婚期訂了嗎?」錢莫愁問。
「沒有,我都裝死。」錢莫憂又改用台語說話。
「怕什麼,最多就是離婚而已。」錢莫愁說。
「可是--」錢莫憂繃著身子,不想讓他知道她們姊妹在討論什麼。
冷昊察覺到她的僵硬,直接扳過她的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給我用國語說。」
「沒事。」錢莫憂說。
「你不想到了法國之後無所事事?」錢莫愁主動猜測道。
「不愧是我妹妹。」
「阿拉伯諺語說,不想做的事,會找到一個借口。想做的事,會找到一個方法。加油吧。」
「感謝大師指導,我會努力找出方法的。」錢莫憂感覺身後有張不安分的唇吻著她的頸子,手肘往後一撞。
冷昊悶哼一聲,抓過錢莫憂的耳麥,大聲說道:「你們是打算講到天荒地老嗎?」
「不打擾你們這對愛情鳥了。」錢莫愁笑著說道。
冷昊朝她豎起大拇指。
「姊,那我們約時間再聊。」錢莫愁笑著揮揮手。
「好,記得有最新消息就要通知我喔。886.」
冷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地結束掉通話,直接把她轉過身,纏著她在沙發上要了一個長長的吻。
她生理期來,不肯讓他逾矩太久。一腳擋在他肚子上,氣喘吁吁地說道:「你真的很煩耶,又不是三天沒見!」
冷昊側身支肘躺在沙發上,心滿意足地看著她被他鬧得一片桃紅的臉蛋,忍不住又傾身咬了她一口。
「食人魔。」她咕噥一聲,卻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
「大為已經訂好機票了,我們下周回法國。」他說。
「『我們』?」她馬上跳起來,滿臉驚恐地看著他。
「你有意見?」
「當然有。我又不是你的隨身行李,你不覺得這事應該先跟我商量嗎?」
「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要把護照準備好,這樣你還不懂?」冷昊用著看笨蛋的表情望著她。
「可你沒說要這麼快出發啊!」錢莫憂跳下沙發,像只被關在罐子裡的蜜蜂一樣地亂闖亂撞。「我還有工作和生活要處理,你以為離鄉背井很容易,可以說走就走嗎?我甚至還沒跟我爸媽說我們的事啊。」
「我們要結婚了,你本來就應該辭掉工作和我到法國。」
「不要擅自直接跳到結論--重點是你根本沒跟我商量。」她用力跺了下腳,又繼續在屋裡繞圈圈。
「不然你說你想怎樣!」冷昊沒好氣地雙臂交握在胸前。
「我會被你氣死!」他在台灣都敢對她這麼囂張,等她在法國隻身一人時,豈不是要做出什麼「指鹿為馬」的惡劣行徑?
錢莫憂愈想愈可憐,眼淚啪地一聲掉了下來。
「你哭什麼鬼?」他倒抽一口氣。
「我不去法國了。」她癟著嘴說。
「你瘋了!」冷昊在瞬間衝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
「走開。」她打他。
「能走的話,我早走了。以為我在台灣很閒嗎?」冷昊沒好氣地說。
錢莫憂別開頭不看他。
「說話!你為什麼不去?」冷昊瞪著眼淚大滴小滴拚命滴,哭到他想抓狂的小傢伙。「不說我走人了喔。」
見他轉身走了兩步,她故意把哭聲由啜泣轉為大哭。
他停下腳步,回頭偷看她。
「幹嘛不走?」她用力咬著唇,不然怕會偷笑出來。
「你的內心在吶喊叫我不要走。」他昂起下巴說道。
「你很會自己搬台階。」她抓過面紙蓋臉,順便偷笑。
「廢話少說。不要以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事,只有你會。」冷昊抓掉面紙往地上一扔,長指挑起她的臉孔,黑眸直逼到她面前。「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跟我回法國!」
「我只是希望你在作關於我們之間的決定時,可以事先問過我,讓我有心理準備。」她說。
「我盡量啦,你也知道通常是我決定了算。」冷昊癟著嘴,悶聲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我是。總是要給我一點時間習慣我的丈夫是名人啊。」她摟著他手臂撒嬌地說。
「不然,以後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決定。」
錢莫憂涼涼瞥他一眼,在內心腹誹他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那你願意留在台灣嗎?」她用甜蜜蜜的聲音問道。
「這種不切實際的問題不用問。」他敲她腦袋一記。
「你有你的工作,那我為什麼要辭掉工作和你回法國?我喜歡我的工作,他們提供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她說。
「學習機會是自己找的,跟在我身邊,你還怕沒有機會學習嗎?但你要弄清楚你喜歡的是幫別人推廣產品的過程,還是喜歡自己創作,我才知道怎麼幫你。」他說。
「我都喜歡。我喜歡和客戶溝通的過程,喜歡在客戶的要求和創作間找平衡。雖然有時候會很想罵髒話,但真正創作出讓雙方滿意,而且也讓大家認同的廣告作品時,那種成就感是無可比擬的。」
「怪人。」最不愛和人溝通的他,翻了個白眼。「這麼愛和人溝通協調,去當大為的助理好了。」
「好啊,我可以出一本《惡魔冷昊的側寫圖文日記》。」
「可以啊,記得把我一天到晚都愛黏著你這件事一併寫進去。」
「才不要,這樣別人會跟我搶你!」她驀地攬住他的頸子,無尾熊一樣地巴了上去。
她的表現讓他很滿意,打橫抱起她,把她擱到床上,纏抱著她柔軟的溫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