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他故意放下誘餌。
她嘴角一抽,瞪他一眼,好啊,故意要激她是吧。
「珩星,別這樣,就當是陪我打一場回味一下,你後天就要回台灣,以後說不定沒機會跟你對練了。」他使出哀兵政策。
「好啦,好啦,不過若是被我踢傷了你那張帥得無與倫比的俊臉時,可不能怪我!」也好,她好久沒跟他一起踢了,他們兩個以前可是練習的搭檔呢。
「那邊是更衣室。」很好,她中計了。
「嗯。」她點頭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換好道服出來時,趙旭傑也已換上他的黑色跆拳道服,不過他這身道服看起來不像新的,可能是……阿傑跟其他人借的吧。
「需要熱身嗎?」
她搖頭,「我們剛剛在外面走動,運動量夠大了,不需要熱身。」
趙旭傑微瞇著銳眸,眼神流露出一抹充滿心機的流光,他看著她提議,「就這樣對打,對練,比輸贏沒意思,我們玩點不一樣的,你看如何?」
她彎腰甩手的活動著筋骨,問道:「玩什麼不一樣的?」
「不按照跆拳道規則。」他拇指腹抵著下顎,故作沉吟狀,「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或是請輸家答應一件事,輸家必須無條件同意,你認為如何?」
「OK,沒有問題。」她會爽快的答應,是因為她打定主意認為他不可能贏她,她甚至打算現在就開始好好盤算要跟他要什麼。
趙旭傑暗笑地看看她那一副篤定會贏,眉飛色舞的表情,故意再次提醒她,「輸的人到時絕對不准反悔賴皮。」
「好啊,賴皮的是小狗。」
「那你有沒有想要補充什麼規則?」他故意大方的詢問她,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又上揚了幾分,「否則等會兒可不准賴皮。」
「沒有。」她可是金牌國手耶,上場之後才抗議規則,那不是太沒有運動家的精神了。
兩人一站上跆拳道場上便毫不客氣、不留情面的對打起來,一陣激烈搏鬥下來,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
梁珩星一記漂亮的迴旋側踢,充滿勁道的小腳在距離他咽喉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像點穴一樣在空中猛地頓住,紋絲不動。
她握緊的雙拳依舊成戒備狀態,得意的揚起嘴角說道:「怎樣,我贏了吧!」
他略微往後跳退一步,含笑的黑眸閃過一絲促狹,「不見得喔,珩星。」
她還未察覺他的意圖,接著覺得腳心傳來一陣搔癢,「啊!」
尖叫聲才剛自喉嚨發出,她整個人已經被他精碩健壯的身軀覆壓在地。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使作搔她腳底,她徉怒的瞪他,推了推他壓在自己身上的健碩胸膛,「喂,你賴皮,你怎麼可以耍這種賤招!」
「誰說不行,方才上場時你可沒有說不行。」眸光帶了一抹痞瘩的笑意,他得意的左右搖晃手指。
「跆拳道規則哪有這條,你犯規!」她狠狠瞪著狡猾的他。
「我說了我們別按跆拳道規則玩。」他很好心提醒「貴人多忘事」的她。
聞言,她鼓著腮幫子,掄拳捶了他的肩頭一記,「反正你就是賴皮!算了,你快說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我不要你幫我做事,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徉怒的伸手掐他的臉頰一記,齜牙咧嘴道:「究竟是要我答應什麼事情?重要到讓你耍這種不入流的招數,快說。」
「我要你留下來當我的女友。」他雙肘擱在她臉頰,十分認真的低頭望著她。
「嗯?!」他這句話宛如炸彈在她面前炸開,她驚駭得瞠大眼盯住他滿含情意的黑眸。
「你答應過的,不許反悔!」他食指指腹搔過她的鼻尖,喚回她飽受震撼的心魂,提醒她不可忘了方纔的承諾。
「可是……可是……你……我……」回過神的她,臉上立刻浮現難得一見的女兒家嬌羞,心頭更是怦怦狂跳,緊張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她慌張到話都說不好,趙旭傑決定搶回主控權,她只管回答他便是。
「有辦法把你撂倒在地,才夠格追你,這可是你說的,記得嗎?」他笑得奸詐無比。
「你怎麼知道!」她捂唇驚呼。
「你只管回答我,你有沒有提出這條件。」
「有。」
「那不就得了,我現在不是把你撂倒了嗎?」
「是這樣沒錯……」雖然過程很奸詐,但他確實是把她壓倒在地,她想賴都賴不掉。
「那你還要賴賬嗎?」
「你先說,你為什麼知道這事?」她可是嚴禁二哥把她的事情說給阿傑聽,為什麼阿傑還會知道?
「你當你幫外婆代筆寫的家書裡面不提及自己的事情,我就完全沒管道知道你的事了嗎?」
「可惡,間諜真的是我二哥!看我回去怎麼找他算!」看著他那染上得意笑意的黑眸,她握拳在心中咒罵了自己二哥一聲。
「珩星,你回不去了。」他好看的唇畔帶著濃濃笑意,低頭輕吮她為了抱怨而微張的小嘴,「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回去找梁二哥算賬的。」
「唔!」即便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仍然足夠讓她驚懼的瞠大眼眸,心口怦怦失序狂跳,臉頰的嫣紅更深了。
好半晌,她才自震驚中緩緩回神,結巴的問:「你……怎麼可以這樣親我……」
「先說我夠不夠格。」
「你……你賴皮啊……」她的嗓音裡夾著一絲撒嬌氣息。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撂倒你了不是嗎?」他揪起她垂落耳邊的一搓髮絲搔她的鼻頭,「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賴皮的是小狗。」
「可是……可是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朋友,當死黨的嗎……」她嬌羞地咬著下唇問道。
他雙手捧起她羞紅的臉蛋,「死黨會這麼做嗎?」
俯首,他再度吻上她嬌艷水嫩的紅唇。
「唔!」他灼燙的唇貼上她的唇瓣,瞬間她愣住了,但這強勢的掠奪中又帶著繾綣的溫柔,強烈激盪著她的心,讓她忘了反抗,只能任由他忽意的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