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聞言心情大開。
「原來媛媛擔心的是這種事。」
「對啦!」她羞答答地直點頭。
柳隨風擁住她,在她耳畔輕喃保證道:「放心吧!大哥只喜歡你一人,絕不會再有像李畫意那般的女子來和你競爭了。」
「真的?騙人的可是小狗喔。」
「放心!大哥不喜歡當小狗的。」
她心花怒放,主動獻上她的唇瓣。
然而,事情可還沒完結,只因另一場關於愛情、親情的戰爭緊接著上演。
媛媛實在作夢都沒想到,她的愛情旅程為何會走得如此坎坷,竟在兩個月後的今日,讓一向愛笑的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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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畫意一役之後,柳瑩山莊維持了兩個月的和平生活。但鬼點子層出不窮的她豈願甘心做一名「凡妻俗女」,太平日一過,她又發揮作怪的本事,攪得山莊內外翻雲覆雨。於是乎,有些個聰明人集體來個「上奏」連表,促請媛媛和莊主早日結成連理,唯有如此,他們才有可能盡早脫離苦海,免受媛媛捉弄騷擾,這些飽受折磨的受害人是期待著成為莊主夫人後的調皮鬼應當會在莊主的調教下收斂一點才對,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但是結果會是如何,他們卻又不敢想像。
靠著希望過日子,可憐啊!
在福和客棧裡,一名裝扮成俊俏模樣的公子正在打量一個食客,那可愛模樣,分明就是媛媛嘛。
「曲兒,我們也叫一壺酒來喝喝好不好?」她烏溜溜的眼珠十分有趣地觀看鄰桌食客一杯接一杯地飲著女兒紅,一張紅咚咚的臉,模樣似乎很有意思。一身男裝打扮的媛媛終於也忍不住想試試那種醺醺然的滋味。
曲兒聞言嚇得搖頭又晃腦、揮手又擺腳,一口否決。
「不行,若被莊主知道,肯定挨上一頓臭罵,我不敢。」
「傻瓜!大哥又不在這裡,只要你不說、我不講,他怎麼會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讓今天偷喝酒的事情化為永遠的秘密。」媛媛拍胸脯保證的表情讓曲兒不禁怦然心動,其實她老早就想試試杯中物的滋味,只是礙於她身為侍婢,不能帶壞主子,這個玩意兒才不敢去碰。
「可是我聽人家說……說什麼酒入腸子會燒起來,喝酒!好像不是件好事耶。」
媛媛白眼猛翻。「叫你讀書不讀書,那句話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啦,意思是在比喻那些個不得志而藉酒澆愁的傻瓜。不過那是大笨蛋才會做的傻事,你看看我們身旁的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在澆愁的,大家喝得津津有味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哎呀 !不管了,我非得當嘗不可,否則枉費來客棧這一遭了。」她手一舉,喚道:「店小——」
「二!」「碰」地一聲巨響衝進所有食客耳朵裡,緊接著發出巨響的四方木桌登時裂開。
媛媛忘了叫人,瞪大杏眼看著一個高大壯碩的大漢表演擊木神功,原本熱鬧歡騰的二樓雅座,也被這聲響嚇得整個鴉雀無聲。
「你這家店賣的是什麼酒?能入口嗎?」彪形大漢殺氣騰騰地指著店小二破口大罵。
「余大爺,這酒能入口的,你喝的可是我們店裡最上等的女兒紅。」店小二小小聲解釋。「況且從一早到現在,您已經喝下十來壺了,怎麼……怎麼……會突然覺得不合您味呢?」店小二心裡有數的很,這人根本存心挑剔。
「我說這酒難喝就是難喝,你有意見嗎?」他捲起袖子露出碩大肥壯的肌肉來,存心恐嚇店小二。
「是……是……那……那算小店招待不周,這麼著,最後這壺酒算小店請客,不過還是請余大爺跟小的結算結算先前那十二壺酒的酒錢行嗎?」店小二稍讓一步,這種惡霸少惹為妙。
「酒錢?你要跟我算酒錢?你給我喝這種跟馬尿沒兩樣的爛酒,居然還要我付帳。」他要狠賴皮到底。
「這……」店小二急得。
「我說驢大爺,敢情你是專門喝馬尿的,否則怎麼會知道馬尿是個什麼滋味?」媛媛細聲細氣的尖嫩嗓音清脆揚起,她的挖苦立刻惹來在場噤口不敢言的食客大笑出聲。
「你這個小白臉,這裡沒你插嘴餘地,少管大爺我的閒事。」余霸惡狠狠地朝媛媛怒罵道。
「你這個臭黑臉,本少爺偏偏要管,你又能奈我何?」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這小子是活膩了。」
「該死的可是你,竟敢在柳瑩山莊的勢力範圍內猖狂。」她抬出山莊來壓他。
說余霸不怕是騙人的,不過當他瞥見四周食客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人,在瞧瞧這個粉面玉手的小白臉根本沒幾兩肉,又加上酒精在體內作祟,他全然不顧了。再說自己若被一個小男孩用一句話給唬住,往後怎麼見人。借酒壯膽下,他出聲狂吼:「我呸!柳隨風是個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寒芒立現——
「該死!」媛媛怒不可遏!一把匕首亮晃晃地從袖子翻出來,她一向最痛恨人家侮辱她的大哥。在曲兒來不及拉住她的同時,媛媛已連人帶匕首往余霸嘴巴戳。「我割了你的舌頭。」
「哇!」突發狀況,余霸驚見大吼一聲!卻還知道向左一閃避開那把恐怖的匕首,緊接著一個反射動作使出,雙手打中未刺中目標而衝過頭的媛媛,她輕盈的身子哪禁得起粗魯大漢這一擊,竟被打飛了起來,還往二樓欄杆外頭飛去。
這是二樓耶,媛媛竟然往客棧外面飛去——
「小姐——」曲兒和店小二反應很快,衝了上前,在媛媛以倒栽蔥的姿勢掉落地面時,一人一邊及時抓住了她的緞帶小白靴,幸好……抓到了靴子!
可是……嗯!曲兒慢慢地盯著自己和店小二的手,她和店小二的的確確是抓到媛媛的白色小靴……可是……可是該穿著靴子的小腳呢?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