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有本事。」他淡淡地說。
「怎麼比你有本事了?」蘇若吟盯著他,一臉的疑惑。
「你有一家店、有一個老公、有一個孩子。」
是的,她有一家店,要是老公拋棄她,她可以工作;她有一個老公,雖然這個老公看起來很嚴厲,不過目前對她很好;她還有一個孩子,以後不怕沒人孝順她。
蘇若吟的不開心被蘇凌霄撫平了,這一段時間她很會發牢騷,他也全數接受,然後換個說法讓她開心。
蘇凌霄將剝好的葡萄湊到她的嘴邊,蘇若吟眼角微微上揚,心情大好地咬過葡萄,突然直起上半身,盡挑逗之能事地將葡萄含在口中湊到他的嘴邊。
他沒有拒絕地接過,卻斯文地沒有深入她的口,一雙眼眸緊盯著她,懷孕之後的她風情萬種。
「好吃嗎?」蘇若吟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
男人不動聲色地吞下葡萄,臨危不亂地說:「你現在是危險期,不要想那檔事。」
媚眼瞬間成了抽筋,蘇若吟差點將嘴裡的葡萄籽當暗器,她大吼一聲。「你才精蟲上身。」
他想到那一方面去了,她真是丟臉死了,蘇若吟紅著臉生著悶氣,速速地離開他的懷抱,往樓上跑去。
蘇凌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裡有著輕柔的暖意,「這個時候還跑,一點自覺都沒有。」看來他要時不時地耳提面命才是。
家,一個有男人、有女人以及小孩的地方,一個充滿溫馨的地方,吵吵鬧鬧、平平凡凡,蘇凌霄垂眸望著自己的手掌,以為一輩子都不能擁有的,驀然回首已置身其中。
第10章(1)
蘇凌霄一大早便起床離開了,過了一個小時之後,蘇若吟漸漸地醒了過來,一人在床上窩了半天,她緩緩地起床。
她意外地在廚房看見了蘇凌霄,她記得今天不是週末,而現在也已經快十點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該在公司才對。
他應了一聲,「有阿啟在。」曹蘇若吟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也該在呀。」他可以在去的路上,他可以在等紅綠燈,而不是在家裡做……飯?
他不出聲,她又問:「廚房一向是老王的地方,你還是出來吧。」看著蘇凌霄在廚房裡進進出出,她十分不適應。
「等一會去。」
蘇若吟坐在客廳裡看著他忙,腦子似乎不能運轉了,她的腦袋好像有問題,否則她怎麼會看見蘇凌霄做好早餐,並且走過來抱起她往餐桌走去。
「你在做什麼?」蘇若吟回過神,耐著性子問他。
「喝粥。」蘇凌霄動作熟練地舀了一勺粥湊近她的嘴邊,「趁熱喝。」
蘇若吟怪異地喝了一口,「紅棗粥?我不喜歡一大早起來吃甜的,你知道的。」
他點點頭,轉而挾了一口爽口小菜,「紅棗對身體好。」
「誰說的?」儘管她滿臉的不喜歡,但他餵過來的食物,她仍張嘴吃下了。
「醫生。」
「太甜了。」蘇若吟皺眉。
「下次我會少放一點糖。」蘇凌霄自覺地說。
蘇若吟冷瞪著他,「我的意思是你煮的東西我不喜歡,讓老王做就好了。」
蘇凌霄怎麼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呢,「我等等去一趟公司。」
公司運作正常,而且有蘇啟在,他只要每天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文件就好了,多一點時間陪她。
這段時間,蘇若吟的胃口不是很好,管家也管不了,跟別人比起來,她比較聽他的話。
她的抗議,蘇凌霄當空氣,逕自一口一口地餵著她吃,她若是不吃,他便與她僵持著。
蘇凌霄是在她吃了中飯之後才出門的,蘇若吟在他出門的時候,很認真地說:「我保證我以後會聽管家的話吃飯,你不要一直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見你就好煩!」
他徹底無語,被她嫌棄得沒有臉面,於是這天只是曇花一現,從今以後蘇先生又恢復正常的上班時間,只是管家從此很煩,因為蘇凌霄動不動就打電話過來詢問蘇若吟的情況。蘇若吟倒是無所謂,她輕鬆就好了。
過了七個月左右,蘇若吟的肚子非常非常的圓滾,到了預產期,她仍然非常冷靜。
她怕痛,不敢順產,於是蘇凌霄便找了一個技術嫻熟的麻醉師替她打麻醉,等她醒過來時,「西瓜」已經落地了,「西瓜」是一個男孩。
她的肚子有點奇怪的感覺,很不適應,在她身上好幾個月的「西瓜」就這麼離開了她,真的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管家整天忙裡忙外地燉湯給她喝,準備各種營養食品幫她用力地補,至於蘇凌霄嘛,因為她真的很討厭一個男人好好的工作不做,待在她身邊,活像拜菩薩似地看著自己,所以她把他趕了回去。
不過蘇凌霄很懂變通的道理,他說總經理一天只要上五個小時的班就好了。
開玩笑,哪有這麼好命的總經理?
他指著自己說,有,就是他自己。
拗不過他,蘇若吟就隨他去了,反正她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他要幹什麼都不關她的事情。
坐完月子之後她便下床了,她想著要洗頭,管家準備幫她洗頭的時候,蘇凌霄出現了,「我來吧。」
「是,先生。」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蘇先生掌控了局面,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連洗頭這種事情也要親力親為,「我不要你幫我洗。」
「古代的女人在這段時間是不洗頭的。」他娓娓說來,「不過現在有吹風機,沒有關係。」
蘇若吟沉默地坐在凳子上,由鏡子裡看著蘇凌霄認真的模樣,她心裡有種感動的心緒。他用熱水淋濕她的發,又擠出洗髮乳搓出泡沬,在她的頭髮上輕揉著,看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眼帶著滿足。
揉了一會,蘇凌霄沖洗掉泡沫,拿著乾毛巾包住她的濕發。
場景一換,蘇若吟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他吹著頭髮,她閉眼感受他的指尖在她的髮絲裡穿梭著,他的動作很輕柔,現在幫人吹頭髮的動作嫻熟了不少,她嘴邊的笑痕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