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很辛苦吧?」崔梓丹覺得古亭瑤真是勇敢,她自己只要一想到懷孕就覺得恐怖。
「不會啊!」古亭瑤看起來很幸福,說也神奇,雖然孩子還沒長到會胎動的大小,但當她撫摸著肚皮的時候,卻能感覺到孩子心跳的響應。
「我覺得很麻煩呢!懷了孕還要時常產檢……對了,你要是需要我陪你去千萬要跟我說哦!」崔梓丹沒忘記秦拓洋是個大忙人,而一個女人獨自到醫院產檢實在很心酸,她希望自己可以多幫古亭瑤一些。
「不用了啦!拓洋他都會載我去,而且每次都搞得比我還緊張呢!」只要想到在醫院時的場景,就讓古亭想笑。
「哦?」崔梓丹面露驚訝。「那不錯啊!看來你們感情越來越好了!」
「嗯!拓洋很重視這個孩子。」古亭瑤淡淡說道,崔梓丹立刻聽出端倪。
「再怎麼樣你也是孩子的媽,他應該更愛你才對!」
「我會努力。」
崔梓丹翻了個白眼,她這算哪門子的回答?
「瑤瑤,你……」
「不要擔心我,我現在很好。」好朋友想說的話,古亭瑤都明白,但是愛情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的。「我相信有了小孩,拓洋他會更常回家的。」
「哼!這個時候我就會認同文蓮的話,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尤其是太有錢的、事來做太大的,更是爛人一個!」崔梓丹氣憤了起來。要是秦拓洋真把古亭瑤當成傳宗接代的工俱,他絕對會讓他好看!
「這太誇張了啦!拓洋也是有他的優點的啊!」這話題不好再進行下去,恰巧古亭瑤瞄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在前庭花園講電話講到滿身大汗,陌生的臉蛋讓她不禁好奇地問:「梓丹,那是新搬進來的嗎?」
崔梓丹轉頭一瞧,「不是啦!那是林熹姨新請的員工,叫作安可晴。」
「林熹姨開店了?是什麼樣的店?」
「婚姻介紹所啊!」不然林熹姨的專長還會是什麼?
「那我就沒辦法捧場了。]
「不必那麼客套,林熹姨上個月才在我們後面那條街開店,聽說生意好得不得了,你看可晴忙成那樣就知道了。」崔梓丹覺得安可晴還挺勤奮的,畢竟林熹姨還有家庭要顧,所以店幾乎都是安可晴一個人在撐,年紀還很輕,算是很有能力了!
「那不錯啊!替人牽成好姻緣,也算是做功德呢!」說完,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她們都喜歡很圓滿小區,就像一個自主的小城堡一般,或許少了點繁華氣氛,但居住在此的人們都感到平安與快樂。
沒有外界的紛紛擾擾,才是真正的平靜。
「看到了嗎?這就是寶寶的心臟。」醫生指著屏幕上的小點,笑著解釋著。「寶寶的成長很好,再過幾周寶寶的形狀會更明顯。」
秦拓洋握著古亭瑤的手,狹眸緊盯著屏幕,這是他第一次參與一個生命的形成,而且還是他的親生骨肉,讓他的情緒到現在仍然無法平靜。
「老公,你流了好多手汗。」古亭瑤哭笑不得,他那張臉繃得那麼緊,連醫生都在笑他了啦!
「呃……抱歉。」秦拓洋趕緊放手,但是視線還是離不開屏幕。
「秦先生,你別太緊張,秦太太是個很配合的孕婦,寶寶也很健康,你要放鬆心情,不然等小孩臨盆時,我真擔心你會昏倒。」醫生不是故意調侃秦拓洋,而是真有這樣的案例。
「我……我盡量。」
「那就好。記得要多喝牛奶,補充各種營養,你現在可是一人吃兩人補,想生個健康漂亮的寶寶,懷孕期間可是很重要,不得馬虎的。」醫生叮嚀道。
「嗯,我會的。」古亭瑤點頭,讓護士將她肚皮上的藍色凝膠擦拭乾淨,然後拉好衣服,秦拓洋則小心攙扶著她走出診療室。
「走小步一點,可別動了胎氣。」如果說秦拓洋就像個小李子攙扶太后,其實一點都不為過。
「放心,我都有在注意的。」古亭瑤覺得他未免太如履薄冰了。從她懷孕以來,他簡直像個老太婆似的,一天到晚在她耳邊碎碎念,而且還很愛現制東限制西的,彷彿當她玻璃做的一樣。
雖然有點煩人,不過卻很貼心。
就算他在乎的可能只是孩子,但能讓他這樣小心翼翼呵護著,她仍感覺到非常幸福。
「亭瑤,午餐你想吃什麼?」秦拓洋問道。
「都可以啊!你要跟我一起吃嗎?你不是公司還有事情?」
「那不重要,明天再做也沒關係。」每次陪她產檢完,他就顯得心神不寧,上班時也滿腦子都是她,搞得江特助常乘機嘲笑他。
「這樣好嗎?」他不是向來都以事業為重?
「怎麼不好?」他抬眸睇她,神情略微不滿。「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吃午餐?」
「你不要亂想啦!我才沒那意思。」她連忙揮手,怕他誤會了。
「那就聽我的。」
「是。」霸王下令,她哪敢不從?
走出門口,略有涼風吹過,他立刻脫下西裝披蓋在她肩膀。
「你在這裡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好。」望著他走遠,她拉好有他味道的鐵灰色西裝,小臉掛著淡淡的微笑。
她覺得自己真的猜不透他。這陣子以來,她當然能感覺到他的細心保護,即使不能天天回家陪伴她,也會吩咐江特助打電話來關心。
孩子,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吧?
可是仔細想想,像他這樣得天獨厚的男人,不曉得有多少女人願意為他生育孩子,為什麼他表現出一副無比鍾愛她的模樣,他是真的愛她嗎?
還是只是因為孩子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無數夜晚,接到他電話,聽見他溫厚的聲音,都會讓她好想問出口,但是她又好害怕聽見心碎的答案。
她還無法全然忘懷那天偷聽到的電話,她的丈夫與她結婚的期間,還曾經與別的女人燕好過她努力逼自己不去想,腦海卻常常會浮現胡雅芝挑釁的目光,她不懂胡雅芝怎能那樣理直氣壯,或許是因為胡雅芝認識他在先,在胡雅芝的心裡,恐怕她才是那個搶奪的第三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