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滿面地湊過去,「佳仁……」
「我睡不著!」她越想越氣憤,拿起身邊的抱枕狠狠地往男人身上砸去。
莫岑哲準確地接住,「還在生氣?」
「沒什麼,我只是發神經!」
男人踢開拖鞋,爬到床上,窩在她身邊,像撫慰小寵物似地摸摸她的頭,「別氣了ㄅ別氣壞自己!」
夏佳仁瞟他一眼,突然湊上去,一個熱吻,男人順勢抱住她,彼此的熱度從唇上傳開。
她哼了哼,玉臂掛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他一邊吻著,大掌一邊掀開她的睡衣,帶著涼意的指尖輕輕滑過她滑膩的肌膚。
「啊!」他低喊了一聲,舌尖伸到嘴邊舔舐著血漬。
「只能我欺負你,知不知道!」她咬了他之後,又湊到他嘴邊、伸出舌頭勾勒著他的唇形,他低下眼瞼,看著她妖嬈地誘惑著他。
……
「回紐約?為什麼?」夏佳仁才剛從學校回來就聽見某個惡霸的男人恢復其本性,又想操縱著她的人生。
「結婚……」他好整以暇地說。
她脫鞋的動作停在了那裡,她傻里傻氣地看著他,柔著聲音:「你剛剛說什麼?」
「結婚,順便定居。」
「親愛的莫先生……」她緩緩地脫掉鞋子,穿上拖鞋,走到他前面,「結婚?」她臉上有一抹嘲諷,「請問你有向我求婚嗎?」
「有!」
「什麼時候?」她怎麼不記得!
「昨天晚上你被我伺候得很舒服的時候。」他語帶曖昧地說。
她傻了一下,「那種話怎麼可以當真!」激情時說的話要是能當真,那多少恨不得出嫁的女人都嫁出去了。
恨不得娶妻的男人笑了笑,「怎麼不能當真了!」他笑裡藏刀地補了一句,「我還特意錄音了。」
「什麼?」這個男人……
「放心,我只錄這一句……」他對她眨眨眼。
「你還真是功夫到家,這麼湊巧地錄了這句話!」她諷刺道。
男人突然沉默了,像失去了太陽的向日葵,他深沉地坐在沙發上,帶著發人深省的目光望著她。
她差點就要說,好,我願意,百分之兩百地願意!
他仍是不說話,用一種她不同意,他就去死的神情望著她,夏佳仁投降,「好,好啦,隨便你……」
笑容如花般綻放在他臉上,他溫柔地走過去,拉著她的手,「佳仁,我好怕你不會愛我,我們之間相差這麼多歲,有時候我感覺你就像是風箏,而我拉著風箏,好怕一陣風就把你吹走,我就會永遠……」
「大叔……」她眼一紅,「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我太年輕,會不會太早做老婆、做媽媽?」
她真的越來越寵大叔了,只要大叔說什麼,她都會心軟,「好啦,你說什麼時候回去,我們就什麼時候回去,好不好?」
「佳仁……我愛你……」
「我也是,大叔。」她感動地抱著他。男人也回抱住她,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狡猾。
「不過,大叔……」
「嗯?啊……」他痛呼一聲,「該死!你幹什麼!」
「以後再裝可憐,我就捏死你!」夏佳仁拿著一個抱枕,做出謀殺的動作。
莫岑哲摸摸自己肯定發紅的腰部,心裡默默地控訴著她的暴行,「知道啦,寶貝。」看來她的弱點也只能偶爾用用。
自從知道他的過往,她對他又愛又恨,愛他對她的呵護,又恨他多管閒事,現在他還喜歡利用她柔軟的心靈。
「寶貝,不要氣!」
「懶得跟你吵,我……等等!」她突然想到什麼,「你剛剛是不是用到定居兩個字?」
「對。」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為什麼要住在紐約?」她像是看見怪物似地看著他。
「你不喜歡?」他小心翼翼地問。
「不喜歡!」她爽快地說:「而且我書還沒讀完……」
「我可以幫你轉到那邊的學校。」
「大叔為什麼喜歡住在紐約?」她反問。
他語塞,「哦,我知道,是那個李俞渝?」怕被八爪魚給纏上身,不如先走!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莫岑哲有些無奈,「她已經恢復正常,不會再纏著我們了。」
「你又知道,說不定對你餘情未了,為了你,情願違背道德倫理,她……」她激情高昂地說。
「你最近是小說看多了吧!」哪有這麼多曲折。
她冷冷一笑,「那肯定是你又做了什麼虧心事!」他臉白了白,她哼著鼻子走進臥室。
有時候女人太聰明,身為她的男人也備受壓力,他跟著她走進臥室,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他猶豫再三,「佳仁……」
「嗯?」
「我想請你的父親當證婚人。」
她的手一頓,沒有轉過身,「哦,你確定他會為我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兒出席?」
「夏伯伯有給過你母親錢……」他試圖為夏父講好話。
「哦?就像你當初離開後,給我匯錢的行為?」她沒有感情地說。
一雙健壯的手臂環上她的腰,「佳仁,別鬧,我知道你也想……」
是的,她也想,可她比他要現實,生父以前沒有參與她的人生,那就意味著永遠都不想參與,那她為什麼要執著一個不會實現的事情呢?
她始終背對著他,即使被他擁在懷裡,她也沒有得到溫暖,「大叔,我是不受歡迎的存在,拜託你不要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這很……殘酷……」
從小母親就對她說,她父親很好,所以她不對生父埋怨,以後也不去打擾生父的生活。
如果不是母親早逝,也許母親不會放下尊嚴拜託他照顧她。
「好,那隨緣,好不好?」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打著另一番打算。
她終於肯轉過身,看著他的臉,「好,就順其自然吧……」
「不過還是得回紐約,我準備把『嵐』的中心定在紐約,再向周圍發展。」他將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
「好。」
「有關我上次跟你說的合約……」
「隨便,隨便!」反正他這麼愛管,她說什麼,他都要管,煩死了,他這麼喜歡操心,讓他操心好了!