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伸出三隻手指頭像童子軍一樣發誓,「我答應你,未來不管敵人如何威逼利誘,就算刀槍抵在我的脖子上,我對你依舊不離不棄。」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結婚誓詞。」趙旭傑低笑了聲,「感覺好像是你在跟我求婚似的。」他心頭的憤怒煩躁全因她的話而消逝無蹤。
「那你就當是好了,反正我這一輩子是賴定你了。」她轉身像只無尾熊一樣攀纏在他身上。
她這不自覺的撒嬌,無疑是最催情的挑逗,讓他眼底燃起一簇幽火,下腹竄起一股猛烈的騷動,情慾瞬間在身體裡點燃。
「一輩子賴定我啊……被人求婚的感覺還不錯。」他滿意地輕啄她的唇,抱著她起身,大步跨出浴缸。
她睜大迷濛雙眼,疑惑問道:「你這麼快起來做什麼?」
他加快腳步離開盥洗室,熱燙的唇暖昧地廝磨她的唇瓣,「未免夜長夢多,我決定提前人生規劃。」
「提前?」她還是一頭霧水。
走進臥房,他迅速將她放倒在床上,充滿陽剛氣息的健碩身軀立刻覆在她充滿彈性的嬌軀上,他勾起邪惡笑容,「讓兩個小蘿蔔頭提前報到啊,我的准老婆。」
梁珩星坐在機場裡某家航空公司的貴賓室裡,悲催的望著窗外滑行於跑道上緩緩升空的飛機。
唉……怎麼會這樣咧?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一通電話,他們今天早起整理好自己的簡單行李,準備赴機場搭機到日本做短程旅遊再回台灣。
就在他們到達機場準備辦理登機手續之際,替他們辦理手續的小姐接到一通電話,沒多久,他們便被航警以飛安安全為由,請到了某家骯空公司的貴賓室喝咖啡。
沒多久藍天偉由比爾推著輪椅,在醫生護士的陪行下來到貴賓室,原來就是藍天偉的一通電話害他們被留在機場,眼睜睜看著他們原先要坐的班機從眼前飛走。
這間貴賓室裡還有一間更隱密的小房間,目前只有阿傑跟藍總裁在裡頭相談,而她,比爾跟醫生護士全在外面等待。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她忍不住又哀歎一聲,他們兩父子已經在裡頭相談了近兩個鐘頭了,但還沒有出來的跡象……
「梁小姐,你還要咖啡嗎?」比爾手執咖啡壺欲再幫她添杯剛煮好的咖啡。
她連忙搖手,「不了。」她這兩個小時已經喝了三杯了,咖啡因超標,晚上就別想睡了。
比爾瞄了眼她似乎十分無奈的表情,道:「梁小姐,你放心吧,總裁與旭傑少爺一定會談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第一次聽到比爾說這麼多話,梁珩星用像是見鬼般的神情看著他,「我以為你一句話最多不會超過五個字,沒想到你一口氣可以說上一段話。」
比爾揚揚嘴角,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失去旭傑少爺,對擎天來說是個損失,總裁很清楚這一點,絕對不會讓自己一生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
「什麼心血的我管不著,我只知道,不管阿傑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他,我要成為他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比爾愣了一下,「他如果真的放棄這一切,你不覺得很可惜嗎?」
「不覺得。」她搖頭,「那要看你的價值觀是什麼,對阿傑來說,不再重蹈覆轍,不再懊悔才是最重要的。」
她這麼一說,比爾隨即明白,「你就是讓他不想再重蹈覆轍的那個人吧。」
梁珩星沒有正面響應,這時,緊閉了兩個多小時的門終於被人推開,她迎上前圈住男友,傳達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安和慌張,「阿傑。」
趙旭傑拍了拍她的肩頭,轉頭看了藍天偉一眼,森冷道:「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你將永遠不會再有機會得到我的諒解,更要擔心哪天你將一手創辦的擎天集團轉到我手上之後,會被我賣掉!」
「這點你放心,我說的話一定說到做到。」
又冷冷幽了他一眼,趙旭傑這才牽著梁珩星的手離開。
梁珩星滿頭問號的被他一路拉著離開機場,當他們坐上出租車時,她忍不住比了比車窗外的機場,「阿傑,我們不回台石了嗎?」
「要回,不過不是現在,是三年後我們一起回台灣定居。」
她歪頭擰眉睨他。
「三年內擎天集團會有計劃的將總公司遷到台灣,這是藍總裁方才對我的承諾。」趙旭傑一手橫過她的肩膀,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藍總裁是為了留下你才決定將總部遷回台甭的吧?」
「我跟他說得很清楚,台灣還有外婆在等我,那邊才是你跟我的家,我不會留在美國落地生根的,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他凝眸望著前方玻璃外飛逝的景致。
「這變動會不會太大啊?」她沒想過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其實擎天集團最早也是在台灣發進的,後來才轉到美國發展,台灣本來就設有分公司。」趙旭傑稍微向她解說,「況且擎天集團本來就有意在這幾年回來發展亞太地區的業務,以政治因素加地理位留考慮,目前台灣本就是藍總裁的首選。」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與讓步,都是為了留住你。」想來商人還是得以自己和公司的利益為最優先考慮。
「其實他要不要將總公司遷回台灣,對我沒有影響,三年後他如不按自己的承諾執行,我只要拍拍屁股走人就好。」
梁珩星忽然想到,這一路上他們兩人還沒談到最重要的事,她有些急躁地拉扯他的衣袖,「那我們呢?」
笑看神情緊張的她一眼,趙旭傑捏了捏她的粉頰,「他要是敢再耍陰招拆散我們,不用等三年,他這輩子到死都別想再見到我一面。」
聽到他這麼說,她放心多了,「不過藍總裁這樣做,藍夫人知道了之後,肯定氣死了。」
「她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理會。」他沉思了片刻,有些凝重的開口,「不過珩星,日後我們要跟她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如果她對你有些言語上不禮貌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稍微忍耐一下,不然對她視而不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