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我怎麼敢?」夏貝蘭就像一個受了驚的跳蚤一樣立刻回瞪著他,「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帝風集團的總裁大人,像我這種卑微得只配看人家眼色行事的小沙彌有幾個膽子在偉大的你面前不爽?」
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緩步走回到她的面前,並且還玩世不恭的抱起胸,「那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此時的態度和表情可以稱之為什麼?」
她繼續火大的瞪著他,「我的態度很糟糕嗎?」她昧著良心反問道。
「你覺得呢?」這小女人生氣的時候面部表情真是有趣得緊。
「我覺得我的態度已經很不錯了,歐陽先生如果你的眼睛今天剛好脫線的話拜託你去醫院找醫院檢查一下,否則隨便冤枉了好人,會被老天爺爺懲罰的。」
「我的眼科醫生今天早上的時候告訴我,我的眼睛很正常,所以我十分確定夏小姐此時的態度不僅僅是頑劣蠻橫,還可以加一條蓄意挑釁,讓我來想一想,在公司內膽敢公然怒視自己的上司會受到怎樣的責罰……」
說著,他還故意搔搔自己的額頭,「對了,重打一百大板另外再逐出公司大門,你對這樣的懲罰還滿意嗎?」
夏貝蘭怒氣沖沖的瞪著他玩世不恭的俊臉,真想舉起拳頭狠揍他一拳,可是他的個子太高,而且事實證明如果打架的話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記得在不久前,曾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發誓,進了帝風集團,就要與自己的老公撇清關係,因為她可不想讓其他的職員以為她是靠關係走後門才考進這裡,不過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個女人似乎有臨陣脫逃的架式哦……」
「我哪有?」她立刻否認。
「沒有嗎?」他的大手猝不及防的捏住她的下巴,並且還將她牢牢固定在門板上,將她嬌小的身體圈在自己的胸前,「阿貝……」
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如魔魅般的響起:「我只是在陪你一起演戲而已,要是對你太縱容的話,你讓公司裡的人怎麼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的俊臉高她只有不到兩公分,被圈在他胸前的夏貝蘭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跳沒道理的狂跳起來。
「或是你想以總裁夫人的身份跨進公司的大門?」
「當然不……」她急忙否決,老天!她才不要,如果被企劃部的那些職員知道她的身份是總裁夫人的話,他們肯定會對她避之不及。
「那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濃濃的笑意浮現他的俊臉上,與剛剛在會議室中的嚴厲比起來可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我……」原本的怒氣被他的俊臉搞得方寸大亂,「我只是……」
她很想說出自己很在意艾美慧的態度,可是如果一旦這樣子說的話,歐陽逸辰肯定會覺得她是一個小氣鬼。
全公司從上到下的女人都把他當成白馬王子,如果她天天吃醋的話,豈不是會溺死在醋桶裡。
就在她心頭矛盾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被他抓了起來,被杯沿刺破的地方此時還殘留著細小的傷口,一絲般紅的血漬乾涸在指尖上,他垂下頭,雙眼認真的打量著她的傷處。
「痛嗎?」聲音輕輕地,語氣中也帶著濃濃的關心。
夏貝蘭發現自己突然間陶醉在他的這種柔情之中,她傻傻的搖搖頭,心跳再次不自覺的加快。
他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小手,並且舌尖輕輕舔舐著指尖處殘留著的血漬,微小的傷口在他的舌尖下開始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逸辰……」她本能的喚出他的名字,「呃……」
下一秒,她嬌小的身體被騰空抱起,他大步的將她打橫飽向他的豪華辦公桌處,緊接著,夏貝蘭的小屁股被塞進超大皮椅內。
她心驚膽顫的仰起小臉看著他充滿邪惡的俊容,他的兩隻大手輕而易舉的掌握住她的兩條細弱的肩頭。
「知道我把你叫到辦公室的目的是什麼嗎?」
「你、你不是說我態度頑劣、頂撞上司,然後要私底下訓我一頓嗎?」
聽到這種回答,歐陽逸辰忍不住無力的歎口長氣,「所以說笨蛋的思維方式有時候的確讓人無法恭維。」
她剛要發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閃閃亮亮的東西,只見一枚精緻的白金鑽戒奇跡般的展現在她的面前。
「咦?這枚戒指……」她急忙將鑽戒抓到自己的手中來回打量,然後很不解的仰起頭看著他,「這個……和我原來的那枚結婚戒指好像蠻想像的……『
歐陽逸辰伸出大手在她的額前輕拍一記,「我還以為你把那枚婚戒給忘到天邊去了,居然敢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給我當掉……「
「你是說……你將我當掉的那枚戒指給找回來了?」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不可能!當初她當掉戒指的時候,典當行的老闆告訴她他只能為她保留三天,如果三天後不去贖的話,他就不保證戒指的下落。
後來歐陽逸辰把她從香港拎回來後,她還偷偷托人去打聽那枚戒指的取出,果然不出她所料,據說這枚戒指在幾天後就被國外的某個貴族太太以高價買走。
為了這件事,她驚恐了好些天,生怕她老公會在一氣之下痛扁她一頓,沒想到短短數日內,這枚戒指居然再次回到她的手中。
歐陽逸辰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說呢?」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他終於命人將這枚已經流落到英國的鑽戒給贖了回來,這個小女人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枚戒指對他來說的意義到底有多重要。
當他媽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將這枚戒指傳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婚姻的使命在那個時候就產生了。
可夏貝蘭這女人是一個白癡,在她的腦袋裡只知道他是一個有錢人,既然是有錢人,他贈給她的每一樣物品就可以用金錢的方式來交易。
起初知道她有膽將這枚戒指給當掉的時候,他真是被她的行為氣個半死,如果宰了她可以讓他解恨的話,他想當時他真的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