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辦法阻止她明天的行動嗎?」聽完櫻子的敘述,武楠也感覺事有些蹊蹺。
「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來找你了……而且,我還因此惹火了小姐,她好像已經不信任我了。」櫻子低垂螓首,這是她第一次跟小姐起爭執,讓她心裡好難過。
「除了一些意外事故,你沒有其他線索了嗎?」武楠非常擔心因為尚文蓮的一時衝動而成了對方下手的最好時機。
「沒有,只不過近來對方下手的次數好像變頻繁了。」這也是櫻子納悶所在,她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長時間做這些沒意義的小舉動,高招的是從未露出破綻。「小姐現在又不讓我跟,我好怕明天要是讓人拍到小姐的臉,那該怎麼辦?」
尚文蓮雖然做盡毀敗別人名聲之事,卻從未真正踢到鐵板,因為對方手上無法獲得有力的證據,就算真被懷疑了,也因為她無害的外表而轉移注意力。
但為了捍衛主人安全,大部分的計劃櫻子都不希望讓尚文蓮曝光太多,盡量自告奮勇地當替身,利用劉樹的易容術,讓人看不清真面目。
「我想,真正危險的不是文蓮這次的行動,而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武楠撫著下巴思索著。「諾士,你有辦法在今天之內調查出兇手嗎?」
「這比登天還難。」諾士老實回答,畢竟尚文蓮樹立的敵人太多了,徵信社所調查出來的只是近來發生的,而先前招惹的不知有多少人。
「這可麻煩了……要找出兇手,恐怕得從那些遭受文蓮毒手的人之中來查。」武楠的預感向來極準,他幾乎可以確定對方肯定不曾中斷過對尚文蓮的追蹤,而且對尚文蓮有一定的瞭解程度。「櫻子,目前還有誰知道你明天不參與行動?」
「我來之前有先跟劉叔聯絡過,拜託他替我保護小姐。」
「那個劉叔可靠嗎?」
「當然,劉叔雖然幾乎定居在大陸,不常來台灣,不過他專精一些奇門秘技,甚至還懂一點易容術,還會替小姐鞭策計劃跟路徑,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還好他目前還在台灣,起碼可以幫我顧著小姐。」不只是櫻子,連尚文蓮都對劉叔尊敬三分。
「原來還有這號人物。」諾士這才明白,為何尚文蓮能讓那些被害男人毫無抵抗能力,原來其中還借助了一些暗藏的力量在輔助。
「諾士,你去把資料全都調出來給我,我要一個一個過濾。」這是武楠唯一的辦法了。
「楠哥,你瘋了嗎?那起碼有十幾個人耶!」這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嘛!
櫻子皺了皺眉,總覺得這數字不對。
「明天我們還是跟在後面保護文蓮,不過我希望可以盡快鎖定目標。」武楠當然不可能放任愛人涉險,就算是哪個被櫻子說得好像有三頭六臂的劉叔,也一樣不能讓他安心。
「可是……要查的人恐怕不止十幾個哦!」櫻子忍不住插話,武楠與諾士立刻轉頭望向她。
「櫻子,你還記得全部有哪些人嗎?」
櫻子搔搔頭,與歐典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記憶力特別好啦!我是不知道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不過大概推算的話,恐怕被我家小姐「 處理」過的人,會超過二十哦!」
「老天!」諾士快昏倒了。
「諾士,去把電腦拿來,我們要做記錄!」武楠刻不容緩地吩咐完,便趕緊拿紙筆遞給櫻子。「盡你所能地把那些人的資料都寫下來,越詳細越好!」
「嗯!」櫻子精神抖擻地點頭,然後執筆洋洋灑灑地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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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是下午九點二十八分,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沒有櫻子當替身,尚文蓮就親自出馬。
她穿上與對方講好的花色洋裝,頭戴竹編遮陽帽,臉上還帶著有色墨鏡……沒辦法,偷情往往都得變裝一下,而且對方還是個有家室、有名聲的爛渣,人人見了他還得喊一聲「 周董」,不可能與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
因為爛渣通常很沒種,她便利用著這個優勢,與他約在暗巷入口處,巷子裡就有一家隱蔽的小型賓館,省時又方便。
「劉叔,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洋裝領口的角落有個精密的隱藏式耳機,讓尚文蓮能與手下們聯繫。
「都準備好了。」
「你們沒發現什麼可以的人物吧?」尚文蓮不安地將墨鏡戴牢,其實櫻子的警惕她都牢記在心,她也不想被那爛渣的老婆派出的調查員拍下不利於她的證據。
「目前沒有。」
「很好。」說完,她立即漾出笑花,因為她已經看到爛渣出現了。
第7章(2)
不知道該說爛渣太貪生怕死還是怎樣,他竟然穿上長外套,戴著棒球帽和墨鏡,還以外套領口遮住了口鼻,把整張臉擋得滴水不漏。
「周董,你來了。」沒種的爛東西,你就儘管遮吧!待會兒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拍下你的裸照傳到網路上去,讓你永遠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嗯!」
「那我們現在要出發了嗎?人家好迫不及待哦!」她上前勾住他手臂,親密的手法加上嬌嗲的呼喚,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周董點點頭,好像比她更急似的,拉著她快速前進。
「啊……」有點跟不上腳步的她差點跌倒,還好對方敏捷地攬住了她的腰撐住她。
「小心點!」
過度沙啞的音調就像刻意壓低喉嚨似的,讓尚文蓮不禁感到有些不太對勁。但想想……也對,他們在偷情嘛!
「周董,你好像很怕被發現?」她在心裡恥笑著。
周董沒有回腔,只是將視線往右轉。
「怎麼了嗎?」尚文蓮一僵。該不會被他察覺了吧?
「走這邊。」他拉著她往另一條路徑走去。
「可是我們要去的不是那裡啊!」不對!不可以往那裡!這跟她計劃的並不一樣,而且劉叔他們都已經待命了,要從中攔截迷昏他,她只要負責假裝害怕就可以讓一切步調完美地進行下去;現在他突然改變路線,豈不全盤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