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朱青嵐不顧一切的聲音炸了出來,否定了司徒旭揚的說詞。『我跟他不是普通朋友,我們是相戀了三十年的老情人,我們真正的關係是情人!』
『情人?一朱薇光下巴又掉下來。『情人?你們是情人?哇哇哇……你們還是老情人?一她簡直要昏過去了。『你們怎麼會是情人呢?而且還是相戀了三十年的老情人?哇哇哇,我不懂、我亂了,我亂掉了啦!』
『青嵐,你別嚇唬薇光,你快點跟她解釋清楚,我們並不是什麼情人關係……
「司徒旭揚雖然拒絕承認這層關係,然而他的眼神卻閃過不捨與無奈。
朱薇光看見了那一閃而逝的眷戀,她更加的震驚與激動!
朱青嵐輕顫著,抖顫的唇辦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啟合半天,就是說不了話……
『什麼跟什麼嘛?你們眼我解釋清楚啊!』朱薇光追問。
『薇光別昏頭,沒什麼事的,我跟你媽咪並不是戀人,我們只是朋友。』司徒旭揚平心靜氣地安撫她。
『可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給我的感覺卻是很曖昧。』
『當然要曖昧,曖昧才正常,我們確實是戀人,一對偷偷交往了三十年的戀人。』朱青嵐再度開口,美麗的臉蛋還掛起淺淺的笑意,儼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堅決。『旭揚,我已經忍耐了三十年,夠了,足夠了。這一次我威脅你得隨我回來台灣,目的就是要跟薇光說清楚,我要嫁給你。』
『不會有婚禮。』司徒旭揚卻是不假思索地回絕。
『現在是怎樣?』朱薇光再度昏頭。
『已經延遲了三十年的婚禮勢必要在今年完成。』朱青嵐豁出去地嚷。
『我下會娶你的!』司徒老爺繼續用著無比堅定的口吻回答她。
『我一定要嫁你!』
『不娶!』
『兩位……兩位,請問兩位在打什麼啞謎?麻煩跟我說清楚好嗎?』朱薇光無力了。女方一定要嫁,男方又擺明不娶。『請兩位給我一個有邏輯的說法,我快要被你們搞瘋了啦!』她大聲道。『現在,請兩位先靜下心來,然後仔細想清楚,再慎重回答我的疑問。請問,司徒老爺與我娘親的關係究竟是——』
『情人。』
『朋友。』
兩人依然不同調。
朱薇光呆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信誰的。
司徒旭揚主動先走到朱青嵐面前,抱了抱垂頭喪氣的她。他的一舉手一投足皆充滿著對她的憐惜,可是矍鑠的目光依然透出毅然的冷硬。
『青嵐,別說太多了,我們就保持這種關係吧,否則……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他留下話,退了幾步,深深看了朱青嵐一眼後,轉身離開傭人居。只是,他的每一個步伐都是那樣的沉重,尤其那充滿著陰霾的背影更是淒慘到令人想哭。
朱薇光被他的背影懾住!傻愣愣的,只能目送司徒老爺離開,而娘親在他離去之後也委靡地癱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吭聲。
氣氛詭異,可是她有滿肚子的問題,朱薇光趨前想問個明白。『娘親?』
『薇光,別問,你先別問我內情,娘親現在好混亂好混亂,沒法子跟你說話,你就讓我想一想,等我心情平靜以後,再找時間告訴你一切。』她疲憊地請求道。
「好、好啦……』見娘親如此難受,朱薇光就算有溢出來的好奇,也只能忍住,暫時退出去,把空間留給娘親思索,下吵她。
外頭天色已暗,十五的圓盤滿月也下得見。在經過剛才的一場大混戰之後,下知為何,總覺得這樣的天像是暴風雨即將籠罩的前奏曲。
一希望沒事……沒事呵……』她雙手合十,暗自祈禱著。『……沒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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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滿籐蘿的圍牆讓景觀顯得翠綠活潑些,而沿著碎石小徑行走,在庭園的另一隅則設計有假山造景,並且還搭建有一座涼亭,涼亭裡有石桌石椅,旁邊還有一張舒適的躺椅供作休息時使用。司徒豪宅的每一處角落都充滿了用心。
夜深,已近凌晨時分。
深夜有些沁涼,但是傳來的疾步聲音硬是讓此處的氣溫好像往上攀高了點。
「快點、快點!我們必須談談,我一定要跟你商量這件大事。』朱薇光從晚餐時刻就坐立不安地杵在大門口等待司徒墨返家、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他出現;一見他下車,立刻拉著他往後庭園沖,她迫不及待地要把晚上發生的驚天大事告知他。
『你是怎麼了?』急躁到願意主動拉住他的手,這可是十數年來的頭一遭。
『有一件很可怕也很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一定要跟你談談。』她把他拉到石椅上坐好,而早就預備好的熱茶也倒出一杯給他。『你要坐穩哦,千萬別激動。」
『該冷靜的人是你吧!』司徒墨莞爾道。
呃!
她尷尬地咳了咳,誰教她被娘親的爆炸性新聞給嚇到心神大亂。
『我是好心提醒你,以免你步入我的後塵嘛!』她強辯道。
『謝謝你的用心良苦。』他笑道。
朱薇光撇撇嘴,下再跟他計較,直接轉入正題。『你爹地跟我娘親回國了,你知道嗎?』
『六點到家,怎麼,有問題嗎?』就是這件事嚇壞她?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一塊兒回台灣嗎?』她神秘兮兮地湊近。
『這很奇怪?』這妮於又在玩什麼花樣?朱伯母協助爹地處理國外的家管問題之後一道回台,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朱薇光大聲公佈——
『因為他們是戀人,他們一塊兒回台灣是為了向我公佈戀情。』她激動地道。
『你爹地跟我娘親在談戀愛,你知道嗎?而且他們不是現在才開始有戀情哦,他們早在三十年前就偷偷談戀愛了!三十年了耶,你相信嗎?你有發現到嗎?我一直都是不知情的,你有嗅到蛛絲馬跡嗎?』
司徒墨怔了下,他是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