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要見他們隨時都能見,現在我們做的只是讓你有多一點空間,當你想清靜的畫畫時,確保他們不會打擾你。」
她點點頭,「也是。」
走進電梯,按下樓層後,他才又說:「你放心,他們的事我會處理。」
「有時候我覺得他們好煩,但是有時候又會覺得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貪心了一點。」她歎氣。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髮絲,「親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我想也是。」
走出電梯後,悅聆帶著好奇的心進入他的住處,裡頭比她想像中的大多了,是躍層的格局。
「我不喜歡空間太小,所以買了六十幾坪,我媽覺得太浪費,說我一個人住三十幾坪就夠大了。」他領著她參觀他的地盤,「不過現在想想,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因為夠大,才有多餘的房間能空出來做你的畫室。」
她驚訝的看著他,「畫室?」他沒告訴她。
他笑道:「這幾天我叫人清掃佈置了一下。」他領著她往樓上走,「不過沒你那邊的大,你看看行嗎?」
他推開一扇門,悅聆的心快速的鼓動著。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為她清出一個房間當她的畫室。
當她看到房裡的擺設時,不由得驚呼出聲,裡頭的裝潢與擺設與她自家的畫室幾乎如出一轍。
窗簾、牆壁的顏色、放畫具與紙張的木櫃,以及畫架都是一樣的,還有一些裝飾性的小東西也幾乎都有。
「天啊!你怎麼……怎麼……」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手指撫摸著調色盤與畫筆。
「我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都是靠黃姨告訴我品牌,我去訂的,本來我是想重新設計,但又擔心你不習慣,我想,在熟悉的環境裡創作,你可能比較有靈感,所以決定還是弄一樣的好,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再重新裝潢──」
「我喜歡。」她打斷他的話,感動的投入他的懷抱,「謝謝你。」
她欣喜的模樣讓他心中一暖,「你喜歡就好。」
她抬起頭,哽咽的道:「你害我想哭了。」
「傻瓜。」他低頭親吻她的眼淚。
她踮起腳尖,勾上他的脖子,「你才是傻瓜。」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心已經淪陷了,陷在他的體貼與溫柔之中,再也無力掙脫……
兩人緊緊擁著對方,感受著彼此心意的交流。
雷信堂抱緊悅聆,雙唇在她嘴上親著,「你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在服飾店撲倒你了。」
「我知道,」她可沒遺漏他當時充滿yu/望的眼神,而現在他的熱力與yu/望透過衣服傳達到她身上。
他的吻熱切起來,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一樣。
「信堂……」她因他的吻而暈眩,與他唇舌交纏,吸吮他熱燙的舌。
「老天……」他抱緊她,雙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愛撫著。
她喘息的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衣服還沒買。」
他噬咬著她的嘴,「我習慣在同一家買衣服,算是老顧客了,打電話過去,他們就會送來。其實我衣服的款式都差不多,不買也沒關係。」
「習俗嘛!遺是遵守一下比較好。」她撫摸他結實的胸膛。
「那就叫他們送來。」他拉下她背後的拉鏈。
「我們不吃晚餐了嗎?」她問,他們已經在餐廳訂好位置了。
「晚一點。」他低頭親吻她的喉嚨,順著她的肩膀往下移,「我打算先吃甜點。」
第6章(1)
悅聆閉著雙眼,心臟急速的跳動著。
歡愛的氣息圍繞在兩人四周,帶來一種無形的親暱感。
每次與她做愛,除了極致的快/感外,寧靜與祥和才是真正讓他覺得滿足的原因。
他抬起頭,注視她仍然嫣紅的雙頰,手指輕撫她豐滿的下唇,喜歡她柔嫩的觸感。
悅聆眨眨雙眼,對上他深邃的黑眸。他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黑髮因方才劇烈的運動而落在額前,讓他看起來像個風流倜儻的浪子而不是正經嚴謹的經理。
她綻出笑,伸手為他拂開額前的發。
他親吻她的手腕內側,「你想出去吃飯嗎?還是……」他沿著她的手臂親吻,「你想畫畫?」
他的意思是她現在就可以畫他嗎?
「我想畫畫。」她興奮的坐起身子,四周張望了下,而後跳下桌子,卻差點癱軟在地。
他笑著抱住她,「別急,我在這兒又不會跑。」
她紅著臉走到櫃子前抽出一本素描簿,他則撿起地上的西裝,拿出手機撥到餐廳取消訂位,順便叫了兩份外帶。
當他掛上電話時,發現她正在穿衣服,他立刻奪走她的衣物。
「信堂……」
「如果你想這樣畫我,你也得跟我一樣什麼都不穿。」他笑著親她一下。
她漲紅臉,「這樣我不會畫,至少穿件浴袍。」
他笑著說:「我還以為畫家都很新潮大膽。」
「那是偏見。」她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邊。
他的手掌佔有的撫過她的腰臀,當他向下看時,她頸部以下曼妙的曲線頓收眼底,他再次感到yu/望在體內流竄,但他克制的將渴望壓下。
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不必急於一時。
「你好漂亮。」他輕咬她的耳朵。
她紅著臉說:「你也很漂亮。」
他大笑,「第一次有人說我漂亮,男人不能用漂亮這兩個字。」他連「帥」都稱不上,更何況是漂亮。
她笑看著他,「我覺得你很漂亮。」她撫過他勻稱的骨架。
他莞爾道:「原來你在稱讚我的身體。」
「你坐好。」
「別急,我今天晚上都是你的。我已經叫了外賣,大概一會兒就來了,還是等他們送東西來後你再畫。」他撈起長褲穿上。
悅聆也趕忙拿起他的襯衫穿上。有了衣物蔽體後,她才覺得自在許多。
「你穿這件襯衫比我好看多了。」他的語氣充滿佔有慾。他喜歡她穿著他的衣服,「我先帶你參觀屋裡其它地方。」
「好。」她好奇的點頭。
他一邊帶她走出畫室,一邊說:「我對裝潢跟設計沒什麼特別要求,只希望簡單舒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