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來看看我,跟我聊一下,你就會知道我真的變了。」
「看你?」
「對,我前天從樓上摔下來跌斷腿,現在右腳都是石膏。怎麼樣?想在我的石膏上簽個名嗎?」
奇怪,她上哪兒去了?
雷信堂掛上電話,而後忽然想到一件事,立即又撥打到悅聆以前的住處。
「黃姨,悅聆在嗎?」
「小姐回來一下又出去了,好像是跟鄭桑榆小姐有約,已經出去很久了。」
「好,我知道了。」結束通話後,雷信堂沉思了幾秒鐘。說真的,他並不喜歡悅聆跟鄭桑榆有瓜葛,但她們兩人是朋友,他也只好忍耐了。
他不明白的是,悅聆的手機為何一直是關機的狀態?或許是沒電了,也或許她不想被親戚們打擾所以把手機關了。
他大可以打給鄭桑榆,問她悅聆是否跟她在一起,可他最後還是決定不打,一來是因為他不想跟鄭桑榆接觸,二來是其實也沒什麼急事,他只是想跟妻子在外頭吃一頓晚餐。
現在他只好改變計劃。
回到家後,他先到浴室沖澡,洗去一天的疲憊。
就在他洗澡時,悅聆回到家,見到屋內的燈光,她知道他回來了。聽見浴室傳來水聲,她在門口來回踱步,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推門而入。
浴室大概有十坪左右,寬敞明亮,淋浴處以透明玻璃門圍起,乾濕分離,所以整間浴室清爽干躁。
雷信堂看見她時露出微笑,拉開透明的拉門說道:「過來一起洗。」
悅聆試著不讓自己覺得害羞,但雙頰還足泛起淡淡紅暈。
這幾天他們都一起共浴,可她仍覺得不好意思,方才也是掙扎了一會兒才進來的。
她快速脫下衣物,在他讚賞的眼光中進入淋浴間。
「你去哪兒了?」他親她一下,拿著香皂為她抹身體。
溫暖的熱水由壁面噴出,讓悅聆輕歎一聲,「我去醫院。」
「醫院?」
她點頭,「霖淵從樓上摔下來跌斷腿,我去看他。」
原本撫摸著她胸脯的手掌停了下來,帶笑的臉龐也轉為僵硬。
悅聆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停頓下來的雙手再次移動,「他從樓上摔下來?」
「對。」她歎氣,「喝醉酒踏空一個階梯。」
他沒說話,雙手沿著她的背脊畫圓往下。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去找他談過?」她問道。
他的黑眸像古井一樣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說了什麼?」
她蹙起眉心,「他說你叫他不要再糾纏我。」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問道。
「沒錯,我是不想他來糾纏我,但是我並沒有叫你去威脅他。」她咬住下唇。
「我威脅他?」
「你說如果他再來糾纏我,你就要跟他爸爸打小報告,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打小報告?」他挑眉,「這是他用的詞嗎?」
「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方法。」
「那你喜歡我用什麼方法?」他在她臀上抹了一堆泡泡,「懇求他不要來糾纏我的妻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推開他讓人分心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溫和一點。」
「比如說?」
「比如說你可以……」她咬住下唇,「跟他說道理。」
「要不要叫他把禮義廉恥寫一百遍?」
「你!」她對他怒目而視,第一次對他這麼生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希望能跟你好好討論。」
她生氣的樣子他是第一次瞧見,燒著火的雙眸是如此嬌俏,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霖淵是很煩人沒錯,但我不希望傷害他,他因為失意喝酒澆愁才會從樓梯上跌下來。」
「你覺得難過?」
「我當然會難過。」
他臉部的線條繃緊,顯然不喜歡她的答案,「你還在乎他?」
她一怔,「我……不……」
他忽然覆上她的嘴,不想聽見她的答案。
「信堂……嗯……」她掙扎了下,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他抱起她,將她壓在牆上。
她感覺到他已經蓄勢待發,她輕喘出聲,輕推他的肩膀。
「等一下……」
他分開她的腿,快速而猛烈的進入她。
悅聆輕喊出聲,指甲陷入他的肩膀,她生氣但也帶著興奮。
「信堂,我們先談……啊……」她在他猛力的衝刺中情不自禁的吟叫出聲,臀部抬起迎合著他。
當她陷入情/yu中時,他的浮躁才開始消退。他不喜歡她談到汪霖淵的樣子,他不想聽她再說下去,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感覺到她跟他在一起,只注意著他。
……
她輕聲啜泣,全身的肌肉軟綿放鬆,她無意識的撫摸他健壯的身軀,感覺到他輕咬著她的耳朵。
慵懶而滿足的感覺包圍著她,她幾乎想像小貓一樣伸懶腰,而後她想起了他們方纔的爭執。
她抬起頭望著他,讓他看見她的不悅,「你不能每次都用性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想跟你好好溝通。」
他沒說話,以蓮蓬頭將兩人沖洗乾淨後,拿起大浴巾將她包裹起來,抱著她走出浴室。
第8章(2)
「信堂……」
「等一下再說。」
「我不要等一下。」她生氣的捶著他,「放我下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他挑眉。
「你想做愛,讓我分不清東西南北。你不能每次都用這種辦法,我會生氣,我是說真的,我會很生氣。」
她氣嘟嘟的模樣讓他微笑,「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他將她放在大床上。
「等一下。」見他又要吻她,她伸手摀住他的嘴,「我要你答應我別再去威脅霖淵。」
他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在聽見這句話時驟然冷下,「不然呢?」
「不然……不然……」
「不然你就不跟我上床,還是要跟我離婚?」他冷聲問。
她愣了下。
「你要我解決汪霖淵的問題,我解決了,可是你卻怪我。」他瞪著她。
「我只是希望你……」她深吸口氣,「我不知道你會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