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我還要考慮一下呢!」敬宜嘉笑著縮到黃嘉文身後,想躲避宋政穎的攻擊。
他們幾個人從以前就百無禁忌慣了,像這類手來腳來的動作,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
敬宜嘉前不久還困在對翟浚謙的感情中走不出來,但是自從白茉莉那邊聽見有關他們倆緣定三生之說後,也不得不笑著流淚祝福他們了。
十年啊!她是真的打從心底佩服他們的勇氣,這樣錯綜複雜的愛情竟然還能堅持十年之久,也莫怪他們緣定三世,就算七世也不足為奇。
對於他們,她只剩祝福,對於翟浚謙,她則需要時間去忘記。
「大嫂,我要跟你道歉。」張正傳趁著大家吵吵鬧鬧時,移到席舫因身邊說,他現在已改口稱她為大嫂。
席舫因本笑著觀賞宋政穎追逐敬宜嘉滿場飛的畫面,卻忽然被他打斷。
「跟我道歉?」她指著自己,一臉不解。
「你離開這五年,這傢伙說了你很多壞話。」白茉莉靠了過來,纖手拎住男友的耳朵,滔滔不絕的開始數落罪狀。「……不相信大嫂,罪加一等,任憑大嫂發落。」
「別這樣,好老婆,好歹我們也是緣定三生,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嗎?」張正傳搗著耳朵哀號。
「誰跟你緣定三生,我哪這麼衰!」白茉莉恰北北的教訓他,嘴角卻浮起好大一朵笑靨。
「人家我也是為了浚謙好,哪知大嫂是用心良苦、高風亮節、盡忠報國、為國捐軀……好痛耶!」
「呸呸呸!連為國捐軀都說出來了,你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白茉莉連敲三記他的額頭。
「我的狗嘴你平常不都很喜歡嗎?親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我吐不出象牙啊!」張正傳努著嘴痛揉,還兀自碎碎念。
「欸,你很A喔!」白茉莉笑罵他,兩人的感情一如以往如膠似漆的「婦罵夫隨」。
席舫因好心情的看著眾人搬演的鬧劇,幸好大家都還是一樣,她好懷念曾經這樣相處的日子,他們每個人都在她生命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驀地,一雙手環過來將她緊擁,溫溫熱熱,深情款款。
她回過頭看見翟浚謙。
「答應我,下回再遇見問題時,讓我們一起面對。」他深情的低語。
她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
「不會再遇見問題了。」她對未來充滿信心,之後,還有好長好遠的幸福在等待迎接他們。
翟浚謙拉住她的手,貼到自己心口上,柔聲道:「有沒有感受到?我對你的心意。」
席舫因笑得害羞,卻忽然發覺到異樣。
「這裡怎麼硬硬的?長腫瘤?」
「糟糕!被你發現了。」
翟浚謙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枚鑲鑽戒指,他說:「我見你的無名指很孤單,所以特別幫它找了個伴來陪它。」
他抓住她的手,將戒指套入無名指中。
席舫因感動的摀住嘴,眼眶好熱,她眼裡凝著淚水。
「翟大帥哥,這是什麼?」眼尖的黃嘉文發現這對愛侶縮在角落,不知道在進行什麼「非法交易」,這才被她抓到有人竟然在求婚。
「哪有這麼容易讓你求婚成功,來人啊!大刑伺候。」
「是,黃青天,虎頭鉚這給您抬來了,看您是要煎煮炒『鯽』,還是統統一起來呢?」
厚!這張正傳身體裡一定有演戲的因子,看見這一幕的人,心裡頭無不這樣認為。
翟浚謙笑著拉起席舫因的手,趕緊逃到房間內把門反鎖。
絲毫不理會外頭敲得震天價響的門板,再這樣下去,只怕房東明天就要請人來修理這扇門了。
「嫁給我好嗎?」他問。
「這是賄賂?」她將右手舉高,美鑽閃閃生輝。
「不,這只是前金。」他狡笑逼近她。
「那後謝呢?」她在他的逐步逼近中步步後退,終於跌坐在床上。
「後謝,自然就是我囉!」翟浚謙說著,低頭吻住她的嘴,給了她一記又深又長的吻。
房間外頭,人聲正鼎沸,而房間裡頭,春情正無限……
終曲
半年後,翟浚謙和席舫因的婚禮辦得簡單而隆重。
由於已經等了長長的十年,雙方家長都贊成不要再多耗時間下去,便選在翟浚謙退伍後沒多久,親自到高人那去致謝,並告知決定結婚這件喜事,由高人替兩人挑了一個最漂亮的日子,來完成終身大事。
喜宴則辦在他們相識的國中大禮堂,席開多桌,將整個禮堂的氣氛炒得熱鬧哄哄。
主婚人,自是他們倆的國中女班導無疑。
只見女班導上台致詞時,竟俏皮的說:「這完全是我當年的無心插柳,沒想到十年後卻綠樹成蔭,由我這經驗法則告訴大家,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瞧我當初的小善竟換來這樣大的紅包……」
女班導高舉手上翟浚謙父親包給她的大紅包,放到嘴前親吻,台下的人哄堂大笑起來。
新郎新娘站在台上,這才看見許多好久不見的朋友都來了,何凱鈞、范家綸,甚至連胡麗晶和李佳仙都出席了。
盛大熱鬧的喜宴,辦得就像同學會一樣,所以新郎新娘每敬一桌酒,都要耽誤個幾分鐘敘敘舊,等到輪敬到張正傳他們這一桌時,大伙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太過分了,完全不把我們大學同學桌放在眼裡喔,這下不好好修理你們怎麼可以?」白茉莉摩拳擦掌的直嚷嚷,擺明就是要鬧洞房才干休。
翟浚謙大笑,這白茉莉的行徑才真的是十年如一日,玩不膩,看來張正傳往後的生活,永遠都不用擔心無聊了。
「我想想,來點什麼處罰呢?」白茉莉招牌賊笑又起。
新郎新娘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人家這回想看河馬交配欸!」白茉莉用最親切無辜的語調,跟身旁的張正傳撒嬌說。
河馬交配?新郎新娘瞪大眼。
這會不會太十八禁了點?光天化日不宜啊!
但終歸是在所有人威脅利誘下,被大家拱上了表演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